第四章 我想和你换个关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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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狠可笑吗，你心里摆明了不相信我，又何必多问。”

“我想的和你亲口说的能一样吗。就像别人说的和你说的感觉能一样吗。”

沐落宸猛地站起身问“你去见李媛莹了，是吗？”

顾琛再次笑了笑，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重要吗？”顾琛将看了看桌面上的啤酒和沐落宸刚倒的白水，他毫不犹豫的将啤酒一饮而尽，跌跌撞撞的走近浴室。沐落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这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一切都是那么的天时地利人和，故事的发展都是借其他人的手办成也是接其他人的口替她说，让她想让被顾琛听的话全说出去，只是天算地算算来算去，没算到他去找了李媛莹。

她不想就这样草草了之，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不如破罐破摔，在那个梦中，她飞速的过完了一生，也是因为李媛莹，明明顾琛是爱她的。她敲了敲浴室的门，但里面没什么反应，她不停地敲不停敲。

“你洗好了吗？”

“顾爸，你可以给个声音吗？”

“顾爸，我想上厕所挺急的。”

可是浴室里面依旧雅雀无声，沐落宸转转小眼珠说道“你不给声我就默认你洗好了，我进来了。”

没想到顾琛直接将门反锁了，沐落宸就在门口等啊等，终于等到了。顾琛衣冠整齐，他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眼睛红通通的，酒精和高温让他的脸红扑扑的，看见沐落宸也瞬间想要闪躲。沐落宸将他重新推回浴室，想将门反锁，可没想到顾琛喝醉了，反应也是极其迅速，直接将她按坐在马桶坐上，把毛巾扔在她的脸上，将门锁了起来，自己回了房间。

一连好几天，顾琛都是早出晚归，沐落宸心里很不是滋味，感慨着这情节真熟悉啊，没想到还是重蹈覆辙了。

“顾队，你最近又和落宸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顾琛面无表情甚至带点气愤说道。陈梓也算无所畏惧“什么什么意思，你都把老子很烦莫挨老子的话写在脸上了，除了你家落宸还有谁能让你露出这种烦心表情啊，你前几天不还宸宸长宸宸短啊，说有宸宸这个女儿真好，还说女儿是小棉袄，你现在又露出个不知道是我们还是你家落宸欠你几个亿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回家好好聊聊，不就好了。落宸还小不懂事也是难免的。你在这摆什么脸子啊，我们几个也是看着落宸长大的，这孩子挺好的，你别自己隔着杞人忧天的。”

杨民从后面勾住陈梓的脖子说道：“老陈你真的越来越啰嗦了，这是顾队的家事你就别操心了”。陈梓用脚向后踢，试图挣脱，可这是无用功技巧“顾队，老陈说的也不错，落宸还小，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你要去了解听她解释，你们毕竟是一家人，你这一和落宸那孩子闹别扭就几天几天不回家，要不然就是深更半夜回去，我看了都觉得不成熟，如果是落宸几夜几夜不回家，您又是怎么想的呢。”

终于在两个好同事好战友好兄弟这儿得到了劝说，顾琛终于提早下班回家了。

沐落宸隔着老远就看见家里的灯亮了，心里的欢喜是藏不住的，沐落宸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还要继续当留守儿童了。

回到家中----

顾琛已经做好饭了，但看到桌子上的五子棋，原本还是笑脸满面的沐落宸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她坐在饭桌前说道“顾爸，不是特意提早回来帮我做饭的吧。”

顾琛将最后一道猪舌做好端上饭桌。一桌子的菜，沐落宸最讨厌的动物内脏占一半。猪心，猪肺，番茄炒蛋，一杯香菜汁，一杯苦瓜汁还有一杯草莓汁。

“还是之前的规则吧。”沐落宸看着满桌的菜以及极其显眼的五子棋，很明白顾琛的想法，小时候沐落宸不听话，和别人发生矛盾，死活不说话也不讲缘由，顾琛就摆五子棋，做一桌子内脏菜，冲几杯不是人喝的果蔬汁，输的人要么吃菜要么回答问题，说谎再喝一杯香菜汁，摆这个局是不能拒绝回答的，赢得人可以要求换菜喝好喝的果汁，提一个要求，对方不能拒绝，同时可以问对方两个问题。一方要求继续，另一方无权拒绝。

顾琛点了点头。

五子棋的开局，是沐落宸赢了。

“她为什么找你？”

顾琛看向她说“谁？”

“还能是谁？”

“不知道。”

“你违规了。”顾琛淡淡的来了句“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没有违规。”这句话让沐落宸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沐落宸也算这个游戏半个发明者，当时顾琛是想用围棋做输赢评判的，但沐落宸说这是欺负她，她根本不会围棋，只会五子棋，五子棋简单又好上手。顾琛也拗不过她，也心甘情愿将围棋换成五子棋。说起来，俩个人也真的奇葩，顾琛会围棋却不懂五子棋，沐落宸懂五子棋却不会围棋。但沐落宸能从棋盘落子以及下棋时间看出来，顾琛用心的学了五子棋，也很用心的去下，看来他真的很想听到一些真话。

接着一局一局又一局都是沐落宸赢了，她得知，是李媛莹给顾琛打了电话，是李媛莹和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回来是因为陈梓和杨民的劝解，他对她抱有疑问。沐落宸知道，就算她一直赢下去，这个局也不会结束，顾琛想要问的问题还没问，答案也没有得知，若一直赢下去，只是在耗时间。沐落宸思量再三，明显的开始放水，顾琛说了句“你确定下这儿？”

沐落宸笑了笑说“下这有疑问吗？”顾琛抬头问了她一句“你确定不悔棋？”

沐落宸舔了舔嘴唇玩味道：“怎么了？你这是希望我悔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落子无悔这个道理。”顾琛也将白子放在棋盘上，终于原本是一条死路，因为这一子，这条路活了。

“那个勒痕是你自己弄的吗？”

沐落宸放下棋子看着顾琛坚定的说了句“是。”

“这一切是你安排的戏吗”

“是。”

顾琛无奈的点了点头“再来一局”说着又开始收拾棋盘的棋子，顾琛的黑棋还是那样有杀气的影子但力道如同蝼蚁。过了许久，沐落宸落完白子后，胜负已定。

“晓玲和刚好遇见你咖啡店那个外国服务生是你刻意安排的吗？”

“不是。”

就这样一局又一局沐落宸一局一局的放水，等问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桌上的猪心猪肺香菜汁和苦瓜汁都被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沐落宸叫住了准备加菜的顾琛。

“你直接问吧，我下不过你。”哪是下不过啊，她只是太懂顾琛了。顾琛果然坐下了，像是等待沐落宸开口。

“我知道你的用意，你做这一桌子的猪心猪肺，我就明白了。谁说谎就是狼心狗肺，小时候你就和我说做人要诚信，要敢作敢当。顾爸，你打击犯罪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了，但我说的你能听下去吗。”顾琛坐在桌前不停地抠弄手指，他自己都不敢确定。

沐落宸喝了一口苦瓜汁，一旁的草莓汁是碰也没碰，她心里就像苦瓜汁一样，也许说了，比苦瓜还苦，还可怜。

沐落宸一边说一边回忆着“这些确实是我安排的，脖子的勒痕，手臂的划痕，李媛莹的电话，包括晓玲也是我找的，那个外国服务生我只是做了一些让他觉得是家庭纠纷的事。我从来都不认可李媛莹，从来没有，那天你很晚回家，你满身的酒气，衣服上还有那么明显的口红印，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你去哪儿了，和谁一起了。我心里很痛也很难受，你躲我就躲我，你去一个女人的家里躲，我每天在家等你，却等不到，你回来还给我这么大的礼。我只能假装我接受了，接受这个女人了，我从小就不喜欢她，你也是看的出来的。我低头服软，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让她离开你。那天逛街，她买了项链，我挑了一个最短的珍珠项链，到咖啡店的时候，找准机会让她帮我戴项链，那条项链紧紧的贴着我的脖子，我让她用力，她确实也用力了，刚好被服务员看到，我咳嗽了两三声，随后找了个理由拿上项链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我线勒痕不明显自己也助了个力，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了，我看见出现勒痕后，用粉饼随意的盖了盖。之后我也找准机会让她重新回珠宝店换了条项链让她自己戴，顺势由手机没电为由需要查小吃店，拿到了她的手机，故意摔了她的手机，顺势拆掉了她的电话卡，她以为是摔坏故障了，那就只能送去维修，为了不被发现，我又把电话卡重新装回去。我本以为，她应该知道自觉了，不想把她搞得特别惨，但我发现她还给你打电话，我忍不了。那就只能加戏，新账旧账一起算，为了前剧与后续连接，我让晓玲帮忙，帮我将这场戏推向高潮，外国服务生不是我刻意安排的，只能说是上帝眷顾我，让他成为最有劲的证人。”

顾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自己亲手带大的人。他也记得那天晓玲和他说的话。

“顾叔叔，你最近是不是疏忽了落宸。落宸在学校每天都魂不守舍，落宸被人欺负了，脖子的伤和胳膊的伤让他在学校格外显眼，她平时一声不吭，也不怎么和我们出去散心，一心只想回家等您，她还说您可能烦她了，后悔养她了，觉得她很多余”

回忆多了都是泪，顾琛也闷不啃声的红着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我变了，我从来都没变，是你一直在逃避。”

顾琛擦了擦泪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顾爸，我叫了您这么多年的爸，和您做了这么多年的挂名父女，我想和你换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