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复仇(1/1)

首发：~第3章 复仇

借着夜色，回到镇上，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基本看不见行人。

小五来到镇北，这里有一间武师会馆，便是赖毛等人的窝点了。平日里，这些地痞流氓都聚集在这里，做些放高利贷的生意。

见武馆内有灯火闪烁，不时还传出来喝酒打诨的声音，小五也不敢造次，便守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武馆内终于安静下来。小五这才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趴着门缝一看，只见里面的几个大汉一个个东倒西歪，早已经酩酊大醉，这其中就有赖毛。

“他娘的赖毛，敢害老子，看我整不死你！”小五嘀咕了一声。转头跑到街角，引燃几根木柴，又跑了回来。

“烧死你们！”小五一边咒骂，一边将火把丢进武馆。

武馆简陋，是木质建筑，院落还堆积了大量的柴禾，遇火就着。不一会儿功夫，就烟雾缭绕、火光冲天。

“救命啊！”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一时间，武馆内哭天喊地，惨叫声连连，紧接着，房梁开始倒塌。

这下可把小五吓呆了，他只是想要教训赖毛一番，可没想过真要取人性命。眼看大火越发不可收拾，小五后悔不已。

这时候，附近的居民都已经惊醒，妇孺们尖叫哭喊，男人们则提着水桶跑来救火。

小五知道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一旦被人发现是自己纵的火，那就糟了。赶紧撒腿就跑。

这一夜，镇北火光冲天，久久才被熄灭。小五就躲在不远之处，望着漫天的红光，担惊受怕，一夜无眠。

到了清晨，小五心中害怕，急切想知道大火究竟有没有烧死人，就跑到街上打探消息去了。

粥摊上，几名食客正在说话。

“王兄，昨晚镇北失火了，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住在镇北，那武师会馆就在我家隔壁。那火叫大呀，差点把我家柴房都给烧掉了！”隔壁老王夸张地说道。

“王兄，火这么大，可有烧死人啊？”

听到有人问，角落里的小五也竖起了耳朵，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不出人命倒好，要是出了人命，肯定得吃官司。

隔壁老王精神一振，侃侃说道：“那个火大呀，都烧到天上去了。当时武馆里有好几号人，能不要人命嘛。”

小五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再也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心中无数念头涌现：“完了，真的出人命了，马上就有官差来抓我，怎么办？怎么办？”

心乱之下，再无心听下去，悄然转身离去。

隔壁老王喝了一口白粥，继续道：“还好当时我们邻里街坊扑火及时，把武馆里的人都救了出来，竟然没有造成一人伤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啪啪啪”众人连连鼓掌。

小五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满脑子胡思乱想，只觉得下一刻就要关进大狱了，心中一片落寞。

不知不觉间，又经过花嫂的包子摊。

花嫂是个好心人，可怜小五是个孤儿，总会接济他几个馒头。

“小五，吃早饭了吗？来，给你几个馒头。”花嫂挥手招呼。

若在平日，小五肯定屁颠屁颠就接过馒头了。可是今天，这小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竟然对花嫂的话充耳未闻。

“小五，小五？”花嫂又喊了几声。

小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花嫂好！”

“小五，今天怎么啦？怎么看起来满腹心事的样子？”花嫂奇怪道。

小五一惊，怎么就被人看出来了？连忙强作欢颜：“哈哈，花嫂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有心事呢！我开心得很，哪里会有什么心事？哈哈！”

花嫂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小五的反应如此之大，被搞得莫名其妙。当即也不再纠结小五有没有心事，直接将包好的几个馒头递了过去：“来，给你馒头。”

因为满怀心事，小五之前并不觉得饥饿，现在被花嫂一提，肚子又“咕咕”直叫，不由自主地接过馒头，就啃了起来。

“谢谢花嫂！”想到进了大狱，以后就再也吃不上这么好吃的馒头了，小五不免有些难过，声音也有些哽咽。可是他又要强作欢颜，一时间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

“小五，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呢，你没事吧？”花嫂也看出小五不大对劲，关心道。

“没事，没事！”小五连连摇头，为避免花嫂看出端倪，他连忙别过头去：“花嫂，谢谢你的馒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便快速离开了。

漫无目的地走到镇口，一艘商船停靠在码头，苦力们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看商船吃水的深度，估计很快就要起航了。

小五突然灵机一动，与其留在小镇坐以待毙，倒不如离开此地，好好去闯荡一番。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像自己这般有大才之人，又岂能一辈子窝在这穷乡僻壤？只有大胆地走出去，才能创造辉煌的前程。

想到这里，小五一时间意气风发，心中颓靡一扫而空。

不过小五身无分文，想要光明正大地搭乘商船肯定是不行的。但这根本难不倒他。小五从小混迹市井，坑蒙拐骗早已是样样精通。当即便若无其事地走向码头，趁着人多，扛起一箱货物就朝商船走去。

“快点，马上就要起航了，动作都给我麻利点。”一个船员站在跳板旁边，对经过的苦力不断催促。小五扛着货物走过，那人也并不经意，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瞧。

扛着货物，跟苦力们来到底仓。这里便是堆放货物的地方。此时早已装得七七八八，眼见就要满了。

苦力们把货物码好后，便转身离开。小五却故意磨磨蹭蹭，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钻进了货物之间的空隙中去了。

苦力们继续搬运货物，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队伍中已经少了一个人。

船舱中的货物越积越多，任凭人来人往，小五躲在暗处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不再有人进来，又听到“砰”地一声，舱门被重重关上。

紧接着一阵摇晃，货船载着满怀抱负的小五，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