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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9章 拔腊杆
小五迟疑了。
之前他是拒绝过阿宸的，因为并不想牵扯进宫廷的明争暗斗之中。可是得知了阿宸现在的处境之后，小五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两人相识不久，相处的日子更只有聊聊几天，但是阿宸是唯一一个将小五当朋友看待的人。
“皇上”
“叫我阿宸！”建祐毋庸置疑地说道，目光紧紧盯住小五。
小五的思想在激烈斗争，留在宫中的话，肯定凶险万分，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可是如果不留下来，阿宸一个人在宫中的处境极其艰难，同样有生命危险。怎么办？究竟是留还是走？
犹豫了许久，小五终于开口说道：“阿宸，就算我留下在，也不一定能够找出想要害你的主谋“
“没关系！”建祐终于露出了笑容：“小五，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们两人并肩作战，肯定能够将奸佞铲除。”
小五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建祐想了一下，对小五说：“小五，前几天御膳房不是打死了几个小太监吗，现在那边正缺人手，我叫汪公公安排你进御膳房如何？”
“我去做试毒的太监？”小五心头一颤，又想打退堂鼓了。
“不，试毒太危险，你先去做打杂太监，稳住脚跟再说。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商议。”建祐用征求的目光望着小五。
小五一听，这还差不多，当即便答应了。
“小五你去了御膳房一定要特别小心曹坤，此人看似整天挂着一副笑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却心狠手辣，我怀疑他和想害朕的幕后主谋有联系。”
“我明白了。”
建祐又对小五嘱托一番，才让早已守在殿外影卫张伦进来。
张伦带着一名随从进来之后，便让随从与小五互换衣服，乔装后带着小五离去。
两人在宫内行走，多次遇上巡视的侍卫，张伦出示令牌后顺利应对，畅通无阻。大概走了一刻多钟，便到了汪公公的住处。
汪公公的住处离净事房不远，只间隔了两座院子。
到了门口，一个干瘦的老太监已经候在门口。
“张大人好！这位便是小五公子吧？”汪公公殷勤地打着招呼。他似乎有些老眼昏花，得弓着腰贴着人才能够看清楚别人的长相。
“正是！”张伦还是那么寡言少语：“汪公公，那我就将他交给你了。”
“有劳张大人走一趟了。”汪公公客气地说道。
张伦转身便要走，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回到小五跟前，交代了一句：“小五公子，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说罢，也不等小五回答，张伦便匆匆离去。
张伦一改以前冷冰冰的态度，令小五有些错愕，难道是因为上次将自己领错地方，差点被阉割，这家伙愧疚了？还是说看见自己和皇帝关系不错，张伦想要拍自己的马屁？小五一时也想不明白，但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张伦走后，汪公公又对小五提醒道：“五公子，过几天我会把你送去曹公公那里，我估计他会安排你在御膳房打杂。到时候，你就不是五公子，而是五公公了，甚至像曹坤这些大太监，还会喊你小五子，这一点你可要记住了。“
小五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想想卧底事关重大，也只能点头答应。
接下来的几日，小五就住在汪公公院中，据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太监阉割之后，总要休息一段时间，等伤势恢复后才能下地。如果现在就把生龙活虎的小五送到御膳房，傻子也知道他是假太监了。
院中有东西厢房，小五就暂住在西厢房。
房间内阴湿昏暗，还有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尽管小五把窗户都打开了，也都没能将臭味驱散。
在这里时不时就能听到东厢房传来鬼哭狼嚎的哭喊声，而且一到夜晚声音就变得特别凄厉，小五听得胆战心惊。
问了汪公公，据说是有三个刚刚阉割的小太监正在休养疗伤。由于伤口尚未收拢，尿道白蜡还没有拔出，他们就不能喝水。这几天正在忍受伤痛和口渴的双重痛苦，实在难受就会大喊大叫。等三天后，拔掉白蜡就好了。
小五听得心头乱颤，后怕不已。如果当初张伦没有及时赶到，从王公公刀下将自己救出，现在的自己不就和那几个小太监一样，每日里痛苦惨叫吗？
妈呀，太吓人了！
到了第三天，汪公公独自走进了东厢房。小五好奇，便偷偷躲在窗外偷听。
“小盘子，杂家现在给你拔白蜡，你现在求求老天，叫老天爷保佑你，等下拔出白蜡之后能够喷出尿来。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汪公公一边交代着，一边就俯下身来。由于他老眼昏花，几乎紧贴着小盘子的下身，才能够看清白蜡。
“杂家要动手了。”汪公公说着，猛地将白蜡一拔。
“哎哟！”小盘子痛得惨叫一声。
紧接着便是“呲”地一下，憋了三天三夜的尿液喷涌而出，嗞了汪公公一脸。
汪公公不怒反喜，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擦去黄黄的尿渍，这才笑道：“小盘子，你小子命大，总算过了这一关，这辈子不愁饿肚子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强忍着莫大的痛苦，颤抖着说道：“谢谢汪公公。”
第二个太监叫小林，听声音也稚嫩得很。当然，想要做太监就得趁年轻，年纪大了再阉割的话，风险极大。
汪公公按照惯例，也对小林子说了那番大吉大利的话，然后就拔掉了白蜡，同样被滋了一脸的尿，不过他倒是喜滋滋的，反佛嗞他的不是尿，而是糖水。
最后一个太监，叫小满子，应该是三人中年龄最小的，还没开拔就哭哭啼啼不停。小五听得出来，这几天哭得最大声的就数他。
汪公公说完大吉大利之后，便捏住白蜡，用力一拔。小满子吃不住痛，猛地蹬腿。
“糟糕！”只听汪公公一声尖叫：“白蜡杆断了。”
小满子又痛又怕，一肚子尿又憋着出不来，只是不断地哭泣。汪公公却束手无策。
就这样，哭泣了约有一刻钟的时候，小满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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