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想看看你的腼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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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大门和宿舍门在晚上十一点准时关闭。这很不合理，如果要是十一点走进校园，不可能立刻就到宿舍楼门口，最快也要耽误上两三分钟的时间。不过好在宿管是可以沟通的，基本上如果要是在十一点十分之前到宿舍门口，都会被放行。

于行之四人准备回学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一刻了，即便现在立刻到了宿舍门口，也要央求宿管半天，更何况现在他们离学校还有一公里多的距离呢。

没办法，四个人只能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办。夜风袭来，李华君把自己新买的外套披在了李雪霏的身上，自己则把钱曲墨的衣服要来，剩下钱曲墨一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离他们五十米左右有间网吧。去网吧刷夜，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经济实惠的过夜方法了。

于行之睁开眼睛的时候，网吧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他看了看旁边，李雪霏趴在显示器前熟睡，李华君靠在钱曲墨的身上，两人都仰坐在椅子上打着呼噜。于行之看了看表，刚刚六点多一点，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看电影，钱曲墨和李华君依偎在一起，而李雪霏则玩着“劲舞团”，每隔几秒就会听到她大力敲击着键盘上的空格键，好像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于行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电影《疯狂的石头》中黄渤饰演的黑皮的一声声“道哥”和李雪霏玩命敲击键盘的声音中。

六点半左右，另外三人也都醒了，他们离开了网吧，在边上的早点摊吃完早点，晃晃悠悠地回到学校。

在女生宿舍楼下和二李道别后，于行之和钱曲墨一刻也没停息，回到宿舍，其他人还没起。他们俩悄悄地背上书包，洗了把脸，飞速离开了学校。

上了公交车，二人分别倒头睡去，他们不用害怕坐过站，因为这趟公交车的终点站就是火车站。

他俩被司机“到总站了，全都下车”的吼叫声吵醒，睡眼惺忪地背着书包下了车，突如其来的阳光刺进了于行之的眼睛，让他瞬间感到一阵头晕，迷失了方向，只觉得边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竟然忘了自己在哪儿。

“钱曲墨，”于行之看看边上的钱曲墨，“咱们在哪儿？”

钱曲墨看着呆呆的于行之，不禁发笑：“在火车站呢，还能是在哪儿？”

这时，边上的一辆大巴正在大声揽客，询问着每一个要去游客，是否要去b市。

钱曲墨通过询问得知，这趟大巴去b市的票价为40元，终点站是b市火车站，他询问于行之是否坐大巴回去，他是第一次去b市，并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最优的选择。

于行之也是第一次在没有家长的陪同下坐火车，他也并不了解车票行情，来t市的时候全是他爸办的，他一点也没参与。大巴售票员见二人犹豫，又从二人的装扮判断出他们是学生，便信誓旦旦地说回b市的火车票最便宜也要40元，而且最近半天车次的车票已经全都售罄，即便是下午的火车，也都是站票，毕竟是“十一”假期嘛，而自己大巴车的价钱与火车票差不多（说到这时，大巴售票员结巴了一下，可能确实感到良心上过不去吧），但是大巴车相较火车的优势也很明显，那就是他们即将发车，而且有座，在路上也不会像绿皮火车那样随时停车。

两个社会经验基本为零的少年，就这样被大巴售票员唬住，懵懵懂懂地上了大巴车，并且每个人心甘情愿地掏了40元钱。

车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于行之并不知道，因为他一上车就又睡了。这一觉的时间就没那么长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到了b市郊区，他看了看边上的钱曲墨，依然在睡觉。

b市很大，大巴车走过的很多地方，于行之都没有去过，甚至他看到一些路牌，都好像没有听说过。

等大巴车上了二环，钱曲墨终于醒了。

“哎，你哥在哪儿接你？”于行之问。

“应该是火车站，开车之前我跟他说了，我坐大巴去的，也是在火车站下车。”

“他要是没到的话，那我陪你等一会儿吧。”

钱曲墨点点头：“他说他到了给我发短信，现在还没发呢，应该是没到呢。”

大巴车刚刚停好，钱曲墨就收到了他哥哥的信息，告诉他已经到了站前广场。

于行之和钱曲墨走到站前广场，顺利地见到了钱曲墨的哥哥。他们兄弟二人长得非常像，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哥比他大六岁。

和钱氏兄弟道别后，于行之从过街天桥走到对面，等着从总站发出的公交车。

这次于行之没再睡觉，他已经睡了一上午了，早已经把昨晚缺的觉给补了回来。路上，他给江小鹿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坐上了即将到家的公交车，又给霍晓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已经顺利到家了，并且说了昨晚去网吧刷夜的事情。他并没有提到李华君说的那些事，他打算等到假期过后再见面时旁敲侧击地问问，因为他不想只听李华君的一面之词。

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于行之谈不上有多想家，毕竟在学校的生活并不乏味和无聊。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是成年人了，早已没有了小时候对父母的那种依赖感了，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江小鹿。

于行之很欣慰，内心很满足，他回家可以和江小鹿在一起，回到学校则可以和霍晓莹在一起。其实于行之心里非常明白，他自己的这种行为并不值得提倡，甚至还很不道德，但是这样却让他的精神非常舒适。人类就是这样，一旦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得到了满足，只要不违法犯罪，道德又能算得了什么？

于行之挤下公交车，李讴歌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丫还知道回来啊！”

于行之看着站在边上的江小鹿、司雅和王若涵，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李讴歌：“你丫真成，要不是听你妹说，我们还不知道呢，快点儿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情况啊？”

于行之瞪着司雅：“你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啊！”

司雅顶撞他：“怎么啦！他们俩早晚也得知道，我只是帮你传达一下，你不说谢我就完了，一回来就数落我。”

江小鹿笑着：“司雅征求了我的同意才跟他们说的，你就别怪她啦……我知道你肯定也想他们，就跟他们说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过来接你了。”

于行之把李讴歌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下去，凑到江小鹿身边：“今天晚上能出来吗？反正你也不用再去你爷爷家了。”

司雅：“今天晚上可不行……大姨没跟你说吗？今天大舅他们过来，正好聊聊过两天咱哥结婚的事。”

江小鹿：“今天晚上你回家陪陪你爸爸妈妈吧，正好你家里也有事儿。”

司雅白了于行之一眼：“你看看小鹿，多知道疼人，哪儿像你啊，白眼狼。”

于行之瞪向她：“你再废话我踢你屁股了啊！”

李讴歌招呼几人：“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于行之，你哥过两天结婚，你给我拿两包喜烟啊。”

于行之惊讶：“你丫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没等李讴歌回答，王若涵抢先说话：“一上了大学就没人管了呗，军训完就看见他跟他们班的男生们一起抽烟了，学坏一出溜儿。”

李讴歌：“怎么叫学坏啊，老爷们儿哪有不抽烟的……于行之，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不会呢。”

于行之：“我真不会呢，我们班男生没几个抽烟的。”

李讴歌：“赶明儿我教你。”

王若涵：“你少把他带坏吧。”

江小鹿也说：“那不行，我可讨厌烟味了。”

于行之：“那没办法了，三比一，她们仨都不希望我抽烟，光你一个人想教我，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