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妈妈觉得有情况(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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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雅也笑：“小鹿要是打扮起来，就没我什么事儿啦。”

江母：“小雅真会说话……你还没吃饭呢吧，坐下吃点儿吧。”

司雅：“不了，阿姨，我过来找小鹿呆会儿……小鹿，去看看新娘子化妆去吗？”

江小鹿知道司雅是带着她去找于行之，便把盘子里的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妈，我跟她去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

江母：“再吃两口再去……这孩子。”

于行之站在通往更衣室的过道口边，看着司雅和江小鹿走了过来，露出笑容，抬手向江小鹿打着招呼。

“江三儿，你们家闺女有点儿不对劲儿啊……”江母远远地看着他们，面露愁容，心不在焉地对江父说。

江父并没有答话，而是端着酒杯和同桌的同事边喝边聊。

江母发现江父并没有答应自己，回过头来才发现他正在推杯换盏，不由地怒火中烧，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江父一下，低声道：“叫你呢，你没听见啊！”

江父端着杯子转过头来：“啊？怎么了？”

江母压着火，当着一桌子的人不好发作出来，愤愤地说：“你喝吧你！”

更衣室过道内，司雅要过于行之的手机，要给他们俩拍照，于行之正襟站好，江小鹿与他并排站好，脑袋往于行之这边一歪，伸手比了个“耶”，司雅拍完后，三人扎堆一起看照片。

“不行不行，我眨眼了，再拍一张。”江小鹿说。于是，又原样拍了一张，这次江小鹿比较满意。

“咱仨照一张自拍，”司雅拿着手机站到于行之的另一侧，转过手机，用后置摄像头拍了两张，“不行不行，于行之你稍微蹲着点儿。”

于行之无奈地微微弯膝，司雅又拍了几张，总觉得差点意思，要么是比较歪，要么就是三人的眼神没一同看镜头。

“来来来，你们仨站好了，我给你们拍。”张天维走过来，他是想去看看新娘是否换完衣服、做完头发。

江小鹿笑着：“恭喜大哥。”

张天维拿过手机：“谢谢小鹿……来，你们仨站好，看镜头，于行之，你不用弯着腿，站直了。”

张天维拍完，把手机还给于行之，自己往里走了。“这张可以，还得是哥……谢谢哥啊。”司雅看完照片，觉得挺满意，大声对张天维道谢，张天维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江小鹿：“来，你们俩站好，我给伴郎伴娘也拍一张。”

司雅挎住于行之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咧着嘴笑了起来，于行之忽然觉得自己的表妹也挺可爱的。

新娘从更衣室出来了，他们要准备去敬酒了。张天维让表弟表妹准备跟着他们去敬酒。

江小鹿见状，知道于司二人又要忙了，便往回走，刚走出过道，于行之拉住她，问：“晚上出来吗？”

江小鹿往他们那桌看了一眼，发现她妈正盯着这边看，赶忙甩开于行之的手：“晚上再说吧。”

亲属们的桌位中规中矩，新郎新娘按部就班地敬着酒、剥着糖。等到了张天维的同学朋友时，他们准备了各种各样的游戏，于行之和司雅看着表哥被他们戏耍，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江小鹿那桌，于行之大舅给儿子媳妇介绍着自己的同事，或叫大爷大妈或叫叔叔阿姨的，并且让于行之和司雅也跟着一起叫。

一通客套后，江父拍着于行之的肩膀说：“你今天还挺帅的啊……刚才我还跟你阿姨说呢，以后找女婿就按照你这个标准来……”

于行之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江母和想笑而不敢笑的江小鹿，自谦地说：“我还差得远，还差得远。”

江母：“那你得努力啊，你得让自己更加优秀才行啊。”

于行之觉得江母这话有所指，但是并不知道她的真实意思。新人敬完这桌，又要去下一桌了，于行之和司雅与江家人告别，跟上了表哥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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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真累，”晚上，李讴歌家楼下，于行之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给李讴歌和王若涵讲着这两天的经历，“昨天下午我哥把我跟司雅就接走了，我还挺高兴，我以为是跟着去玩儿呢，嘿，没想到，他让我跟着他去搬东西，从他现在住的那儿往酒店拉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搬了一大堆，干活的都是我们男的，司雅还在一边儿念秧儿，说风凉话……就他那些东西，足足搬了三趟才搬完，天都快黑了，我以为吃完饭就没事儿了呢，结果凑合吃了一顿饭，这才正式开始……晚上等人家酒店宴会厅里的客人都撤了之后，我们才开始干活儿，我记得那会儿都快九点了，人家婚庆在那儿布置现场，搭台子插花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事儿，我一会儿得帮着干体力活儿，一会儿还得听司仪的话，还得记住什么环节该我跟司雅上，哪个环节拿什么东西都得想着，不过好在人家婚庆对这套流程都熟，打下手的那几个人倒是挺勤快，给我们俩省了不少事儿……我们俩跟着走了两遍流程，司雅才想起来她的礼服没带，我哥又走不开，让我陪着她回家去拿礼服，我们俩又打车回了趟家，拿完礼服又赶紧回酒店……哦，没跟你们俩说，我跟司雅昨天晚上就住酒店里了，省得第二天还得早起……当然了，第二天还是得早起，不过总比从家过去强吧……晚上洗完澡睡觉的时候都快一点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又得起来……其实我跟我哥这儿还好，没那么多事儿，主要是我嫂子那边儿，她得化妆，换衣服，做头发，麻烦着呢……我哥他的几个哥们儿来的挺早，还给我们俩带早点了，其中有一个大哥结过婚了，他说得让我们吃饱了，中午不见得能吃得上饭，我们俩就一顿塞，我哥让我给我嫂子他们屋里也送点吃的……我到了她们屋门口，嘿，司雅这丫头死活不给开门，她还以为她们那边要开始堵门了呢，我好说歹说才相信我是来送早点的，司雅拿完早点，‘啪’地就把门关上了，差点儿把我脑袋给磕了……堵门的时候才好玩儿呢，我哥往她们屋的门缝里塞了好些个红包……估计司雅拿了不少，不行，赶明儿我得找她要俩，不能让她独吞……好不容易把门骗开，又得去找鞋，其中一只我一猜就猜到了，你们猜在哪儿（李讴歌和王若涵摇摇头），在我嫂子的婚纱底下呢，这套路太俗了，肯定是司雅想的……另一只鞋在我嫂子的嫂子的包里……对，我没说错，是我嫂子的嫂子，是我哥给司雅又塞了两个大红包才告诉我们的……”

司雅和江小鹿绕过水塔那片草坪，走了过来。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那儿嚷嚷，”司雅大声说，“你又说我什么坏话呢！于行之！我都听见你说我名字了。”

“没说你坏话，夸你来着，”王若涵笑，“夸你聪明伶俐。”

司雅怀疑地：“他？夸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啊？除了今天在台上夸我漂亮来着，什么时候夸过我，更别说背着我夸我了。”

李讴歌：“真的，说你特别聪明，从你哥那儿黑了好多红包。”

司雅一把从后面掐住于行之的脖子：“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夸我呢。”

于行之挣扎开，咳嗽一阵，他涨红着脸指着司雅：“我告你妈去。”

司雅晃动着身体，吐着舌头：“告去，告去，回家打报告去。”

于行之瞪了她一眼，没再理她，而是走到了江小鹿边上，悄悄地用小指勾着她的小指。

王若涵站了起来，把自己刚才坐着的石凳让出，让给司雅坐，因为他听于行之说，他们俩这一天也够累的了。

“谢谢啊。”司雅笑着对王若涵说。

王若涵：“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啦。”

王若涵是他们几个里面生日最大的，她平时就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姐姐一样，从来不跟他们争东西，无论什么都会让着他们。

李讴歌：“于行之，你别理她，接着说。”

于行之：“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李讴歌：“你哥给了司雅两个大红包才把另外那只鞋找出来。”

于行之：“我想想啊……”

司雅则迅速地接上了话茬。把之后典礼上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江小鹿在一边说着一些她在台下看到的细节，并且把司仪差点要撮合于行之和司雅的事情讲给了李讴歌和王若涵，二人听后哈哈大笑。

“往那边儿挪挪吧。”李讴歌指着江小鹿家楼下的方向建议道。因为他家楼下这块地方没有灯，黑漆漆的。

几人走了过去，站在路灯下，又聊了起来。

“小鹿，你后天生日怎么过啊？”司雅忽然问江小鹿，“你爸你妈带你去哪儿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