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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镜破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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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中午，于行之依然拜托范亦然帮他点卯。他挎着挎包，落寞地走出学校，坐上公交车，然后上了火车，然后下了火车，然后再坐公交车，然后再倒公交车，经过近五个小时的折腾，终于到了江小鹿的学校门口。
站在学校门口的于行之，已经没有了上次来时的神采奕奕。他揉眼睛的时候发现手上还戴着霍晓莹送他的戒指，他赶紧摘下，放进钱包的夹层中。这两天，他的睡眠和饮食严重不足，精神涣散，眼底发青，两腮凹陷，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人一旦容易失神，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学校的大门敞开了，学生们蜂拥而出，于行之这才想起来发错短信之后，并没有联系江小鹿，这两天他的注意力全在霍晓莹那里。
于行之吸溜了一下鼻子，轻轻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他从人群中寻找着江小鹿的身影。
一个瘦高的女孩和一个瘦小的女孩走到于行之这侧，笑着叫他：“鹿儿她哥哥，你怎么来这儿啦？”
于行之看着两个女孩儿，想起来上次来学校的时候见过她们，还和她们斗过嘴，便笑着说：“小鹿呢？她出来了吗？”
“嗯？”瘦小女孩看了看瘦高女孩，疑惑地对于行之说，“鹿儿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她病啦，一个礼拜没来学校啦……听说是住院了是吧？”瘦小女孩又看了看瘦高女孩，询问道。
瘦高女孩点点头：“嗯，好像是因为肺炎住院了……不会吧，她没跟你说？”
于行之瞬间犹如一只泄气的皮球，蔫了下来：“唉，她没告诉我……谢谢你们，我自己问问她吧。”
看着两个女孩远去，于行之靠着大树，缓缓地蹲了下去，他从未感到过如此之强的疲惫感正在疯狂地向他袭来。
于行之掏出手机，拨打着江小鹿的电话，刚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他又给江小鹿发短信，询问她身体怎么样，现在在哪。
发完短信，他又拨通了李讴歌的电话。
“你和王若涵这礼拜回家了吗？”于行之问。
“怎么着？你要过来？”李讴歌惊讶地说，“我们俩都快到家了，你在哪儿呢？别是快到我们学校了吧？”
于行之笑笑：“我一会儿也回家，那就家那边儿见吧。”
挂断电话，于行之开始往回走，路上他接到了江小鹿回复的消息，她说她现在在家里，最近生病了，没有去学校，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行之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江小鹿说你是又去我们学校了吧，刚才我同学已经发短信告诉我了。于行之说你要是早告诉我你病了的话，我早就回来看你了。江小鹿说我不想让你来回跑了。于行之说我不累，我就是想看见你。江小鹿说我今天上午才出的院，在家再休养几天，下周差不多就能去学校了。于行之说你得的什么病？是肺炎吗？我想去看看你，行吗？江小鹿没再回复。
“你怎么瘦了？”于母看着坐在饭桌前吃着他们晚上剩下的面条，心疼地问。
“你们怎么老是吃面条啊？”于行之很快就吃完一大碗面条。
“你又不在家，我跟你爸凑合吃一口就行了，”于母看着两颊略陷的于行之，不无担心地说，“学校的饭就是再不好吃，你也得吃饱了……没钱就跟我们俩说。”
“嗯，放心吧，我饿不着自己，”于行之把剩下的最后一点面条倒进碗里，擓上西红柿鸡蛋卤，拌匀，秃噜起来，“江小鹿好像住院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她，我一会儿去找趟司雅。”
“一回来就不挨家呆着，就知道满世界瞎逛去，”于母埋怨道，“这点儿面条够不够，不够的话，让你爸再去给你做点儿。”
“够了，我就是看还剩一点儿，不够吃一顿的了，顺便给打扫了，其实我已经吃饱了。”
吃完饭，于行之又洗了个澡，等把头发吹干后，便出了门。他敲开司雅家的门，开门的司母。
“小姨，”于行之走了进去，他家正在吃饭，“小姨夫。”
“呦，之之回来啦？”司父笑着说，“小雅，去拿副碗筷……陪小姨夫喝点儿。”司雅不情愿地站起，走进厨房。
司母皱眉瞪着司父：“喝什么呀喝，吃口饭就得了。”
于行之摆手：“不用给我拿了，我吃完了出来的……小姨，赶明儿你跟我妈说说，别老让他俩在家吃面条了，我回来两次了，都是吃的面条。”
司母：“就他们俩在家，还弄那么些菜干什么？吃面条多省事儿啊。”
于行之：“嘿，跟我妈说得一模一样……不会等到司雅上了大学之后，你跟我小姨夫也是天天面条吧？”
司雅把碗筷往茶几上一放，对着于行之说：“要吃饭的话，自己盛饭去啊。”司家和大多数家庭一样，平日里吃饭根本不支桌子，都是在茶几上凑合。
“等小雅上了大学呀，”司母看了司父一眼，笑着对于行之说，“我们俩每天就去你们家蹭饭了，我们四个到时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虽然司雅给于行之拿了碗筷，但是他并没有动筷，倒不是因为他拘谨，而是因为他在家里吃面条就已经吃顶了，肚子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你作业多吗？”于行之偷偷冲司雅眨眨眼。
司雅没明白他的意思：“多……还是不多呀？”
于行之继续眨眼：“不多的话出来遛达遛达。”
司父：“去吧，明天再写……眨什么眼呀，我都看见了。”
于行之不好意思地笑了。
楼下，司雅紧紧地裹着大衣，脖子上缠着两圈围脖，不情愿地说：“大冷天儿的，在家里不好吗？”
于行之瞥了她一眼：“你就是缺练，多练练你，你就不冷了。”
“呸！”司雅吐着舌头，“干嘛去呀？你把小鹿叫出来呀？”
于行之停下，扭头看着司雅：“她住院了，你知道吗？”
司雅惊讶：“啊？没听说呀？她怎么了？”
于行之：“我也不太清楚，她也没告诉我，还是我今天去他们学校门口等她的时候，遇到两个她们班的同学，我才知道的。”
司雅：“她在哪个医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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