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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4章 孕期纪事(三)
次日清晨,金老来给周岩涸换药时,周岩涸当着薄锦韵的面卖弄尽了可怜,时不时还要发出吃痛的声音。
当着外人的面薄锦韵不与他发作,待到包扎好金老退下后她才冷冷的戳穿:“用的是最普通的伤药,你这伤恐怕是半点都没伤及内里。”
被人拆穿了周岩涸却是一丝都不觉得尴尬,只默默穿好衣服,乍一看又变回那位看着气质温润相貌俊美的太子殿下了。
细想起来,薄锦韵发现周岩涸看起来并未在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所有人面前掩盖过自己的锋芒,韬光隐晦的故事属于暂时的落败者,而他是大周唯一的太子殿下甚至连个可以与他争辉的皇子都不存在。
包括周皇都是这么认为的,昨日之前他都认为周岩涸的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周岩涸像一把漂亮的匕首,所有人都能看到它锋利的刀身却无人预想到这把刀早已打磨到连钢铁都能轻易削断。
宫人呈着薄锦韵的衣装入内,被周岩涸挥手劝退,如今她们早已习惯太子殿下亲自为太子妃娘娘穿衣伺候洗漱上妆。
薄锦韵站着任由周岩涸摆弄着她的四肢替她穿好了宫装,最后系腰口的封带时,周岩涸半蹲下来,薄锦韵垂眸看他端着是比柿子还一派无害的模样,她不打算绕弯子直接问到:“我替你上过药知道上次你挨圣上的鞭子是货真价实的真皮开肉绽了,让我猜猜,你差人换了圣上的鞭子?”
“若是挨家法有用挨了便挨了,可若是无用,小的这一身皮肉还得留着伺候妻主。”周岩涸利落的替薄锦韵系好了腰带,直起身趁着薄锦韵还没上妆低头脸贴着脸沉溺的蹭了两下。
虽是答非所问,可言语间已经默认了。薄锦韵骇然,能差人将圣上的私物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往严重了说整个宫内说不准都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了。
“既是无用,那你又何苦挨这一顿打?”薄锦韵不想承认,昨夜看见他上半身无数的伤口时确实是有几分心疼的。
因着这几月太子殿下总是趁着薄锦韵还未睡醒就连人带被的裹到书房来陪着自己处理政事以至于书房中如今都堆了不少薄锦韵的胭脂水粉各种金钗玉饰了。这会周岩涸已经驾轻就熟的在为她盘发了,他拿起一根素净白玉簪将锋利的尖端对准自己的掌心轻轻滑动,漫不经心的说到:“凡事总得讲究个先礼后兵。”
实则昨日他也不算是同父皇商议的只是来知会他一声罢了。跪着任他抽了那么久已是尽了父子情分,结果他不知好歹打完了还不肯应允自己,那便只能朝他露出点獠牙了。
不过也不能逼太急,至少要叫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至少宫内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否则逼急了叫他直接羞愤退位扰了自己清净可不好了。
周岩涸将白玉簪插入薄锦韵发间,这几日的谋划达成叫他心情大好,不过几次刻意卖弄本想多讨些她的怜惜结果她太过聪明均被识破着实有些令人遗憾。
“如今东宫上下恐怕就要传遍我挺着大肚子夜闯太子书房‘捉奸’的丑态了。”到底还是没咽下这口气,薄锦韵起身转过去面对着周岩涸幽幽的叹息道。
始作俑者闻言面上非但没有半分歉疚,反而染着几分喜悦,甚至还有闲心纠正到:“孤刻意将消息放出给你就是想骗你来书房找我商议‘紫微星’传言一事,谁知你倒好自己满脑子想着姬妾美人竟是因着这个来找孤麻烦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薄锦韵皮笑肉不笑,心里却知他说得没错,确实是无人来通报暗示自己全靠自己自行脑补出了太子书房藏娇这一戏码。
“本来就是。”周岩涸小心的扶着薄锦韵到书房的书案旁的软榻上,替她盖好薄毯后,一本正经的答道。
薄锦韵不料他竟然真的顺着应了下来,被他这四个字噎得说不出话,脸都涨都有些通红了。
气鼓鼓的倒像山野间的松子家,周岩涸伸出手捏住薄锦韵的两颊声音故作哀怨:“妻主定是腻了我才会这般以己度人胡乱揣测坏我清白,可怜我本就是心思纯良的良家子若是有了外男进了家门还不知要被他们怎么排挤。”
叫他这番不着边际的话羞得不行,薄锦韵伸手就要去打他,倒是周岩涸顾忌着她如今已经七个月了,连忙起身扶着她重新坐下,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温声哄到:“是孤不好,孤给韵韵赔罪,一会带你去锦鲤池那找柿子可好?”
薄锦韵原以为还要在书房等上好一会,不料周岩涸直接就吩咐人把折子都送去养心殿,恬不知耻的说到:“孤如今受了重伤,有心无力,且叫父皇多分担一二。”
说完便仔细搀着薄锦韵朝锦鲤池走去,因着如今自个的精力都被腹中这两只耗得差不多,柿子被带回东宫后便驻守在自己的领地锦鲤池旁由专门的宫人照顾,打算等产后再带到殿内养着。
周岩涸从宫人手上接过柿子熟练的将柿子伺候得舒服得喵喵叫,薄锦韵凑上前惊奇的问到:“柿子怎么瘦了?”
只见不久前还胖得跟球一样的柿子如今瘦了一圈,虽还是毛茸茸的圆球样,但显得精神了不少。
周岩涸解释道:“母后身旁专门照料猫的宫女来瞧过柿子说柿子的身形过于臃肿了,长此以往恐伤及它自己,便寻了个法子叫他多动动。”
什么法子见效这么好?要知道柿子当初不过是烆州街口的流浪猫都能将把自己养得胖乎乎的,如今四个宫女围着伺候能有什么法子叫他少食多动?
周岩涸却熟练的将周岩涸放到地上,朝着柿子的“封地”鲤鱼池拍拍它的屁股,柿子立刻跑到湖边,见到池中一尾尾鱼两眼放光,然后被低矮的围栏拦住,只能从围栏的缝隙里伸出猫爪浑身开始扑腾。
倒……倒还真算是每日都在运动了。薄锦韵神色的复杂的转头看向周岩涸,觉得这人真是极坏的,连小猫都要算计,这围栏的缝隙不多不少将将够柿子伸出一只爪爪,谁能说不是故意的呢?
“实则孤和柿子一样可怜。”周岩涸低头在薄锦韵耳侧幽幽的说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薄锦韵疑惑的转头,神色茫然。
炙热的鼻息打在薄锦韵的颈侧,太子殿下的声音压很低但足以薄锦韵听得清清楚楚:“孤也看得见吃不着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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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时,薄锦韵怀着双胎,已经不便下榻了,周岩涸便借着上次被家法伺候伤及身体为由把事情都推回了周皇那,也不去书房了,每日就在床头小心伺候着薄锦韵。
起先薄锦韵并不乐意周岩涸伺候自己,毕竟再亲密的爱侣这般日夜相处鞍前马后也难免生了隙,可周岩涸却很是坚持,一定要亲力亲为。
夜半,周岩涸的手搭在薄锦韵的肚子上,自从上次他坦白自己对孩子并无太多感情时薄锦韵便歇了叫他摸肚子感受胎动的心思,这是他那之后第一次主动这般做。
他的视线只在薄锦韵的肚子停留片刻便重新移到薄锦韵脸上,虽有郑蔚然和金老一同调理,但怀的到底是双胎月份又大了,还是叫薄锦韵看上去疲惫不少,他的眼中冒出泪光,喃喃的说到:“锦韵其实孤骗了你。”
薄锦韵还没想明白,周岩涸就絮絮叨叨的继续说下去:“金老其实已经把脉出你肚中的两位都是女胎,是孤勒令他们不许同你讲,先一步造势逼父皇同意立肚里的孩子为储。”
睡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薄锦韵瞪大了眼,半晌才找回声音问到:“你疯了?自古以来岂有叫公主继承皇位的道理?”
周岩涸不讲礼法薄锦韵一直都知道,甚至被这人带着自己也随意了起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在谋划此等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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