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衣人带来甘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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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言丹秫派遣阿由让去象牙山山脚拦截商人。

阿由的运气不错，把走私的商人抓到了，可经过审问，发觉这商人仅仅只是知道和他做非法生意的张氏的身份，线索依旧和太保连不上关系。

言丹秫的其他手下尝试调查碎碗片里的黑色残留物质，但由于科技不够发达，无法探究出是具体是什么。

就在阿由灰心丧气的时候，监狱的门口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甘驾。

根据狱卒的描述，甘驾一出场呈现五花大绑的模样，不知被谁被扔在了监狱大门口，狱卒们不认识他是谁，先把他关了起来。

阿由认得甘驾，让狱卒们先把他放了。

“你你你，你是刑探长吧？”甘驾问。

“我不是。”阿由回答。

“但我看他们都听你的？算了，那两人让我我我传达给你这句话——子时在死街，不见不散。”

“可是那两个黑衣人？”阿由问。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的头包起来，我什么都看不到。”甘驾有点恐慌地说。

死街，言丹秫告诉过阿由，指代的就是东街那条无人搭理的一圈破楼，破楼中间包着一口假井，假井里有张氏的密室。

既然黑衣人都发出这种邀请了，阿由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前去言府跟言丹秫打了一个照面，言丹秫让他多带几个人去，阿由点了点头。

约定的时刻到了，阿由和他的团队已经等候多时，只见从废井里跳出来两个黑衣人。

阿由的队伍成员马上预备好在各自的面向，进入备战状态，以防黑衣人们或者其他谁发动偷袭。

“他是怎么死的？”其中一位黑衣人问，他的嗓音沙哑，好像他被谁伤害过咽喉一般。

“这就是我们在查的。有平民发现他死在这底下。”阿由说着，用脚跺了跺地面，“所有的出路都从外边被封住了，你们之中，闹了什么矛盾吗？”

沙哑男看了一眼他的同伴，他的同伴点点头。

“我和你们去验尸。”沙哑男说。

“另外这位呢？”阿由问。

“他走。”沙哑男刚说完，他的同伴便火速跑走了。

阿由的同事想要追上去，但被阿由拦了下来。

“我的话，你们要抓就抓吧。”沙哑男说。

接下来，阿由的同事立刻冲上去，脚步声整齐划一，他们把沙哑男按压住，随之绑了起来。

深夜，沙哑男被押送至监狱的停尸房里，让他亲眼确认一番腿根的尸身。

行刺男和里泥也被拖了上来，他们三个对视之后，三人都彼此感到很陌生。

“你真是老二？”沙哑男问。

“对。”行刺男说，“是他们把我逮着的，不信我，可以信他们。”

一听到沙哑男开口讲话，行刺男便告诉阿由，他更确信沙哑男就是老四。因为这声音，属实过耳难忘。

“……这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老三，没想到他已经被人杀了。你觉得，是谁干的？”沙哑男问。

“肯定是王午！”行刺男说，“主人死后，我们本就自身难保，当初不信里泥的鬼话去投奔王午，我们怎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行刺男愤怒地说着，想去踹旁边的里泥一脚，被狱卒阻止了。

“你们要是配合我们的调查，我可以去司寇那儿说说情，给你们减刑。”阿由说，“太保抛弃了你们，继续为他卖命，死路一条，不如帮助我们，好歹能捡回来条命。”

阿由这么说着，但他没有多大自信能用这种方式说服沙哑男。

“是啊是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去。”里泥在一旁教唆道。

行刺男听到了，又想给里泥一脚。

沙哑男和行刺男、腿根不一样，他并非一个举目无亲的人，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和妻儿，如果他彻底死了，那群追债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沙哑男神色沉重，久久不肯做出反应，他冷冰冰地看着腿根的尸身，眼里透露的不知是迁怒还是恐惧。

旁边的行刺男无法忍受沙哑男对他兄长使用这种目光，说：“你要是想不出决定，隔一天想，别再干站着发愣了！”

沙哑男没有理会行刺男的埋怨，他静静地沉默了五秒，最后说出一句：“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阿由问。

“我告诉你一位很重要的人证，但你们得答应我，今天跑走的老五，你们不要再去追拿他。”

“只要他不继续投奔至恶人麾下做尽坏事，躲藏于阴影之中，我们并不能拿他怎么办。最主要的，还是看他的选择。”阿由回答。

“行。”沙哑男深呼吸了一口，说出来一个名字，“张窟。”

张窟是一位宦官，平时负责照顾宣王珀的起居。

“他怎么了？”阿由问。

“他是曾经主人安插的线人，负责联络主人与王午。”沙哑男说，“只要张窟敢承认，王午在劫难逃。”

“好！”阿由说。

沙哑男、行刺男、里泥再次被送回不同的牢房里。待到明日天亮，阿由就会前去找寻张窟，好把这件事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