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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1章 答案
“你是在开玩笑吧？”
张瑶的解释落在张松的耳边，总归有一种天方夜谭般的感觉，就算张松本人也是有着学士学识的军人，难免还是难以置信。
“你看到我们左前方15度左右的方向，三百五十米外那片草原了吗？”
张瑶似乎早知道张松不相信，把一旁的狙击枪递给了张松，指着远方一处从树缝间落下点点月光星辉的空地。
“在那片草地凸生起来的灌木右边，正有一只野兔在吃草。”
一边说着，张瑶一边抽出已经成为她护身武器的手枪，黯淡月色下不需要任何辅助工具，她只是轻轻瞄了两秒不到时间，就叩动了手枪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遏制了夜色中歌唱的虫鸣鸟叫，也让张松亲自看到那一只野兔在自己倍镜下，被一枪爆头的场景。
就算有倍镜的加持，张松在这暗淡月色中想要发现数百米外的那一只野兔，也是十分艰难，更别说想要射击瞄准并爆头击杀了。
当然，如果把这倍镜换成热成像镜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瑶起身往被击杀的野兔位置走去，很快回来时手中便多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只是这一只野兔半颗脑袋没了踪影，正是被张瑶手中威力不小的手枪给击中的部位。
见状，张松又忍不住对张瑶刮目相看，手枪只是近战防身武器，能在五十米内保持准头击中人体要害的，在军人当中都算得上用枪的好手，但是能再夜色下都三四百米距离里击中一只野兔，至少张松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可偏偏这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在了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对象身上。
对这位女院士的履历张松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除了在高中、大学时有过短暂的军训以外，张瑶其他时候可从来没有接触过枪支和射击训练。
能被入选为院士的人，他们的家庭背景、过往经历都是会被国安部门查个底掉，履历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你用这把枪射击过几次？”
张松这算是明知故问了，张瑶手里的枪支是特战队员专用的97式，威力堪比数十年前的经典‘沙漠之鹰’，弹容却只有区区10枚而已。
既然张瑶没有找自己要过弹夹，自然说明她手中枪支弹夹那十枚子弹尚未用光。
“嗯，连这一枪好像是开了五枪。”
张瑶的情绪稍稍高涨了些，那是因自己身体变化而产生的些许兴奋，至少自己身体的变化说明病毒真的有效果。
“”
张松沉默了，不得不开始相信张瑶所说内容的真实性。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那群变异者会拥有跟你一样的视力吗？”
虽然早前曾跟张瑶有过交流，对方也有解释过自己的研究方向，但是当时张松更多震惊于病毒的危害，反而忽略了病毒的功效。
“不一定！”
“我所研究的‘潘多拉’病毒，携带了这个世界已发现的绝大部分生物，最显著的特性，当病毒携带基因片段嵌入人体之后，最终是哪部分基因片段与人体结合并发挥效果，暂时没有办法控制。”
“像我现在正进化的方向，应该是与鹰、隼等视力卓绝的基因有关，而且在力量上似乎也有所提升，不然以我的体能也不可能拖着你来回将近二十里。”
“而除了我这样的进化方向，还有鼬科、猫科的神经反应和速度，犬科的力量、耐性和嗅觉，蛇属的温度感知，蝙蝠的声波探索，甚至还有电鳗的放电能力”
“变异者最终进化方向，还得等他们基因彻底定型之后，通过实际行为才能观察得到。”
“之所以变异者会出现暴烈的攻击行为，在我看来应该就是他们新的基因组织替换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才会在本能驱使下出现这样的行为模式。”
“要知道正常人体如果把自身所有细胞通过新陈代谢全部替换一遍，需要的时间在60年左右，而变异者的基因替换，便是将正常60年时间的新陈代谢压缩到几年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这些变异者会在几个月或者几年的时间里，不断变得更强？”
“就是这样的！！”
张瑶点点头。
“你们真是魔鬼！！”
张松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点怜悯，随着这一次的谈话又再次消散无踪，甚至忍不住阴沉地抱怨了一句。
“但是我们也同样在变强啊！”
张瑶必须说点什么，不求能说服张松，但至少要说服自己，不然她自己会被接下来世界的灾难景象给击溃。
“不管中尉你信还是不信，现在你身体里的病毒也正在工作，与你自身基因结合重塑你的身体机能。”
张瑶在跟张松说话之余，手里也没有闲着，正发挥她生物学博士的解剖天分，用张松的匕首将刚刚打到的野兔皮毛内脏一一处理，很快一只只剩下四肢躯干的食材就出现在了张瑶手里。
“我们与变异者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们的基因变化，是随着新陈代谢进行，即便可能会比正常新陈代谢快上一些，但也是在我们肉体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变异者的基因替换，却只追求效率与速度，所以他们都的体温才会飙升，进而烧坏他们的大脑。又因为他们大脑出现问题，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控制自己都行为，所以他们才会变成野兽。”
“当初选择载体病毒都时候，我们就考虑到了病毒对人体的人体的破坏力，最后选择的病毒原株对人体实际致死率，甚至还不如流行性感冒病毒的危害。”
“我有个问题。”
张瑶在介绍自己的成果时，那一双黯淡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张松虽然不忍但还是举手打断了对方说话的动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你说我们正常人基因转变不会很快，可是你为什么一个多月就已经初见成效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那些变异者如今也已经开始产生各种特异的强化效果了呢？”
“……唔，首先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因为没有进行过实验研究获得足够的实验数据支持，我无法保证它的真实可靠性。”
“在人体器官中，眼睛是很独特的存在，它们拥有独立的一套系统，而与人体其他绝大多数器官都不关联的，甚至于如果被大脑和免疫系统察觉到眼睛的存在，它们反过来会攻击我们的眼睛。”
“所以，相比于人体其他的器官，眼睛基因转变带来的构造变异，或许要比其他组织来的迅速……”
“至于那些变异者，他们只要有充足的食物补给，我想应该是会很快完成基因重组，从而获得其他动物的特异能力。但是这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刚才我说人体的细胞分裂增殖极限一般在50-60次左右，当濒临这个阶段之后人体技能便会迅速衰落，直至死亡。”
“变异者将正常新陈代谢60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在短短几个月到几年的时间里完成，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寿命也可能因此大大缩短，远远不如我们正常人活得久……”
“而且还有一个很不幸的事情，自然界的动物变异速度恐怕也比我们正常人类快得多，因为它们的新陈代谢速度也比我们人类要快。不说那些因变异而变得狂暴嗜血的动物，就是白天你所见过那只体型明显不正常的橘猫，它的速度也超过了正常状态下猫科的极限……”
“好了博士，你说的我大致明白了。”
张松能感觉到，对方为了自己能够听懂，眼睛尽量用通俗的原理来解释变异的机制，但是对他而言这些科学方面的知识现目前毫无卵用，他也没心思在此上面纠缠，他只在意对方话中透露出来的一个重要情报。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接下来我们除了要面对变异者这个危险，同时还要小心自然界中其他的生物？”
“是的。”
张瑶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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