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了日子才有盼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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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说，这难道不值得么？有谁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子路，你让我一直觉得神奇，从上学时就是。

子路说，我不神奇，神奇的是小雯，是时间。

回来后，子路就回了老家装修房子去了。

走时，林玲说让红棉去吧，小雯过几天去我妈那儿。让红棉也好帮你。

子路就同意了，带了红棉就走了。

那个假期他们就在家弄房子。完后，子路带红棉到南方去转了一圈。

在子路收拾房子期间，林玲去看了他一回。

去时匠人们正忙着，红棉在新修的厨房里做饭。

整个房子和院子看着有些零乱，可这零乱里有种气息却叫人喜欢。

两人见了林玲，自是惊喜。问她怎么有时间来？林玲说，她就不能来看看么？这也是她的家呀。听这么说，红棉倒有些愣样。林玲说，红棉，我是这家嫁出去的女儿，你却是要进门的儿媳。所以呀，我只能来看看。

看着时，子路还给林玲讲了自己的规划和设计。说到房子，倒说给她有间的，随时可以来住。林玲只笑。看完房子，林玲又想到河滩转转。子路就给红棉叮嘱些，带林玲去了河滩。

盛夏的河滩，自是一片喜人。

两人就走着，走着时林玲说，红棉好幸福的。

子路说，她的确善良而神奇，让人看了总有种亲近感，是我幸运，碰上了。她在你身边呆了些日子也变了不少，有时会觉得她就是你。听她林姐林姐的叫，真似娶了你妹妹。

林玲说，这命运真有些弄人样，你怎么就遇见了她，她怎么就会到了我家，而现在这个我过去就熟悉的小村庄就是她的家了？子路，好好待她，她好，我也就好了。命运让你走了这一圈，终还是好的。想过怎么结婚么？你总是想法与大家不同。

子路说，这回可是想同大家一样的。在家乡，好好地办场世俗的婚礼。

林玲说，那好呀，她嫁到这儿，我也就好常来了。真不知你娶了别人，我还能跟你这么说话么？子路说，别这么说，如你说的你是这个家的女儿。这次来，是不是又有些为难事？

林玲摇摇头说，没什么的，做个书记的女儿是免不了让人评头论足的。子路说，怎么了？

林玲叹了口气，就把前一阵关于田志鹏的各种流言讲了。说，大家还是觉得官官相护，裙带关系，这般看你时，你平时所坚持的那些就有些可笑了。

子路说，你别这么想，一个官员是公权的代表，让人数说也自然了。不过听你说这些事，你爸还是被动了。人在被动中会很烦躁的。

林玲说，能不么？连我都觉得心憔的不行，爸总给我说关府有种他看不透的力量，我一直不信的，可现在我似乎信了。可我也看不透的，你总被牵着走，你总被动的应付。虽然看似你掌握着巨大的权力，你却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想想爸爸，我倒似能看懂历史了样，远不是你有权力，一切就由你了。有些事情是权力也难以突破的。

子路说，你也别这样说，一个书记的作用在中国不只是个火车头，有时还是轨道，他的想法会改变很多事情，也会为这个社会做很多事情的。

林玲叹了口气说，为这些事，我同志刚的关系也糟了些，不停地吵让我心烦。

子路说，做个书记的女儿，银行家的妻子是不易啊，你又有自己的主见，别人羡慕你时是想不到你的苦衷的，多同他谈谈。林玲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子路，也不知怎的，现在有了心事，我就想同你说说。

子路说，我也闲着，有事了尽管跟我说。母亲没个女儿，我也没个妹子的。

林玲一笑说，可要叫出石头哥终不易了。好了，我也该走了。

回来，红棉却要留了吃饭。林玲也应了，就又帮红棉给匠人和大家把饭做好。几个人吃时林玲倒洒脱的不行，给匠人们不断敬酒。敬时还说，代表她哥，谢谢大家。匠人们不真以为她是子路的妹子了。

在回来的车上，林玲还是想子路。

这个人总让她神奇，当年上学时就是，现在见他在一个小学教书，虽不知毕业后倒底发生了什么，总想是受尽了人生的艰辛。可交往时，那份神奇又来了。不只他看问题独特，而且小提琴居然拉的那般好。对女儿参加比赛，她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可居然获奖了，这说给谁都让人惊讶的。看他在老家盖的房样子，装修的品质远不是一个小教师的生活。似乎在他身上，总有种自己看不透的东西，如同父亲给自己说的那种看不见的力量一样。

这个周末，志刚出差了。林玲就陪父亲吃饭。

吃饭时父亲问起女儿比赛得奖的事，林玲一激动就说了比赛时的种种。这一讲就更使父亲欣喜，说，我的小外孙女可真厉害，她的老师也不简单啊。林玲不经意的说，这个老师你也认识的。父亲倒吃了惊，说，我可没有搞音乐的熟人。林玲说，他要是搞音乐的话倒罢了，他不是的，只是个业余的小提琴手。父亲问是谁时，林玲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看来父亲倒底是有些印象，有些吃惊的问，他会拉琴？林玲说，当年不会的是大学时学的。父亲看着林玲说，女儿，这小伙子的确不错，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的婚姻因了这些权力受了不少影响，可终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呀。

林玲知道父亲的意思，就说，爸，你想哪去了，不会有事的，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父亲更惊，说，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呀？林玲应了声说，是啊。

林玲突然问，爸，他家里的案子，当年是不是可以是另一个结果？

父亲半天没有吱声。过了好一会儿说，是不是他恨爸爸？有些事是爸爸也不能左右的，你也怨吧？林玲说，不，他不恨，对你他一直有种尊敬的。可从他当年能出走，我还是感到案子可能有些问题。这事对他，对他一家影响太大，现在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父母，哥哥，嫂子都不在了。

听林玲这么说，父亲问了句，你还忘不掉他吧？林玲说，有些事是永远也不忘不掉的。此后，父亲就很少说话。

女儿走后，林子白还是陷入了沉思。

当年石子路的哥哥被人杀害。这官司由县法院一直到中院都放不下，那个子路通过女儿找到自己，让自己更多的了解其间的真相。虽知有问题，可自己没有帮多少忙，没有因为他是女儿的朋友，而认真的对待这一个案子。当时案子由另一个副院长主持，而那场权变让自己不能，也不想多事。现在想来，自己在当时是把这个案子送了人情。

作为主持中院工作常务副院长，自己本有权过问这个案子的，但最终没有。判决不利于石子路家，不论民事还是刑事都有些问题，一场命案就这么了结。当时，谁都没有把这放在心上，自己其实也是。再后来自己也被挤出了中院，就更少想起这个案子了。

可女儿今天能重提，显然这件事已改变了一个青年，一个家庭的命运。

手执公器的人，稍有不慎，造成的后果是自己不可想象的。从女儿的眼里看得出，虽不怨自己，可也有丝叹息。

这事在林子白心里纠缠了好一阵。

这日上班后，市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堵在公安局门口闹事。说是警察打了人，撞了人却逍遥法外。闹事的人把一条路都堵了，还同维持秩序的警察发生了冲突。钱市长已派人去了。

林子白听后不由一惊，心里说，是什么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