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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第六章 用山楂换荔枝
一个人托着盘子过来。
长亭驿长拿了一张红纸,说:“兄长,这是马匹清单,全给你换了快马。”
安总管喜形于色,说:“快马加鞭,刻不容缓,小弟你助我了!”
长亭驿长又拿了一张红纸,说:“兄长,这是物品清单,有牦牛干百斤,酒十缸,另有牛肉、羊肉,路上的消耗,全部齐备”
安总管叹了一口气,说:“准备这么多东西,也的不容易呀,小弟又助我了!”
长亭驿长苦笑:“也差不多要挖地三尺,才能筹到这些物品了。此地偏僻,就兄长多给美言,能在京城给我谋到一份差事了。”
安总管拍胸口:“放心,包在在下,哦不,兄长身上。”
长亭驿长又举起手,拍了两下。
又一个人托着盘子过来。
盘子放着金银。
长亭驿长说:“这是小弟孝敬兄长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安总管却说:“金银珠宝,可多可少,然而有一样东西,必然少不得,不知小弟可”
长亭驿长笑了,胸有成竹地说:“早给兄长备好了,不知什么时候要。”
“就现在。”
长亭驿长立刻拍了两下手,叫:“抬进来!”
外面的人听到了,立刻抬了几个箩筐进来。安总管看到里面装着还没成熟的山楂,便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酸,好酸,酸得牙齿都软了。酸死了!”
长亭驿长笑:“兄长不是有话来说,越酸的山楂越好吗?”
安总管点头,说:“闲杂人等,一概清理。”
瘦子立刻令人去驱赶外面的人离开。就是一条逗留不走的狗,也被赶得远远的,并且不能再近。
安总管站起来,远远近近看了一遍,这才小声叮嘱瘦子:“都推进来吧。”
瘦子出去,不一会,领着人把那些荔枝树都推了进来。
安总管说:“快点!”
瘦子说旁边的安府士兵:“快点换,弄好就走。”
那些士兵过来,把树上的荔枝摘了下来,然后,用竹签把箩筐里的山楂接上去。
安总管看着那些荔枝树上“长”满山楂,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好,北方人没见过荔枝,也没见过山楂,定把山楂当荔枝了。”
长亭驿长愕然:“怎么要用山楂换荔枝?”
安总管指着荔枝树上的山楂:“哈哈,这就是高力士推荐的荔枝,到时贵妃不满意,他高力士岂不吃不了兜着走?罪犯欺君呢,哈哈哈”一拍脑袋,瞪大眼睛,“哎呀,怎么跟你说这些了?”
长亭驿长不以为然,说:“其实,小弟也略知一二的,刚才有安府飞鸽传书到,说有人出了京城,要来抢夺荔枝呢。”
安总管急了:“还说什么?”
“没有了。”
安总管瞪得大大的:“的没有了?”
长亭驿长摊摊手:“确实没有了。如果有,小弟敢不如实说吗?”
安总管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在长亭驿长背后插了一刀。
长亭驿长挣扎了一会,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他指着安总管,脸上的肌肉一下一下扭曲起来,痛苦地说:“你、你你你”
安总管若无其事地扶起他的头:“小弟,你也怨不得我,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知道的。”
放下长亭驿长,安总管出了门外,又突然担心起什么来,便转回去,在长亭驿长的胸口踩上几脚,然后从旁边拿过一条根,放到鼻孔底下试了又试,确认是断气了,才又转身出外。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了。安总管一到,便听到瘦子一挥手,威严地喝道:“起行!”
大队人马,立刻出发。
安总管带着队伍,吆吆喝喝地前进,押送“荔枝”进京。不一会,安总管把头伸出来,问:“怎么样,那些‘哑巴猪’都跟得上吧?”
瘦子陪笑:“都他们呢,他们的脚力,可不我们差。”
安总管若有所思,问:“这些‘哑巴猪’……得住吗?”
瘦子半掩着口,小声说:“当然不住,但今天晚上那些哑药再次发作,明天,他们就看不到太阳了。”
安总管恍然大悟地点头:“哦,那就好。”他吸吸鼻子,“什么味儿?好香。”
瘦子说:“哦,我去看看。”
瘦子转身,迎着送荔枝的队伍过去。刚巧,他看到高柏桥拉住马,车子停了下来。
高柏桥脑袋上方,立刻有阴影晃过。瘦子过去,狠狠地给了他一皮鞭。
高柏桥置之不理,说:“大家闻到沉香,是不是有精神了?”
旁边的潘州士兵眼睛一亮:“是这样?”
高柏桥又在地上钻木取火。不一会,木烧着了,放在旁边的沉香也袅袅地冒出了柔软的白烟来。
大家交头接耳:“好香呀。闻了长精神。”
高柏桥把烧着的沉香分成几块,放到几辆车上。
车子重新出发。
离柏桥的脑海,慢慢沉浸在沉香的味儿里他的眼前,出现了无边无际的沉香树。
高柏桥和琼儿削开一棵树,采挖里面的沉香。
两人相视而笑。
等到高柏桥清醒过来,他突然自言自语说:“我为什么要进京?我要进京找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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