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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3章 最后的疯狂
在拿下杨永部之后，赵无极的人头又先后被带往西大营和南岭绝谷。
人头所到之处，永生教士气低沉，军心崩溃，乔兴拒不投降，为麾下士卒所刺，李案归顺，却也和杨永做了同样的选择。
他们都是永生教的核心教徒，赵无极的死，无疑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不仅仅是他们，西大营和南岭绝谷里大批永生教徒相继自尽，为永生教的覆亡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血色。
七月二十二日，玉莲河畔，在与武川军对阵良久之后，蒋善、朱恶所部遭遇铁林军突袭。
铁马纵横，弯刀与长枪交相辉映，面对两支铁骑的左右围杀，蒋善、朱恶两人一前一后，死战不退。
此时，他们已然知晓了南河郡城被攻占的消息。
作为赵无极的贴身护卫，在得知赵无极的死讯后，他们没有崩溃，没有投降，甚至没有时间悲伤，而是选择了复仇，以一种彪悍而决绝的姿态。
两万步卒对阵一万五千骑兵。
这一战，自午后开始，直到夜幕降临。
双方激战超过四个多时辰，大量的士兵陈尸玉莲河畔，鲜红的血汇聚成流，注入河中。
杀到最后，士兵们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他们每一个人都被杀戮和暴戾操控着，挥刀向前。
“此仇此恨，我蒋善记下了，你们等着，等我卷土再来。”
终于，随着一声嘶吼，永生军崩溃了。
在蒋善、朱恶的带领下，大批永生军开始向北逃窜。
武川、铁林二军衔尾追杀，整整二十里，这才重新返回战场。
斩首八千，除蒋善、朱恶率三千残军北逃外，余者尽数被俘。
等到天色发亮，望着眼前的惨状，郭振忍不住发出了沉沉的叹息。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在明知赵无极已死的情况下，蒋善、朱恶仍然选择了抵抗。
其情可敬，其行可怖。
而随着两人的败逃，也预示着这一场永生之乱逐渐的接近尾声。
七月二十三日，隋唐麾下各军在经历了多日的连续苦战之后，相继返回南河郡城。
而也正是在这一天，敬城下的孙先终于得到了南河郡城失守，赵无极被杀的消息。
“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回郡城，替护法报仇。”
“对，杀回郡城。”
“将军，带我们杀回郡城。”
面对一众将领的义愤填膺，孙先异常冷静。
他先是定定的望着城头上的田辟疆，眸子里散发着能将人冻僵的寒意。
随后，转身沉声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此时杀回郡城，田辟疆必定衔尾追杀而来，届时我军将落入敌人两面夹击的包围之中。”
身后为之一静。
半晌，才有一人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护法之仇就不报了吗？”
“不是不报，而是应该怎么报？咱们得先让自己活着，才能谈得上报仇。”
孙先知道赵无极的死，必然会使军心动荡，所以，他为这一群下属耐心的解释道。
“那将军的意思是？”又有人问道。
“向东大营撤退，会合孔厚将军。”孙先沉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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