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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章 一起用膳吗？
福春不太确定，但是一抬头，就看见贵君那双带着期待的双眸，他也没好说出自己想的。
“贵君，陛下肯定是会过来的，但除夕夜那天有家宴，估摸着戴公公应该会先请您过去。”福春按照往年的规矩大致跟牧南安讲了一下。
福春说得已经很细致了，牧南安默默地记在心里。
要是有家宴的话，那后宫里的诸位都是要到场的，等酒过三巡，他是不是就可以跟章闲夜提了？
如此也好。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牧南安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该洗洗睡下了。
大年三十一早，各宫都洋溢着喜气，唯独杞宁宫人心惶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一个红色的挂饰都没有。
宁妃已经被带走好几日了，没有半点消息，陛下也没有说要如何惩治。
宫里的宫人自是不知该如何安排。
再说了，平时赏赐多少都是娘娘说了算，大年初一的红包也都是娘娘封的。
“娘娘那边有消息了吗？”底下的宫人一回来，翠香就急急忙忙地开口问。
宫人有些为难，连连摇头：“还没有，宁府那边倒是传来了消息，说是宁大人今天要进宫。”
“今天进宫？”翠香脑子一转：“那娘娘还有救！我得出去一趟，你们先把宫里稍微布置一下，不然等娘娘回来看见心里多不舒服。”
“是，翠香姑娘。”
牧南安醒的很早，本身也没打算多躺在床上消耗时间，今日宫里有设家宴，不过午膳还是分开用的。
在福春的帮助下梳洗好之后，牧南安换了一套看上去喜庆一些的衣裳，红橘色相衬的料子看着他气血都要好很多。
福春拿来了铜镜给他：“贵君，您今日气色看上去特别好，如若是去看家人的话，他们定然觉得您现在过得挺好的，不会担心。”
福春当然知道牧南安在担心什么，所以说话都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牧南安看了一眼发冠上镶嵌的两颗玉珠，思前想后还是没摘了，这是福春在章闲夜给他的一堆赏赐里拿过来的，他本是不想戴的。
福春说的也没错，如果他真的求动了章闲夜，那他还得去见父皇母后还有皇妹。
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事。
“还是多亏你了福春。”牧南安今天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他由衷地感谢了一番福春，身上这搭配还是福春替他挑选的，头发也都是他梳的。
福春连连摇头：“贵君千万别这么说，等晚上守岁的时候，说不准陛下会来咱们舒梁宫……”
兴许是打心眼里知道牧南安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福春也就没有再说了，从前跟在丽姬身边的时候他就是个非常有眼色的人，只可惜他是个小太监，是不能贴身侍奉丽姬娘娘的。
现在倒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牧南安也没有多想，也没有反驳他刚才这个话，就全然当没听到。
还在打量自身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福春，你练过武吗？”
“之前练过一些。”福春老老实实回答：“进宫之前有练，进宫之后为了保护自家主子，领事公公也多少会让我们练一些的。”
这个牧南安倒是知道，卓灵国的宫内也是如此，不少的太监功夫都还不低。
只要是在宫内做事的宫人，除开一些身体不大好的，其他的都会。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没聊几句，外头传来小泉子的声音：“贵君，陛下、陛下过来了！”
这确实是让人很意外的消息，按照往年的习惯来说，陛下不会这么早到谁宫中。
年关虽然会放十五天的年假，也不用上朝，陛下也只会在自己的乾坤殿多休息休息，说不准还在召早膳。
这一大早的。
牧南安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章闲夜，除开两人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奇怪关系之外，还有就是他给到的一些关心。
一些非常真挚的关心。
“福春，让御膳房送些早膳过来吧。”
牧南安的吩咐还让福春愣了片刻，遂后脸上爬满了笑意：“好的贵君，奴才这就去。”
这还是贵君第一次提出要和陛下一起用早膳，陛下若是知道，心里定然会高兴的！
小泉子进来说了，牧南安也提前有了个准备，整理好自己的衣领之后操纵着自己的小轮椅就出去了，经过一条短木板，直接就看到了院门那边。
戴公公走在前头，后头跟着的章闲夜还在不断地整理自己的袖口，还理了理身上的褶子，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
脸上洋溢着喜色，可见也是很期待年节。
见他紧张，牧南安方才的自然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想起那天在乾坤殿的暧昧，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点什么。
戴公公像往常一样通报了一声‘皇上驾到’，舒梁宫的宫人们立马跪了一地，迎接这位九五之尊的到来。
章闲夜没什么心思放在他们身上，直直地往里去，顺便说了句：“都起来吧。”
“谢陛下！”
耳旁的声音不绝于耳，章闲夜匆匆地几步上前，一把控制住了眼前的小轮椅。
“这个路面确实有些不平，改日朕命人过来重新改改。”
牧南安松了口气，舒梁宫确实是有些日子的宫殿了，从台阶上下来的这块儿有一个摸约三寸的坑，尽管他已经习惯这把新的轮椅几天了，还是不免有的时候会跌进这个小坑里面。
他急得面色发红，又有些耻于让章闲夜帮他，脸色有些通红。
“多谢陛下。”
“无碍。”章闲夜推住背后打得有些隐秘的两个把手，默默地把人给抬上台阶：“用过膳了吗？”
“还未，不过我让人去御膳房宣膳了，陛下一起用膳吗？”牧南安语气平平。
可话里的邀请章闲夜是听明白了的。
他怎么可能驳了牧南安的邀请？
“好，朕也好久都没来过这舒梁宫了，倒是有些怀念。”
嗯，他怀念是正常的。
牧南安想起来丽姬跟他说过，这是以前章闲夜还没有搬到乾坤殿的时候住的地方。
不过他住得也不算华丽，舒梁宫的位置挺偏的，牧南安甚至开始想，他为何会住在此处？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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