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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110 章
周澄午的视线原本在四周其他人的牌位上看来看去,直到徐颂声这样问出声,周澄午才专注的把目光放到李鸿笙遗照上面。p> 虽然李鸿笙的遗照已经在这里放了好几年。p> 但说实话,周澄午还从来没有怎么认真看过她的遗照。一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感情,一是因为不在意。p> 他不在意李鸿笙留下来的那些研究资料,也不在意李鸿笙为什么死。p> 因为如果周澄午在意这些,那么教廷内部的某些人就会像对待李鸿笙一样对待周澄午。p> 此刻得徐颂声提醒,周澄午难得认真看了看李鸿笙遗照:照片上的李鸿笙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一十出头的样子。p> 她站在照片非常靠近左边的位置,怀里抱着一大束雏菊花。彩色照片上阳光正好,惯来不苟言笑的alpha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p> 周澄午观察了一会儿,笃定开口:“这是一张被裁剪过的双人照。”p> 徐颂声:“遗照是死者本人挑选的吗?”p> 周澄午皱眉:“不清楚,我没有关注过,这个就要问……”p>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噤声。徐颂声困惑,不明白周澄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正要开口询问——周澄午一把捂住徐颂声的嘴,动作迅速拖着她躲进一边烛台的柜子底下。p> 烛台上面铺着星空花纹的手织毯子,毯子边缘的流苏一直垂到地面。p> 毯子很厚重,一般人这样滚进来,很容易将毯子也拖拽下来,继而闹出更大的动静。只不过动手的是周澄午——即使还拖着一个徐颂声,他的动作依旧像飞燕似的轻巧,甚至没能触碰到烛台本身。p> 不过瞬息的功夫,两个人就挤在了烛台底下。p> 外面的蜡烛和灯光,都被烛台边缘垂下的手工毯遮盖,变成昏暗不明的光线。p>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徐颂声都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又被周澄午捂着——烛台底下的空间本就狭小,徐颂声这样纤细的体型蜷缩起来折吧折吧倒也能轻松塞进去,但是再加一个周澄午,就实在挤得有点过分。p> 他跪着,曲起的膝盖和徐颂声大腿挤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的紧贴着。p> 徐颂声扯了扯他捂住自己嘴巴的衣袖,周澄午体贴的松开了手。p> 她意识到应该是外面发生了什么。p> 周澄午将流苏的缝隙拨开了一点,从缝隙间往外望,徐颂声听见一连串脚步声。p> 她是被跪着的周澄午完全搂住的,这个姿势有点
辛苦,如果不是周澄午的胳膊牢牢箍在她的腰间,以她阿宅的体力值,肯定会立刻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摔出去。p> 不过搂住她的是周澄午。p> 这个认知让徐颂声莫名放松,颇为信任的将自己全部重量压到周澄午胳膊上,好奇的从流苏缝隙间往外看。p> 那串脚步声接近,徐颂声看见了两个人的脚——鞋子是很考究的男士皮鞋,西装裤的裤腿被熨烫得没有丝毫褶皱。是从每一处p> 细节,都表露出有权有势气息的两个男性。p> 只不过因为看不见脖颈,徐颂声判断不出这两个人的第一性别。p> 她扭着脖子换了个角度往外看,看见这两个人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还并排站着很多人,看起来应该是保镖。p> 外面人太多,徐颂声也不敢小声说话。万一被听见了,他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烛台底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p> 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最后停在了李鸿笙的灵牌面前。不一会儿徐颂声就闻到了一股香烛的气味,来者在给李鸿笙的灵位上香。p> 认识李鸿笙的人?会是谁呢?p> 她估摸着时间,如果只是上香的话,以这两个人站在这的时间,三炷香也上完了——但是他们还没走。p> 估计是上完香之后就站在那里了。p> 站在那里干什么?又不说话。p> 徐颂声很想看看那两个人的脸,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她来帝都之后,每天都有翻新闻,一些会出现在大众视线的上层人物,徐颂声自信都有到眼熟的程度。p> 如果看见对方的脸,她说不定能认出对方是谁。p> 徐颂声这样想着,试图稍微往流苏缝隙那边凑近一点。但是她一动,跪在她身后的周澄午好像误会了什么,环在徐颂声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
腰部被箍得微微发痛,毫无疑问的,徐颂声也完全被拖回周澄午怀里。p> 他顺带还捂住了徐颂声的嘴。p> 徐颂声有点无语,艰难的在狭窄空间里,仰头去看周澄午——周澄午脸上是难得的严肃表情,长而翘的眼睫低垂。p> 昏暗光线下,他那张漂亮的脸半隐于黑暗,气息温热全然包裹着徐颂声。p>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澄午用气音‘嘘’了一声。p> 徐颂声心想我又不是傻子——她掰了掰周澄午的手腕,周澄午慢慢松开手,低垂眼睫,目光扫过自己掌心。p>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那两个人往外走去。随着他们离开,原本在稍
远一点的地方等候的许多保镖,也跟着慢慢往外撤离。p> 周澄午弓着腰从烛台底下爬出来,顺便把徐颂声也拎出来。p> 外面的空气也没有开朗到哪里去,一大股香烛的味道。p> 徐颂声第一时间去看李鸿笙的灵位,在她灵位面前的小香炉里看见了新落的香灰。p> 帝国人没有插香烟祭拜的习惯,只有从海外迁移过来的某些亚裔,还保留着这样的习惯。p> 徐颂声:“我看见保镖了,排场真不小。”p> 周澄午打了个哈欠,道:“李家现在的掌事人,当然排场很大。”p> 徐颂声诧异:“你认识他?”p> 周澄午:“靠信息素分辨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信息素会很相似。”p> 徐颂声仍旧感到神奇:“血缘关系也能靠信息素分辨出来吗?我以为只能分辨出气味,比如说花香味或者酒味之类的。”p> 周澄午:“beta只能靠气味来分辨信息素,p> 但是对于alpha或者omega来说……”p> 他皱了皱眉,搜刮着自己脑子里合适的形容词,道:“对于alpha或者omega而言,信息素并不只是一种气味,它是一种——”p> 这种时候没有上过学的坏处就表现出来了,周澄午解释到这里就开始词穷。p> 徐颂声想了想,道:“一种只有alpha和omega可以感知到的分泌物?”p> 周澄午摊开手:“差不多吧,专业的词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p> 如果是李鸿笙的亲人来探望李鸿笙,那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p> 徐颂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后脖颈,目光落在李鸿笙的灵牌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p> “beta没有信息素,你们是不是就闻不出来了?”p> 周澄午点头:“beta的话就没办法用信息素判断他们的身份了。”p> 徐颂声:“不过你会躲起来,我还挺意外的。”p> 毕竟周澄午平时对教皇也是一副没什么尊敬态度的人,在沿海片区他们和芙洛拉教派对上时,周澄午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退缩的姿态。p> 周澄午往徐颂声肩膀上一趴,嘟嘟囔囔:“惹了上司又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上司又不止一个。不过李家那个老头子不一样……颂颂你也要离他远一点喔,他们很危险的。”p> 徐颂声第一次听周澄午用‘危险’来形容别人。p> 她还以为周澄午就是整个
帝都最大的危险。p> 徐颂声:“为什么?”p> 周澄午指了指玻璃后面李鸿笙的牌位,压低声音:“因为是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杀掉的家伙,很危险。”p> “……”p> 继续呆在祈祷室也不会再有更多的线索,更何况天色已经很晚。徐颂声就先带着周澄午回家了。p> 回到家里之后,徐颂声却还是想着今天在祈祷室,周澄午说的话。p> 具体怎么回事,周澄午说他也不知道。p> 上层权利争锋,周澄午惯来是不关心的。因为关心了也没有用——他个人固然强大,但他也只是个人。p> 没有人会因为周澄午强大,就试图去依附他,而周澄午也和那些人相处不来。p> p> “周澄午今天去了长青学院,用教堂骑士的权限调阅了李鸿笙和另外一个学生的个人资料。”p> 一份新鲜出炉行程表被摆在了教皇面前,他看着上面周澄午被记录下来的一整天的行程,眉头紧皱:“李鸿笙死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去管他,周澄午为什么突然开始调查这件事情……他和李鸿笙很熟吗?”
心腹也跟着皱眉:“据我所知,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不过——”p> “周澄午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主要负责的项目,要说他们两个完全不熟,也是不可能的。”p> 听完心腹的话,教皇低头沉思。p>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猜测道:“你说,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p> 会不会是周澄午和李鸿笙伪装出来的表象?毕竟他的抑制剂是李鸿笙一手研发,说不定李鸿笙私底下把自己的研究资料……”p> “别人都有可能,但是李鸿笙主教绝对不会这么做。”心腹对此倒是十分笃定,“因为她对从下流社会爬起来的alpha和omega都相当厌恶,是纯血统论的支持者。”p> 教皇讪讪:“那我不是随便猜猜嘛——说起来,他调查李鸿笙也就算了,这个什么——徐夏静?这又是谁?我听都没有听过。”p> 他这样问,心腹也跟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p> 心腹摇头:“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至少在帝都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p> 一人看着周澄午今天动用教堂骑士权限,所调查的两份档案,陷入了沉思。p> 周澄午作为一个失控的人形武器,之所以能被已经全然换牌大清洗的帝都上层掌权者容忍到现在,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周澄午从来不站队,也不参与权力争
夺。p> 他只为天父和教廷服务,教皇或者大主教是谁,周澄午都不在乎。p> 但如果这个所谓的,只会为天父清理障碍的人形武器,实际上和一位死去的大主教私交甚密呢?p> 这一夜,不止教皇在思考这个问题。帝都上层,许多人都因为周澄午今天的行动,而陷入了同样的思考之中。p> 只不过比起教皇的草包脑袋,其他各方势力所思考的东西,就明显要更加复杂了。p> 徐颂声第一天去上班,啜着豆浆吸管看档案的时候,手机收到了周澄午发来的一条短信,他被上司喊去干活儿了——但具体要杀谁,上面没说,要周澄午过去才能知道。p> 徐颂声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条短信上,牙齿慢慢咬着吸管。p> 周澄午做任务的时候手机信号可能会消失。一旦手机信号消失,那么自己就会联系不上他。p> 但是,这次周澄午自己也不知道任务目标。p> 她放下手机,自己重新拿起平板。p> 这几天每天都在用平板录入档案室的资料,同时徐颂声插入平板内部的一个病毒程序,也已经彻底把教廷内网系统浸透了个彻底。p> 这种技术徐颂声一直都会,只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把这套用到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身上。p> 因为被抓到的风险太大了。这种程度的浸透太彻底,一旦她动作大点,教廷内部的网络安全员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p> 以前的徐颂声才不会傻到要赌上一切去找教廷的麻烦——她跟教廷又无冤无仇的。p> 这时候徐颂声挎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看见一条海外账户的入账通知。p> 转钱给她的是一个陌生的新账户,和转账通知一起到的还有一封邮件,来自芙洛拉教派的邮件;徐颂声那封回信令他们既感到着急又无可奈何。p> 因为没有办法抓到徐颂声这个人的确切位置,同时又担心玫瑰之心真的在徐颂声手上。p> 芙洛拉教派的宝物被挂到了光明教的神像上,这对两个教派而言都不亚于奇耻大辱。只不过和受到侮辱只需要生气的光明教比起来,芙洛拉教派还需要应对一些令他们头痛的外交问题。p> 先是沿海地区的信息总部被暴力摧毁,珠宝展览上痛失宝物,帝都地区主教遭到暗杀,芙洛拉教派内部一片低迷,此刻显然不是他们和光明教撕破脸的好机会。p> 所以即使不确定徐颂声手上是否真的有玫瑰之心,他们也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p> 但要他
们随随便便交出那么大一笔钱,也有点为难芙洛拉。p> 所以最后徐颂声的账户上只收到了一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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