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62章 缱绻62
下一秒,颜司摇了摇头,自嘲似地笑了下,“有时候真怀疑那小宠物会给人下蛊,认识这么点时间而已,再回来居然就有些不适宜了,居然想现在就跑到天”
颜司指尖触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立马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心道真是这一两个月嚣张惯了,差点忘记自己待的是个什么鬼地方,这总局现在也逐渐变成了金钱与权力背地里纠缠的地方。
他闭口不言地快步离开,路过训练场地,听着一侧传来的吵闹声,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发现是正在进行训练的新人后,立马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
趁那女魔头没发现赶紧溜!
距离总局大门还有段距离时,颜司又跟另一人撞见了,被迫停下脚步问道:“岑少,你这时候回来干嘛?岑队呢?”
“端木随有事明天要出去,让我临时回来顶一天,不然你当我想回来啊。”岑琛道。
他站在颜司面前,像是炸了毛,痞帅的脸上明摆写着不爽二字,“本来跟臭花猫度,不,监事监好好的,结果一早上临时通知我,臭花猫还不让我到晚上直接飞回来,我待的那地方又只有一班飞平燕的班机,害我大中午走了。”
颜司:“”
看来你们在外面也玩挺开心的啊。
“你呢。”岑琛也问,“你回来干嘛?”
不等颜司回答,岑琛走过来,强硬地揽过颜司的肩膀,脸上的不爽消失不见,勾肩搭背又做贼似地偷摸道:“颜司啊,难得回来一趟,帮你队长个小忙呗,明天偷偷跟在端木随后面,帮我看看他要干什么。”
颜司懒得挣扎,又打了个呵欠才懒洋洋地拒绝道:“不去,他能有什么事啊,让我跟他屁后头回那什么端木家啊?”
“私事。”岑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要不是怕出意外,哪还需要你去跟着,我直接跟臭花猫一起回来,让他坐办公室,然后我亲自去跟着了。”
双胞胎在平燕出生和长大,来总局的时间也早,十一二岁就过来接受系统的训练了。
端木随比双胞胎大两岁,十三岁的双胞胎还在接受训练时,他已经空降来总局任职了。
十五岁的端木随尚在发育,身量不算太高,身形有些清瘦,至少就经过的异能者而言算得上瘦了,脱了衣服也只有一层薄肌。
但清瘦归清瘦,他的仪态和形体却是顶好的,站在那儿和修竹似的,眸光微冷,不拘言笑,隐有几分当家上位者的气量和魄力。
实力更是强得离谱,不说同辈同龄了,同期之内竟也都少有敌手。
因为端木随还在后颈处蓄了些长发,用墨色的发带束着,所以岑琛和颜司这些人闲聊说起总局以前的事时,总评价端木随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东宫嫡太子,说文论武样样精通,指不定有什么皇位要继承呢。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总的来说,端木随为人算不上冷,但玩笑嬉闹不离公事,大部分时间还跟个工作狂似的,实在是没什么人情味。
这人私情更是少得可怜,脸上似乎戴带了张疏离的面具,从未流露出什么真情实感,这么久了,同岑琛这些人只称得上同事或战友,竟谈不了朋友二字。
颜司虽是后来的,但也是十五六岁就被抓来管理局了,和端木随差不多认识十年了,从未听他聊过自己或家里的什么事。
以前端木随还出出外勤,彻底坐办公室后就很少离开总局了,每次离开又都是回端木家处理事情。
如此种种下来,倒真不怪岑琛好奇端木随请假要去做什么,颜司也立马来了兴趣,改口道:“成交,我明天直接”
不等说完,一道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有这种稀罕事啊,也算我一个呗。”
颜司猛地回头,就见到翟萨正拿着鞭子,面带笑容地朝他们走来,他像见了鬼似的,“翟萨,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得问你自己啊,都没见到我人呢就逃命似地跑了。”翟萨拿着鞭子,另一手搭在腰间,又甩了下大波浪的红色长发,才道:“你跑那么快,我不追你追谁啊。”
说着她还不忘朝颜司抛了个媚眼,弄得颜司当场挣脱了岑琛再次打算扭头跑路,连端木随的八卦都不好奇了,“既然有人跟着了,我就先走”
下一秒,颜司快速躲过翟萨甩来的鞭子,“翟萨,你别”
再下一秒,他刚空下来的肩膀又被翟萨揽住了,“颜司,我给新人假都放好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放你这么走了,明天一起去跟踪端木随,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私事,至于现在的话,走,陪老娘去酒吧蹦迪去。”
颜司想朝岑琛投去求助的目光,都还没对上眼,岑琛转身就走,又挥了挥手,道:“我去找端木随交接工作了,祝你们玩得愉快,另外消费结账刷我的卡,本少今夜全额买单。”
“轰”一声,不大不小的雷劈在岑琛旁边。
岑琛扭头想骂两句,但颜司已经一脸死相地被翟萨拖着往外走了。
看到这一幕,岑琛心情畅快地选择了不计较,顺便用鞋底把地上焦黑的印子抹去,以防颜司因破坏总局地面被扣工资。
谁叫总局里就颜司一人会用电,这印记一看就是他弄的。
另一边,翟萨拖着不情不愿的颜司离开后,没第一时间去酒吧,而是又绕回了总局的员工宿舍,还怕颜司半道跑了,将人锁在屋内才哼着歌去洗澡。
进浴室后,她又警告一句:“颜司,你要敢跑,我天天爬你床。”
手刚放到窗户上,准备翻窗跑路的颜司:“”
他收回手,翘腿坐在椅子上,瞧见正好有个电脑,闲着也是闲着,顺手就将录音笔的内容传到了兴海分局。
二十分钟后,翟萨倒腾好自己,拽着颜司离开总局,去了她最常去的一家酒吧。
离开前,还不忘去办公室找人摸了把车钥匙,然后把车钥匙丢给颜司,让他负责开车。
路上,颜司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改吃素了,发情期过了啊?”
翟萨喜欢去酒吧蹦迪,兴海大大小小的酒吧都被她蹦过,要是想蹦完了顺便开房就自己一个人去,纯蹦迪就从队里随便抓一个陪她一起去,主要充当挡箭牌的作用。
一队二队的人除了两个队长,翟萨都不怎么瞧得上,也因此虽说随便抓,但抓的只有同队的颜司和谢阳蛰。江旭不稀罕,萧问远原因不明,岑琛是她的原则性问题。
而谢阳蛰和颜司二人,谢阳蛰的次数最多,颜司的话则要看谢阳蛰什么时候不在了,就比如现在。
翟萨一年四季都在泡酒吧,但四月到六月尤为频繁,用她自己的话说发情期到了,队里的只能看不能吃,还不准她去外面找吗。
有次酒吧没去成,江旭不知真情假意地给她送了几条公蛇过来,当场就被翟萨撕成几段,顺带骂了句“找的什么歪瓜裂枣,差点丑死老娘了。”
现在正是六月初,照往年的惯例正是翟萨泡酒吧最频繁的时间段,怎么样都想不该带人去当挡箭牌。
只听翟萨语调风流地答道:“男人嘛,什么都时候可以有,但端木随的八卦可是十年都等不来一次。”
她又拨弄几下大波浪的红卷发,反问道:“孰轻孰重,这还用问吗?”
正巧此时目的地也到了,颜司将车停到酒吧附近的停车场,打了个哈欠才懒洋洋道:“还真是这样,端木随的八卦啊,我还真是十年才等来了一次。”
翟萨拍了下手,笑道:“我说的对吧。”
显然端木随这事非常重要,重要到翟萨进酒吧前又拍着颜司的肩膀,义正言辞道:“以防万一,四点多的时候你记得叫我啊。”
颜司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