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会试第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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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年四月初，安东首届春季运动会开办，此后因科举推迟一月，改为五月初举办，一时为长安盛事。此后非另有圣旨，经年不绝。

——《百业史书：运动史》

话说晋王拜访慧云公主，言说招驸马一事。慧云公主起初厌恶；晋王示之以情理，慧云公主转而抗拒；晋王开讲袁天青才华故事，慧云公主身边之人佐证，使她叹息，亦不愿听从摆布；晋王于是搬来皇后，才使她愿意考虑。

那日，皇后见昌灵君，说道：“皇上，听说茶山那儿在办运动会，蛮有趣的，最近春乏，臣妾想出去走走。一来踏青，二来与民同乐。”

昌灵君闻言，问道：“运动会是何物？”

皇后说：“听说袁才子把踢毽子、跳绳等活动，拿来比赛，具体臣妾不知。”

她知道的可不止这点，不说而已。

“这有什么趣味？”昌灵君摇头，“你想去，就自己去吧。”

皇后哀怨道：“皇上不同去，臣妾的兴致减了大半。”

昌灵君借口道：“还是国事要紧。”

此行皇后另有目的，昌灵君不去打扰更好，既说了不去，她便不再劝。

但过了两天，大将军朱让也听说了茶山活动，详细问过，写了个奏折给昌灵君。昌灵君一看还有跑步跳远骑马射箭，来了兴致。再然后，他又从近卫口中听说，慧云公主也打算去茶山转转，坐不住了，对皇后说：“臣子们都说，春季运动会并非民间娱乐，而与强壮民众体魄之国政有关，应当弘扬，朕也去。”

不去也行，去了更好。

皇后高兴地说：“那就再好不过。”

永安二年三月二十四日，会试放榜。住在茶山的好多书生，相约去看榜。

因为料准了自己考不上，加上组织运动会颇为繁忙，夏川便没去看榜。袁天青当然也没去看。在东郊茶山，大家都当没这回事。

但那日李之宜跑来，说道：“有两件事。夏川，你考中了。”

这是第一件——不太真实！

夏川说道：“公主，您别奚落在下了，川自己考成什么样，心中有数。就算策论沾了造纸的光，答得还行，也不可能考中。”

李之宜笑说：“不对，你不仅中了，还考了会试第一。”

更不可能，夏川根本不相信。

李之宜说：“不信，你问问这些考生，他们都看到了，你就是第一。”

这时，有的考生面苦，有的考生面喜。面苦者大概没考中，面喜者十有八九考中了。但他们都说：“对，公主说得没错。”

要不是夏川亲自考的试，他都信了这个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之宜笑说：“可能，哈哈，因为你考的是倒数第一。”

名在会试榜单，却是倒数第一名。

但倒数第一也是中了的……

夏川发愣，信了，说：“竟然如此？在下还准备下届再考呢！”

已经中了的，就不能再重考了。

因为中榜就要去殿试，参加了殿试就是天子门生。身为天子门生还不满意，还要重考，难道这位考生想要背弃师门？

所以不能重考，重考也不可能考上。

李之宜笑道：“你也是倒霉。你的才学极好，若是再积累两年，就算不拿状元，前三甲却有希望，你才十一岁，实在太小了！”

夏川却很快接受了，坦然道：“也好，科考路尽，在下便干点实事。”

实事。在李之宜眼中，等同于赚钱。

赚钱好啊，那造纸产业日进斗金，没有个信得过的看着，总觉得缺点什么。夏川这孩子聪明能干，又听话，相当不错。

李之宜笑说：“你能想通了就好。”

夏川又叹，说：“那第二件事呢？”刚才她说过有两件事呢。

李之宜说：“另外一件不能跟你们讲，得跟袁天青说。”

已经有人去叫袁天青了。夏川考中，夏宅来的仆役都高兴得很，以王福春为首，屁颠屁颠地跑去跟袁天青讲。袁天青相当诧异，交代道：“考中了啊，是大好事。这样，你去吩咐厨房，今日有喜事，饭菜要丰盛。”

“好嘞。”王福春声音高了八度。

虽是最后一名，考中即是好事。

袁天青出来恭喜道：“好小子，有一套嘛。”

夏川谦虚道：“最后一名，不值一提。”

“别小看最后一名。”袁天青说，“世人皆知解元好，不知最末也是宝。你想想，你是最末，那些没考中的，羞于提起名次。人家若问，他便可以回答，‘解名尽处是夏川，在下更在夏川外。’名落夏川者千千万，哈哈，那样你不就出名了。”

“大哥笑我，哪有人那么说话？”夏川一贯镇定，此时却也有些难堪。

周围熙熙攘攘，笑闹声不止，大抵是善意的。

李之宜也在笑着，拉着袁天青说：“还有一事。”她在他耳边说，“我来时父皇跟我讲，春季运动会时，父皇也会来。此事不宜外传，但你做好准备。”

皇上也要来？那不知该怎么准备。

袁天青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殿下相告。”

李之宜忽的一愣，调戏道：“袁天青，你倒是很少称本主为殿下。”

平时不说，忽然说，倒有些奇怪。

但除了眼下，他俩没多少正经事要谈。

既不正经，何必要正经称呼？

“哼，你太皮了，叫不出口。”袁天青说完飞退。

她竟然没打他，反而笑说：“懒得理你。”

还是银子好，不会惹人生气！

这两件事和放榜一样，对袁天青只是调剂，并不会改变大方向。春季运动会照办，项目也不会大改，所谓安保，也不用他来操心。

左思右想，他想到从吃的地方下手。

皇上既然来了，给他弄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