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47章
“阮兄你担心的是这个吧?”马士英一眼就看穿了阮大铖的心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陷入了沉思,“自从凤阳之战后我虽然免了罪但兵权也被夺了现在真的是无人可用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惆怅仿佛真的陷入了困境。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那些勋贵们:“阮兄咱们没人但勋贵们有啊!他们手底下兵将众多借他们的手杀人放火易如反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是……这么做岂不是给了他们把柄?而且他们也未必肯帮忙啊。”阮大铖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马士英。
“把柄?咱们都有把柄在手谁怕谁啊?至于他们肯不肯帮忙我看问题不大。”马士英胸有成竹地说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些勋贵们也不是干净的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拿捏得住他们就不怕他们不帮忙。”
话还没说完呢门外家丁来报:“老爷有客人求见。”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
“谁啊?”阮大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忻城伯的家丁说忻城伯想求老爷赐幅墨宝。”家丁恭敬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阮大铖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仿佛真的应验了马士英的话。
“我说的没错吧?”马士英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马兄你真是神机妙算啊!”阮大铖赞叹道两人相视一笑开门迎客去了。
……
在南京城的一个普通院子里钱谦益正悠闲地读着书品着茶。他的书房布置得简单而雅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透露出他渊博的学识。
“老爷这天这么热您怎么还喝热茶啊?”旁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问道。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嘴唇丰润头发高高挽起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情。她就是秦淮河畔的名妓柳如是。
柳如是出身贫寒后来被卖入青楼但她聪明好学不仅学会了书画还精通诗文。后来她虽然做了别人的妾室但又被抛弃了于是她游历江南以才情名动天下。如今她成为了钱谦益的妾室两人感情深厚。
钱谦益放下书卷把柳如是揽入怀中:“热茶才好喝嘛不是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温柔。
柳如是眼波流转:“好好好老爷说好就好。”她撒娇地依偎在钱谦益怀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钱谦益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听说内阁首辅李邦华要来南京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来就来呗难道他还能对老爷您不利吗?”柳如是满不在乎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对钱谦益的信任和依赖。
“这可难说啊我是东林的领袖东林有难我岂能独善其身?”钱谦益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责任感。他知道李邦华这次南下气势汹汹东林党恐怕难以幸免。
“东林有什么难啊?”柳如是好奇地问着她对政治并不了解但看到钱谦益如此忧虑也不禁有些担心。
“难就难在一个‘钱’字上!所有的麻烦都是因为这个字引起的。”钱谦益感叹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痛心和无奈。他知道东林党的困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钱财问题引起的。
“李邦华这次南下气势汹汹咱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抗他不然东林就危险了。”钱谦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他知道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老爷您别多想了喝茶要紧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柳如是举起茶杯递给钱谦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关怀她希望钱谦益能够放松一下心情不要太过忧虑。
然而钱谦益却放不下心中的重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得去见几个人!”他放下柳如是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老爷您年纪大了就别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柳如是心疼地说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不舍她希望钱谦益能够安享晚年不要太过操劳。
然而钱谦益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老夫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想再像年轻时那样狂放一把要么牵着狗去打猎要么就在朝堂上舞文弄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豪情和决心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无法推卸只能勇往直前。“夫君您显然是后者嘛!”柳如是笑着打趣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骄傲和自豪她知道钱谦益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她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
七月二十六日这一天李邦华作为钦差大臣抵达了徐州。徐州在明朝的时候并不属于山东而是南直隶的一个直隶州。它地处要冲是南北交通的枢纽也是军事重镇。
想当年许定国在徐州设宴想害高杰结果高杰察觉后逃走了。这事儿虽然没让徐州知州陈桂栋丢了官但高杰一走朝廷还是让他继续当知州。陈桂栋因此一直对朝廷心存感激对李邦华的到来也充满了期待。
听说李邦华要来徐州了陈桂栋高兴得不得了带着州署的官吏们到运河边去迎接。他们穿着整齐的官服排成两队恭恭敬敬地等候着李邦华的到来。
“卑职徐州知州陈桂栋率全体属员恭迎钦差大人!”陈桂栋带着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敬畏和尊重。
李邦华站在船头环顾四周。他看到徐州城外田野肥沃农民们正在辛勤地劳作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而他却知道这都是假象是官员们为了迎接他而特意布置的。他知道真正的徐州并不是这样的它有着许多的问题和矛盾等待着他去解决。
然而他并没有点破他怕连累无辜的百姓。他知道一旦他揭开这个假象徐州的官员们肯定会受到牵连而那些无辜的百姓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给徐州带来更大的灾难。
李邦华没有下船的意思他站在船头问陈桂栋:“徐州最近有灾情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气息。
“回禀阁老大人徐州并无灾情。”陈桂栋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李邦华的威严感到有些害怕。
“那多征的税
李邦华看着徐州知州陈桂栋脸上难掩的焦虑,心里头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遇到了大麻烦。陈桂栋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仿佛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无处遁形。
“上船!”李邦华站在船头,简洁有力地吩咐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是!”陈桂栋应了一声,立马行动起来。他先是上了旁边的小船,紧接着几步就跨到了大船上,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急于逃命的狐狸。
一进船舱,陈桂栋赶紧扫了一圈。除了李邦华,他还看见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两旁,穿着便服,腰佩长刀,气势逼人。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这两位是……”陈桂栋试探着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老夫的家丁,负责保护我的安全,你尽管放心说。”李邦华回答得轻松,仿佛并不把眼前的困境看在眼里。
然而,陈桂栋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眼泪说来就来:“阁老救命啊!我犯下了死罪,求您老人家开恩!”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仿佛一只即将被宰杀的鸡,在做最后的挣扎。
李邦华背对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衙门失火了吗?”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陈桂栋猛地抬头,盯着李邦华的背影,心里直打鼓。这阁老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有人告密?他越想越怕,浑身直冒冷汗,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昨晚衙门确实失火了,别的都没事,就那些历年来的税册,全烧成灰了。”陈桂栋声音都在发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连夜查,愣是没找到一点线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李邦华转过身,直视着陈桂栋:“是雷击还是人为?”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这区别可大了。雷击或许朝廷还能网开一面,算是天灾;但要是人为,那就得严查,轻则罚钱降职,重了就得蹲大牢了。陈桂栋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跟蚊子似的:“昨晚没打雷,所以……我怀疑是人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一只即将被审判的罪犯,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李邦华背着手在舱内踱步,心里琢磨着江南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这陈桂栋,到底是忠是奸?如果是奸臣,那火说不定就是他放的;要是忠臣,那火可能就是那些士绅为了抗税放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一切秘密。
“陈桂栋。”李邦华停下脚步,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