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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百五十一章 杀一人，可利天下否？
凯莎启动侦查之眼，银白色的眼眸透过了黑暗浪潮以及剧烈的能量波动，看到了少女的面有表情，微微一动：“瑞希？”
以目前这种情况，显然他们跑输了，他们刚刚研究出一些针对虚空的技术，虚空就已经降临了。此时三个主神，无论如何努力，其实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感觉宇宙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紧接着一道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窥视感从四面八方投来，一抹恐惧在所有人的内心升腾，无法压制，无法抵抗。
凯莎坐在王座上，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侦查之眼闪过一连串的信息，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惊讶，最后笑了。
物理法则正在崩塌，一个未知，从未见过的法则缓缓的架构起来。
太阳神望着天空低声道：“太空死了？”
莫甘娜微微张着嘴，表情有些呆滞地说道：“我去，这也太强了吧，怪不得能把凯莎这个碧池打爆。”
按照正常流程，现在不应该是双方掏出家伙进行火拼吗？怎么现在才凯莎，把自己最强大的武器交给了敌人？！
他们不知道虚空为何物，不知道虚空的来历，更不知道虚空的本质，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其实众神隐约间也察觉到些许虚空降临的缘故。每当他们的技术更进一步时，每当神体更新换代时，他们的内心都会感受到无边的恐惧。
太阳神微微张嘴想说什么，但随后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一次双方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因为各自根本没有信任的基础。
【宿主，神圣凯莎企图和您通过暗能量建立联系，获取您的记忆，是否阻止，或者系统顺着这道联系对凯莎进行毁灭性打击。】
凯莎看着夏玄的眼睛，双方对视了一秒道：“杀一人可利天下，杀生以护生，你觉得我的理念如何？”
“现在我以神圣凯莎的名义，将知识宝库全权授权给大夏皇帝，夏玄。”
凯莎慵懒的声音，从黑暗球体中发出，紧接着球体缓缓的消散，准确的说是缩小。
夏玄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凯莎，凯莎此时依旧用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自己，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知识宝库真的没了。
宇宙就像一颗膨胀的气球，无时无刻都在扩张，当这颗气球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再次收缩。而收缩到极限时，会产生一个点，奇点！
“为什么？”夏玄问道。
夏玄沉默了几秒钟：“牺牲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但强迫牺牲他人是一种可耻的行为。杀一人可利天下，杀生以护生，终究只是用来掩饰杀戮的借口。”
【好，那杀了……】
紧接着夏玄脑海里想起了一道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
“能让我看看大夏是什么样子的吗？”
下一刻，无数的虚空粒子从凯莎身上爆发，漆黑的虚空，将那颗闪耀的星星给完全吞噬。
夏玄道：“我现在想要的，是你们的死亡，当然就算我不动手，你们应该也会死。”
一道道不可观测的纹路连接着身后的蓝色行星，连接着那至高无上的天道，紧接着所有人都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或者说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那是所有死去天使的记忆，那是无止境的战争，那是无止境的杀戮，以及杀戮背后所创造的和平世界。
“这不就是身为王者应该背负的王吗？世界万物岂有完美之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必须做出抉择，必须做出抛弃。”凯莎微微抬起手来，一颗虚幻的光球出现在手上，光球中极速的闪过一连串的影像。
虽然少女头发变成了黑色，但是面容并没有改变，再加上那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柔，让人心神宁静的气息，凯莎基本确定这个压着虚空打的少女就是瑞希。
“大夏的王，我们愿意接受战争赔款，只要你们可以帮助我们对付虚空，我们愿意拿出自己的技术。”太阳神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自己一生中最屈辱，最卑微的话。
凯莎非常好奇面前这个矛盾的王，所统帅的文明是怎样的？所创造的国度又是怎样的？
理论上只要遏制住所有文明的进步，就能延迟虚空的降临。极端一点，让所有文明退化说不定能够让虚空永远不降临。
“这么紧张干什么？”
曾经不可一世，毁灭整个星系的太阳神，在这一刻，在文明的生死存亡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夏玄默默的看着太阳神，几秒钟后微微摇头：“我拒绝。”
夏玄道：“时间到了，你们该上路了。”
就在这时，凯莎再次开口道：“太空，开始吧，这是最后的机会。”
不过最终没有人选择极端的做法，所有人都期望通过自己的力量解决虚空。哪怕是反对虚空存在的神圣凯莎，最多也只是从另一个层面遏制文明的进步，来给自己争取研究时间。
夏玄决定不再思考了，想这么多最后还不如拳头有用，反正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死了一切就解决了。
难道凯莎屈服了，想要以此获得活命的机会？但这根本不像凯莎的作风，谁都可能投降，唯独凯莎不可能。
“杀我一人，可利天下否？”
大部分人都以为曾经创办超神学院的校长，太空不知所踪，甚至可能在当年的场战斗中被人秘密杀死了。但是身为主神的他们知道，太空校长并没有失踪，更没有死而是融入了宇宙变成了一个笼罩整个宇宙的防护罩，保护宇宙不被虚空窥视。
【更改最高权限者，夏玄，开始接入知识宝库，受到不明原因影响，接入失败，重新尝试……受到不明力量入侵，知识宝库启动防御措施，防御措施启动失败……】
“什么？！”莫甘娜猛然转头一脸不敢自信的看着凯莎，其他人同样如此，所有人都满脸问号。
“时间的确到了。”凯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那高傲的头颅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星星的消失让刚刚架构起来的世界彻底崩塌，所有的一切再次恢复正常。
本质上还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虚空，目的虽然不一样，但是所有人其实和卡尔是一样的，都在研究虚空，都在向虚空靠拢。用宇宙的生命在赛跑，跑赢了皆大欢喜，跑输了像他们的前辈一样，洇灭在时间的长河中无人所知。
太阳神和莫甘娜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他们非常好奇凯莎到底看到了什么，大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度。然而他们的好奇注定得不到答复，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凯莎给出答复。
“嗯。”知识女神点了点头，那如银河般的美丽眼眸中神光流转，一股神秘，知识，理性的气息缓缓的升起，此时的她宛如知识的化身，宛如真理的存在。
可现在情况特殊，虚空降临，过往的历史即将重启，所有文明都要毁灭。或许有人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力量躲过一劫，就像太空校长一样，但是其中绝对没有他们烈阳文明，没有蕾娜。太阳神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他现在想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力量。
“死吧。”
先不说他们在解决虚空后会不会真的给技术，单纯虚空就不是大夏有能力解决的。别看现在瑞希打的很起劲，几乎将虚空压着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虚空会越来越强，最后可能连瑞希都无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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