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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百七四节 求降
野蛮的北方巨人竟然会说英语？
元凯心中的杀意越发浓烈，他冷笑道：“亏你说得出这种话。误会……我们与白人之间的战争持续了数百年，怎么在你看来这就是一场误会？”
“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元凯低头注视着比自己矮小很多的白人军官：“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做？接着打？还是现在就投降？”
元凯带着冷漠的威严感注视范德姆，看着魂不附体的他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这是伟大的摄政王殿下的意志。我给你们两小时，月亮升起来之前，你们必须做出决定。否则……就老老实实等死吧！”
收编工作从夜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范德姆可以闻到从元凯口中喷出的浓烈臭气，这让他想起了狮子老虎之类的食肉猛兽。强烈的恐惧使他大脑几乎停止运转，只能机械地发出声音：“……我……我只是负责转达，希望您接受我们的请求。”
一名上校被推举出来作为代表，在一名贴身侍从的陪同下，打着白旗，缓缓在不远处列阵的北方巨人。
这是一个非常骄傲，却并不聪明的家伙。
那时候，元凯觉得天浩说这些话意有所指，却不明白具体是什么。直到今天，从范德姆上校嘴里听到种种不切实际，甚至可笑到极点的要求，他才有所明悟。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跟随降兵走到哨卡前。因为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之前一整天都在战斗，他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却保持着必不可少的整洁。看得出来匆忙中用湿毛巾擦过脸，不像其他人那样沾染了血污。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所穿盔甲，虽是便于活动的轻便款，构成胸甲和两边肩甲的金属材质却极其优良，是最上等的合金，表面擦抹得异常光滑，泛着一层漂亮的银色。
范德姆连连点头。他心中充满了骇然。
“布洛克……我是布洛克男爵！”他的惨叫声更大了：“看在圣主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
后面的话没必要继续，算是元凯故意挖的一个坑。
……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范德姆无法招架，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忽然间变得空洞乏味且没有实际意义。上校不敢低头，他只能保持抬头的姿势仰望元凯。看着这位巨人指挥官脸上那一条条因愤怒而扭曲的肌肉，范德姆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悔意。
“谈判吧！”佩里斯说出心中早已做出的决定：“浮桥被巨人炸断了，就算现在全军撤退，到了江边我们同样还是过不去。他们在那里有强大的舰队，到时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都怪该死的佩斯里伯爵，是他制订的谈判计划。
范德姆猛然睁大双眼，脸上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而且发音如此纯正，非常流利！
“放我们离开。”范德姆大气也不敢出，幸好之前已经背熟必须说得话，否则现在无法思考的他会变成一个有舌头的哑巴：“我们愿意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名巨人军官引领他来到元凯面前。
“你……你会说我们的语言？”上校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来自那个位置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数千名龙族步兵在阵地前沿设置了鹿砦，中间摆开五个入口，供投降的白人士兵进入。所有维京军人都必须接受检查，他们扔掉手中的火绳枪，解下腰间的佩剑，保持着双手高举过头顶的屈辱动作，排成长长的人龙，顺序通过检查哨卡，进入元凯规定的战俘区。
挺英俊，就算是按照北方蛮族的审美标准也能打个八十分。他手指细长，皮肤细嫩，平时应该很少摸枪，也不属于战斗人员，骨子里透出一股书卷气，更多的还是傲慢。
维克多显得有些迟疑：“阁下，我们……我们从未与那些巨人接触过，而且我们与他们之间语言不通。”
“这很好解决。”佩里斯注视着年轻的副官，发出深深的叹息：“打出白旗，我想他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元凯粗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冷静又不失威严，同时夹杂着讥讽和强烈警告成分：“这是第一次，所以对你特别优待。给你个忠告——尽快学会我们的语言，否则……”
“那你还来跟我谈什么？”元凯直起腰，抬手指着站在上校身边的那名随从，厉声喝道：“把他抓起来。”
身材矮小的白人侍从哭喊着发出哀求，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改变必死的命运。锋利的刀子从他后颈上用力切下，像锯木头那样来回切割，鲜血如涌泉般喷出，溅了范德姆上校一身。
规模浩大的受降并不顺利，一直有人想要趁乱逃跑。范德姆上校亲眼看见一名士兵故意趴在地上，想要躲开来回巡视的巨人，却被对方发现，当场用枪指着头，扣动扳机，整颗头颅炸得粉碎。
元凯像蛇一样死死盯住他：“你们想要什么？”
佩里斯伯爵用力清了清嗓子，双手按住桌子站起来：“诸位，公爵大人的安危固然重要，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已经无法维持战线。北方巨人的炮火非常猛烈，他们的骑兵已经插到侧翼。如果再这样讨论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儿。”
范德姆一秒钟也不敢犹豫，忙不迭说出之前离开军营时就熟记于心的那些话：“尊敬的大人，我谨代表维京王国北征军最高指挥官佩里斯伯爵，向您和您的国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这是一场错误的战争，我们愿意就之前与你们之间的误会达成和解，并作出一定的赔偿……”
“把这颗人头带回去，告诉你们的指挥官，如果他想活命，就别跟我谈条件。”
范德姆上校体格敦实，属于那种相貌忠厚，给人第一感觉很容易打交道且不会撒谎的男人。其实他根本不远接受这份可怕的工作，可是没办法，如果不主动投降且就具体问题与北方巨人谈判，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会死在这。
“等等！”元凯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你说什么？我听到你刚才说‘误会’这个词？”
“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元凯心中毫无怜悯，他终于明白之前在磐石城接受军事训练的时候，天浩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所有人不约而同把目光集中到佩里斯身上。惊讶、疑惑、赞同、犹豫、不甘……尽管每个人心思不同，却没人说出反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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