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七节 进攻要塞(2/2)

首发：~第四百七七节 进攻要塞

塔兹维尔伯爵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摆在红木小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随即放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饼干，蘸了一下白瓷碟子里的苹果酱，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关爱士兵，关心他们的日常生活，这才是要塞主官应尽的职责。

塔兹维尔很不高兴地看着刽子手：“我的意思是，给他来点儿厉害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像清教徒那样老实。塔兹维尔身边有两名长相俊俏的卫兵，他们从几年前刚来的时候就被看中，然后在一场“外出侦查且与北方巨人遭遇的斥候战中受了伤”。

北方巨人是强大且邪恶的。他们对白人的憎恨达到了极点。巨人抓住了那两个可怜的年轻人，怀着深深的恶意，割掉了他们身为男人的象征物。目的只有一个——让该死的白人断子绝孙，彻底失去生育能力。

正当塔兹维尔浮想联翩的时候，远处的塔楼上突然传来钟声。

塔兹维尔亲眼目睹塔楼从中部折断，伴随着火光和烟雾轰然坍塌，还看到了士兵们在爆炸中消失，变成无数散碎的血肉。

那是一位侯爵的女儿。

……

他是要塞里的士兵，还是服役时间超过五年的老兵。按照神威要塞内部的阶层划分，老兵往往具有一定的权力。但这个家伙不在此列，他性子绵软，平时老老实实安守本分。很多年了，一直都被别人欺负……塔兹维尔平时从不管这些破事，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汤姆偷了一只羊，他也不会被抓住，当这种场合下接受惩罚。

小个子的士兵在神威要塞很受欢迎，尤其是性子软弱，说话细声细气的那种……其实圣主对人类并不公平，年轻英俊的男人不只是女人喜欢，他们在要塞内部属于特殊群体。每年新兵抵达的时候，驻守神威要塞的老兵就会开始新一轮分配。他们管那些容易被控制，外表看起来不错的年轻新兵叫“孩子”。越是体格强壮，当兵时间越久的老人，拥有的“孩子”数量就越多。久而久之，年轻俊俏的瘦小士兵在要塞内部成为一种资源。老兵之间往往会把“孩子”互相交换，甚至当做交易特殊货物的商品。

跪在地上的士兵满头是血，他被行刑的刽子手重重一脚踢在肚子上，双手捂住尖叫着摔倒。他半边脸被血染红，头发也被血水浸透，前额上破了好几块皮，被扯掉的头发粘在脸上。他侧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眼睛里透出恐惧，连声哀嚎：“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心里有着与副官同样的迷惑。

如果让他们以伤兵身份返回国内，下场会很悲惨，还会被所有人鄙视。

铺天盖地的炮火笼罩了战场，那些排成密集进攻队形的白人火枪兵顿时成为靶子，一发炮弹就能带走数十条生命。随着要塞炮位被逐个炸毁，北方巨人也派出了步兵。他们身穿简易型盔甲，与白人火枪兵面对面射击。火绳枪发射的铅弹打在铠甲上发出清脆撞击，巨人的枪弹却射入目标体内，引发了新一轮的死亡。

历次战斗都有前兆，不外乎是前线部队打败了，退回来。

太阳西沉的黄昏笼罩着战争，塔兹维尔站在城头，看到了令所有要塞驻守者难以置信的一幕。

东面？

从那时候起，塔兹维尔就只能呆在神威要塞，永远如此。唯一离开这里的机会，只能是耐着性子慢慢熬，积累军功，晋升为公爵的那一天。

这种事情在塔兹维尔看来有些难以理解，正忙于从可怜汤姆身上取乐的官兵们也是如此。

神威要塞。

从未有过北方巨人在未接战时期离开锁龙关，主动进攻要塞的情况。

“打开武器仓库，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神威要塞里养着大批牛羊。这些牲畜是各国从后方运来，同时运抵的还有足够它们吃上很长时间干草。在每个季度狂欢时间以外的时候，军官和士兵们总会争抢要塞里的羊。这种性情温顺的动物无论公母，受到伤害的时候只会“咩咩”叫个不停。强者欺负弱者的时候总是喜欢对方发出惨叫，而且羊的体积重量恰好适中……当然要塞守军有时候也会选择牛或者马，但就总的频率及军需官每次向后方开具补给品清单的时候，“活羊”的数量总是位居第一。

魁梧的刽子手会意地点点头，脚后跟一扭，迅速原地转身，箍铁的沉重鞋跟重重踢在汤姆头上，可怜的家伙刚直起上身，顿时如被砍到的树再次躺倒。他的身体一直在抽搐，额头上的创口更大了。

这家伙好像是叫做汤姆，还是托姆？总之是发音差不多的名字。

汤姆偷羊被发现，少尉追了上来，撕打过程中，汤姆失手杀死了少尉。

家族为此支付了五万枚金镑，还赔上了四个上等品级的庄园。然而侯爵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想要塔兹维尔的脑袋，或者把这个该死的年轻人双腿中间变成人造凹形。

塔兹维尔在治军方面的确颇有能力。他很快稳住局势，各炮座开始还击，并派出一支多达两万人的突击队，向城外东面方向的巨人军队发起进攻。

他忍住伤痛，连声哀求：“大人，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夜幕很快降临，塔兹维尔心里再没有丝毫身为贵族的骄傲。他变得惶恐又不安，焦躁的在指挥室里走来走去。

当兵的都喜欢喝酒，尤其是度数很高的烈酒。

“我来了……白人矮子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毫无疑问这是火炮。可问题是，北方巨人从哪儿搞到的这种武器？而且无论威力还是射程，全都凌驾于己方火炮之上。

羊在神威要塞很受欢迎，塔兹维尔也趁机把活羊当做一种商品卖给下面的官兵，从中很是捞了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