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一节 关于顺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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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最近几年撒克逊贵族圈里的传奇。她从小被家族成员迫害，然后从布莱克郡守那里得到帮助，成功翻转一切，重新夺回家族继承顺位并得到爵位封号的过程，简直就是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当然人们对故事本身的兴趣不仅仅是情节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关于这位女伯爵拥有的财富，以及魅力。

“这次与上次不同。”劳伦斯伯爵解释道：“乡村和小镇的忘忧粉生意属于另一个商行，陛下您在其中没有股份。”

正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这次在借款使用问题上劳伦斯的态度非常强硬——必须优先拨付抚恤金，然后再谈其它。

马铃薯在市场上的价格很稳定，两个便士就能买到一公斤。燕麦也是如此，无论商人们再怎么操作，也找不到上涨粮价的理由和借口。正因为如此，撒克逊王国除了极其罕见的灾年，平时基本上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物价波动，即便是前些年北方省份的严重饥荒，国王也凭借强大的军队对灾区进行严密封锁，对大部分灾民实行粮食配给制度，以饿死病患、老弱的办法强行硬撑，终于没有对国内其他省份粮食市场造成太大影响。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国王本人的错误。赛斯特港的大爆炸使乔治忧心忡忡，过度关注海外领地的他迫切想要恢复舰队实力。国库里所有的备用资金被强行调出，全部填入了舰队这个大坑……当然，劳伦斯当时也在调用资金的相关文件上签字，他认为北方战局趋于稳定，这一战应该是稳赢不输，可是谁会想到局势瞬间翻转，陆军一败涂地。

他们终于明白了布拉克巴恩侯爵的想法。

“你是说伊丽莎白？”国王记忆力不错，他很快从脑海深处众多的觐见者中找出了关于艾尔普索女伯爵的相关资料，准确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回答没能解除国王乔治的困惑：“既然她的经营项目已经把股份分给王室，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

国王乔治的问题更直接：“为什么？她想得到什么？”

劳伦斯伯爵再次解释：“艾尔普索女伯爵承诺的八百万金镑借款没有利息，而且其中有一百万特别标注为向王室的‘进献’。换句话说，陛下您只要偿还七百万。”

借款？

“暂缓？”劳伦斯对此难以理解：“没有军饷，士兵们不会服从命令。”

“借款人是艾尔普索女伯爵。”劳伦斯伯爵的态度严肃又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她愿意借出八百万镑。”

虽然乔治很多时候都会冒出类似的念头，但他却清醒的知道，这样做是不可能的。“银行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字面称谓，只有财富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的社会精英，才有资格称之为“银行家”。这些人背景深厚，有的拥有矿山，有的是高阶贵族，还有的甚至拥有私人军队和海外领地……他们可不是集中在某个地方傻乎乎等着国王来对付的肥胖母鸡，而是分散在各处，拥有庞大且相互关联情报网的上位者。有时候，国王的命令远不如一枚金镑管用。平民可不管什么国王，他们眼里只有金镑。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银行家只要拿出足够的钱，就能在短时间内聚拢一支愿意为了钱卖命的雇佣兵，进而造成王国内乱。

布拉克巴恩侯爵微微眯起双眼，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实在是很难相信居然有人主动愿意借出这么一大笔钱。不过他与劳伦斯是多年老友，而且财政大臣从不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国王的目光顿时变得尖锐起来：“难道她不打算为此付出点儿什么？”

财政大臣目瞪口呆。

国王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皱起眉头，思考了很久，不太高兴地问：“劳伦斯，你认为减免多少比较合适？”

至于国王内库，那属于王室商业项目经营所得。

劳伦斯伯爵点点头：“事实上，是她主动找到我，提出了借款要求。”

“有人愿意借款？”他对财政大臣的话产生了兴趣：“能借多少？”

布拉克巴恩侯爵眉头紧锁：“仅仅只是巩固，恐怕远远不够。”

由此，也就不难理解国王乔治为什么无比痛惜那六十万折损的精锐部队。

“先安抚民众吧！”他将目光转向布拉克巴恩侯爵：“尽一切可能巩固北部边境，同时派出使者前往教廷。就算是圣主显灵，也必须就这次战争给我们一个说法，如果教皇推脱或者拒绝，他将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这回答让国王的表情略有缓和。

每年按季度收税，分拨到所需的各个领域，然后再收税，再下拨……这是一个正常的循环，税收数量也会随着国家正常运转不断增加。

二十万金镑投入到撒克逊国内的粮食市场，就像一块小石子扔进水潭，最多溅起少许水花，顷刻之间就被吞没。

这话显然特有所指，财政大臣与国王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身上。

国王乔治恍然大悟。

布拉克巴恩侯爵恍然大悟：“她想扩大经营规模？”

物资配给？

银行家们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愿意借款给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