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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百五二节 王国内困
贫民，而不是平民。
布拉克巴恩侯爵也怔住了，继而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舞会就意味着开销，何况是全首都所有贵族以及商人都参加的盛大规模，光是想想就知道花费不会少于五万镑。
“让你的人尽最大努力维持秩序。”布拉克巴恩侯爵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一个稳定的伦敦，而不是在战争期间乱哄哄的野鸡窝。”
布拉克巴恩侯爵大感意外：“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大概只需要三个便士。这也未免太少了吧？”
国王与侯爵都愣住了。
布拉克巴恩侯爵对此早有耳闻，他平静地问：“你指的是特殊服务？”
“伦敦城有三百万人。”柯莫伯爵对这个数字记得很清楚：“我至少需要满足平民日常所需三个月的存粮。”
“是的。”财政大臣点点头：“现在是非常时期，士兵在前线浴血奋战，没有犒赏和军饷就无法激励士气。就算陛下现在颁布加收战争税的临时法律，一方面短时间内无法产生效果，另一方面也会加剧国内动荡。平民是没有钱的，那怕只是从一个勋爵口袋里的掏出来的钱也能抵得上十个平民。布拉克巴恩，我需要你给我一支军队，最精锐的那种，两千人，或者一千也行。总之今天晚上必须让这些家伙拿出钱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他指的是军费。
柯莫伯爵神情阴郁陷入了思考。过了很久，他抬起头，认真地说：“你得给我足够的面包，只有这样才能稳定人心。”
“你想要我做什么？”警察总监反应很快。
他对首都保卫战又多了几份信心。
“这是一次捐赠舞会。”财政大臣很是冷静，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用正常的语调说：“没有酒水饮料，没有豪华丰盛的自助餐，也没有美味的糕点。舞会在大厅里举行，唯一需要的只是皇家乐队。当然这是额外的加班，我不会为此支付他们哪怕一个便士的费用。”
警察总监缓缓点头：“他们是伦敦城最大的不稳定来源。”
“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从事这种行当？”柯莫伯爵冷冷地说：“她们被黑帮控制着，每个星期都有人过来定期收钱。就像你手下的那些军官，每个月都有必须完成的训练任务。”
他从椅子上站起，长长呼了口气，面对照进光线的那扇窗户，虔诚祈祷：“愿圣主保佑撒克逊。”
“你要多少面包？”布拉克巴恩侯爵问。
“北方巨人会把我们统统吃掉，他们是一群可怕的食人魔。”
“十四万五千镑，最迟明天下午可以给你，其中有四万三千四百镑是金币。我知道你想要更多的银币和辅币，但我实在找不到更多。”财政大臣异常冷静，他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除此之外，还有一笔来自南方行省的税收，大约十一万镑。钱已经在路上，下个月初就能送达。”
劳伦特没有直接回答，他把视线转向国王：“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城内所有的贵族和商人，让他们参加今天晚上的王宫舞会。”
“这是我的职责。”财政大臣耸了耸肩膀，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眉头紧皱：“我可不想成为那些巨人的食物，所以你得尽心尽力打赢这一仗。”
国王神情默然坐在王座上，慢慢合拢双眼，陷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被疲劳和无助夹杂的痛苦思维之中。
侯爵凝神思考片刻，缓缓点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的确看过关于这方面的文件……抱歉，我真的太忙了，几乎所有事情都必须由我亲自处理。至于王国警务……”
“你以为在酒吧与河边讨生活的那些女人只是操持皮肉（和谐）生意那么简单？她们要交钱的，每周一次。交不出来，或者不够数量，就得死。”老伯爵的表情有些痛苦。
布拉克巴恩侯爵一直认为能做到警察总监这个位置的不是普通人。首都多年来还算过得去的秩序管理和位置都证明了伯爵的能力。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来到警察总部，与伯爵关起门来谈论迫在眉睫战争的时候，柯莫伯爵竟然脸色骤变，情绪也变得紧张又疯狂。
“她们的收入怎么样？”如果不是需要警察总监的协助，布拉克巴恩侯爵根本不会与柯莫伯爵谈论这些，也不会坐在这把椅子上。
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巨人也没有完全包围首都，这笔钱可以归你使用。”
柯莫伯爵是王国警察总监，他是一个给人以和蔼感觉的小老头。个子矮，也很瘦，据说这是他在幼年时候因患病留下的后遗症。柯莫伯爵知道自己的外形弱点，因此他从家庭教师那里学到了时刻保持微笑，尽可能以阳光温和的一面出现在公开场合。
“只要一又二分之一便士就能吃到这样的一餐。”警察总监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们每天只吃两顿。对这些女人来说，奢侈的下午茶根本不可想象。”
劳伦斯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笑意。
布拉克巴恩侯爵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疑惑：“三个月的口粮，你要这么多？”
“你说什么？”国王乔治仿佛屁股被针扎了似的猛然从椅子上跳起，又惊又怒：“都什么时候了，你……你居然还有心情举办舞会？”
布拉克巴恩侯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那些在背后操纵她们的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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