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年，丢失了时间和武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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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佩服你。”王策绝无一丝一毫的讥笑，当年局势之混乱，他都未必有把握，诸相如能一举捕捉机会，察觉供奉处是关键，并且果断出击，这份眼力这份决断，绝对屈指可数。

“短短的时间里，会有什么事，能令一个天性多疑的皇帝，信赖一个小小的陌生的总领？”

诸相如终于动了动身子，声线低沉：“当年，我是身份最低的五处总领。时局变化，我率领五处出击，营救供奉处！”

“躲藏在一个密室里五天，很容易胡思乱想。然后，我想啊想啊，以前没想到的想到了，想不通的一下子就通了。”

诸相如淡然，目光凝重，仿佛被王策的言辞带回那个夜晚：“我解救七处之后，与七处总领有分歧。他低估了局势，没认识到那是一次叛乱。”

从此，足以推断，当时诸相如率领的一批高手是多么强大的一支武力。然而，这股武力却消失了。

王策笑笑：“我就忽然好奇，诸大人当年做了什么，如此神速升迁？”

王策深以为然：“我又想，不是谈大人，不是解大人，不是许大人，为什么还不是诸大人？套用谈大人一句话，我很喜欢胡思乱想。尤其我在躲藏的时候，很无聊，就想得更多。”

“局势紧急，不如此不足以控制七处。”诸相如默然，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白茫茫的雾气让他的面孔一时模糊。

“那一年，诸大人是一名总领，罡气境修为，没荣衔，很普通。”没荣衔的总领，就低了半级，意味升迁无望。

诸相如叹了口气：“五处，除了五处，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了。”

五处或许不值得一提，可是七处的武力，那是相当庞大。供奉处，那是名义上节制了北衙所有的供奉。这个名义上，当解世铣不在的时候，那就成了实际上的节制。

一样是总领，王策的荣衔是正四品，为升迁同知奠定了牢固基础。没荣衔的总领不过是正五品，要按正常速度，那起码得熬出荣衔，然后立功才是镇抚使，然后才轮到参赞。

诸相如点头：“不错，两三天足够你查出很多东西，看到很多绝密了。”

“没错。”王策击掌大赞：“然后，我就发现，诸大人当年是一个小小的总领。皇室逼宫的时候，诸大人在干什么？”

“这又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我们不妨从头说起。”

王策细心端详，山巅的寒风不住的吹拂，二人一动不动。诸相如仿佛陷入一个噩梦中，被噩梦纠结不去。

“有时，大人和小孩的道理，本来就是相通的。”

宠爱文绣，宠爱到被逼宫了，仍然不肯让文绣去死来保住皇位，这一幕似乎似曾相似呢。细细思量，这跟入冬时节的那一次逼宫似是如出一辙。

良久，一波刺骨的风声呼啸而过，诸相如一个激灵，苏醒过来。

“那两三天，我在干什么？我就查啊，我心里有疑问，我睡不着，我就查。恰好那时候京城里天大地大我最大。洛思雪挡不住我，敬元成也要服从我，你说，如此优势的环境，我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呢？”

那一年，谈季如新任为指挥同知，解世铣正在做一个过渡指挥使，没想到会“过渡”这么多年。

当时，可以说北衙至少一半甚至更多的供奉高手，恐怕都被诸相如控制了。回忆一下，王策在京城平叛的时候，宗室和世家供奉都提前回家了，解世铣又带走一批，仍然还剩下大批高手。

“那就从十七年前说起吧。”王策一派说书先生的悠然神色，击掌大声道：“话说，十七年前发生一件事，影响很大，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甚至东洲的未来。”

“诸大人？”王策忽然唤道。

……

“另一半的原因，就是我真心好奇，老顾的内线是不是诸大人，所以，就干脆自投罗网来证实一下。”

文绣公主的死，也不简单。不论是否皇帝所杀。皇帝宠爱妹妹，能理解，不过，宠爱到被皇室认为出格的地步，那就有点离奇了。

诸相如神色不动，绽放一抹冷意：“你说，我们有时间。”

王策眨眨眼，哈哈放声大笑：“我小时候很活泼，有时跑得老远，跟别的小孩子打架，打破人家的脑袋。或者，偷人家的果子和黄瓜等等。”

王策一脸春风，酝一抹浅浅的笑意。看来，岳父大人当年吓得不轻呢。真心好奇，发生了什么，会给一名武尊留下如此骇人的回忆。

“供奉。”诸相如挺直腰板，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