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林小凡(1/2)

首发：~第一章 我叫林小凡

可是事实上却是，这个跟我父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找上了门儿。

父亲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把奶奶拉回了屋里。

我的老家是洛阳。洛阳的乡下，一个叫做十里铺儿的小村儿落。

所以我回来了。

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可是我并不想文艺的说，我有孤僻的性格，因为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有完整的童年。

“不是你的种，能跟我的娃长得这么像？”奶奶咆哮着。

一个不知道故乡在哪里的美貌女人。

关于相貌这一点，我继承了我母亲。

一路上，这个人差点引起骚乱。就因为他那张脸，跟我父亲一模一样的脸。

“死老头子，你还给我装！”奶奶眼泪都气的出来了，一脚踹在了我爷爷的屁股上。我老爹，则在一旁咧着嘴笑。

那一天，我在我们学校的后山喝了一瓶2块钱的二锅头。醒来之后，不再悲伤，继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我爷爷，是一个退伍的老军人，他不识字，没有农民典型的精明，反倒是实诚的可怕。有人说他是国民党，有人说他是共产党，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党，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拿枪打日本鬼子，鬼子打跑之后，他就回到了家。

“不回家！孙儿了，你爷爷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奶奶我还有脸？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小老鼠上灯台，我饶不了他！”奶奶不依不挠。

在偏远的山村，大学生，还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存在，村民们在看到我父亲的时候，都会为他竖起大拇指，说：“老林家祖坟冒了青烟，竟然出了个大学生，以后你就走出了大山咯。”

后来有了我，母亲的痴傻一直都是那样，可是她的傻，并不是像街头的疯子一样，她非常安静。

其实在大学，说白了就是一个区分性与理性的地方，虽然是山村出来的，可是我的相貌并不算丑，甚至可以说英俊。也谈过一个女朋友，我没钱，她也不是非常的富裕，可是就算这样，我们还在一起了三年，我尽我所能的打零工，来做一个男朋友该做的。大三那年，我们分手。

我的大脑，在瞬间断片儿了。

他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父亲非常的勤劳，他尽一个农民的极限，利用手中的农具，养活一个家。我没有什么怪他的地方。

别人说他语文不好的时候，他可以争辩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让学生们提前放学，锁好了门儿，没怎么跟这个人说话，带他回我的家，我有点恶作剧心态，不知道奶奶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个说话都不利索的爷爷要怎么交代。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就朝我父亲伸出了手，道：“我是林老么的儿子。我知道您，我应该叫你哥。”

我相信我的学生们以后走到社会上肯定会很厉害。

我就上前拉开了我奶奶，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回家说。”

因为这个小山村儿并不大，就算是孩子，都能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我就问：“谁找我？”

“你到底是哪个嘛，老子哪里认识到你？”爷爷委屈的看着来的这个人。

“这是谁！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奶奶使劲儿揪着爷爷的耳朵，瞪着我身后的这个人叫道。

父亲吓的不敢接声，火烧屁股一样的跑回了家。

为了不让他们操心，我也去一次次的应付相亲。

不说话，不动。只是安静的坐着。

在几十年前，我父亲进城，用了三百块钱把她买了回来。

可惜，她是个傻子。

但是起码，我是村儿里的公务员。

林老么，是我爷爷的名字。

这个人，真的如同孩子们口中所说，很像我爸爸，不能说是像，简直是太像了。

村子本身就不大，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家，大门口，就看到了掐着腰揪着我爷爷耳朵的奶奶。山里人地里刨食儿，奶奶本来就被风水日晒的皮肤黝黑。此刻那张盛怒的脸像极了佛家的怒目金刚。

房间里，奶奶气鼓鼓坐在床沿儿，爷爷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我给来的人倒了一杯茶。野山菊，清凉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