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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0章 那年的皇家狩猎场
他就这般害怕她伤害到夏楚吗?
原本,她就没有想过能把月毓怎么样。
这形势,俨然一个“三堂会审”了。
不过从贡妃的话里,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月毓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连珠炮似的,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反嗤。
“可你为何又说了?”夏初七笑。
她这一席话出口,顿惊四座。
“娘娘!”月毓心里慌乱一片,直挺挺跪下叩头,“奴婢冤枉,是她们在陷害奴婢……奴婢冤枉啊……”
“救……我……”
赵绵泽眉头微蹙,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一股子苦涩从胸腔翻腾而起,夏问秋凄怆的冷笑着,像一朵凋谢在寒风中的残花,直觉大势已去,别无所图。只要夏楚得不到好,她便可以很好。反正她的家没有了,男人的情也没有了,她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即便是死,也要咬掉夏楚一块肉来,让她做不成赵绵泽的妻子。
“陛下,娘娘,是她陷害我的!”
梅子紧张地走过来,拿过肚|兜一看,面色一变。
“月姑姑好生奇怪,是想让十九爷来为你作证?你这不是拿刀子戳陛下和娘娘的心窝子吗?再说了,月姑姑,你口口声声说,见到我与一个侍卫衣裳不整的抱在一处,亲密得很。如今你又说一直与十九爷在一起?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我看你分明是信口雌黄,栽赃嫁祸!好哇,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撒谎,这不是欺君吗?”
梅子与月毓在晋王府相处了好几年,彼此生活息息相关,对方的针脚绣法更是熟悉得紧。平时来往多了,即便是这些女儿家的私物,梅子瞧见过也是正常的。
看她的样子,夏初七有些想笑,“民女看娘娘的脸色,像是不能好睡?娘娘,您先拿着这个香囊,过两日,我再来柔仪殿为您做一做针灸理疗,或许会改善睡眠。”
她紧张地瞄了一眼赵绵泽,又楚楚可怜的垂下眸子。
至于撒谎的理由,也站得住脚——她是为了十九爷。
“是,陛下。”月毓道:“奴婢心里寻思,小姑娘千万不要出了事,也就没有顾上太多,慌忙丢下水盆,就往山上跑。山上的小道白日里有马匹跑过,深深浅浅都是蹄印,林间的坡地极为湿滑,奴婢找了好一会儿没见人,突然想起山坳上有一处破旧的小木屋。奴婢想,小姑娘会不会去了那里?便下意识往那里找去。可看见小木屋时,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喊,便见七小姐被一个男子抱着,从小木屋出来,二人衣冠不整,那男子赤着上身,七小姐的身上披着那男子的外袍,那人不时拿脸去贴她的面颊,像是在与她亲吻,两人交缠的样子,极是亲密口口,奴婢不敢多看,便跑开了……”
“你去死——”赵绵泽双目赤红,手腕更加用力,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骨节生生捏得发白,向来温雅的面上是从未有见过的扭曲狰狞。夏问秋大张着嘴巴,鼻翼翕动,嘴唇青紫一片,眼珠暴瞪着,无力的看向了洪泰帝。
“这肚|兜看上去,怎么这样熟悉?”
她撩开了白皙的手,看了一眼那条丑陋的疤,又抬头看向赵绵泽。看着他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她突然痛声问,“绵泽,你很恨我吗?”
其实她对于什么绣活什么针脚,通通一窍不通,可她的样子摆得严肃,好像还真是行家里手似的,蹙了蹙眉头,转头朝梅子招了招手。
“月毓,君王在上,一言一行都当谨慎为之,莫要意气用事,诬陷他人,反倒累己!”
两个人的眉眼动很多。
“绵泽你……为何要撒谎?!”夏问秋心胆俱裂,痛得几不能呼吸。
“那个侍卫……”夏问秋似是有些迟疑,咬了一下嘴唇,才慢慢地道:“我大伯父和我爹为了保住夏楚的闺誉,免得把此事传扬出去,当夜便把那个侍卫杀了。”
月毓呆了一会,已然回神。
“我……要说……陛……下……救……”
“本宫想起来了,那一年梓月才十岁。前一天晚上,梓月偷偷从外面跑回来,一夜神思不属。半夜里,她还偷偷爬起来拽着侍卫要去找你,我心知有异,逼问之下,从她嘴里知晓,原来是她把你哄上了山……”
“绵泽!朕的话你都不听了?”洪泰帝嘶吼一声,眼看劝不住了,大声喊侍卫过来,“快点,给朕拉住皇太孙,不许他冲动行事。”
两个旁证一说,夏七小姐早年就与侍卫私通的事,便算是证据确凿了。这样不堪的一个妇人,如何能做了东宫太孙妃?
看着赵绵泽痛恨的脸,她心里恐惧和恨意都冲到了极点。
月毓被两个嬷嬷拉下去了。
“陛下,娘娘。昨儿晚上,泽秋院的抱琴姑娘,跑过来告诉奴婢说,侧夫人不甘心夏楚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嫁入东宫做了太孙妃。她请奴婢向贡妃娘娘说出当年的真相,阻止夏楚入主东宫,以免她秽乱宫闱。奴婢有些犹豫,并未向娘娘说清楚猎场之事……”
“陛下请看,这是不是一个夏字?”
他对夏初七的人品不信任,可对于她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大概是他瞧不得贡妃这般难受,冲崔英达使一个眼神,崔英达接过香囊嗅了嗅,又递与贡妃。
有人低低咳嗽。
“侧夫人可是你叫来的,我们怎样串通?”
二人互视着,隔了这么多天,默默地交流。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夏初七,手指抬起。
夏初七笑,“哪里有‘夏’字?你指出来。”
但肚|兜一事,由贡妃来证实,比谁的话都好使。
夏初七微攥的手心,却松开了,唇角不着痕迹的动了动。
与他再无怜惜的目光交织着,夏问秋面色煞白一片。
夏初七“咦”了一声,看着她,一脸无辜。
赵绵泽拖曳着声音,眸光带着幽幽的寒气,一眨一眨地盯着夏问秋,面色平静,却是说不出来的失望,“你还没闹够吗?到底还想做甚?”
夏问秋怪异地笑了几声,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恨意,突然朝皇帝叩了一个头。
目光微闪,洪泰帝撑了撑额头。
“是,娘娘。”梅子恭敬地垂着头递上。
贡妃瞥她一眼,那一阵气恨之后,似是也回过神来。
事到如今,她只能避重就轻,承认撒谎。
在乾清宫的正殿里,肚|兜这样的物什实在暧昧。
“一个肚|兜而已,哪里找不到?如何能证明是我的东西?”
夏问秋一愣,这会子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这样子的难堪与羞辱,扯得她心脏生生发痛。
夏问秋的说法,基本与月毓一致。
夏问秋盈盈的目光,也恳求地看了过去。
“你胡说八道!”月毓恼了,“这东西,我一直珍视,怎会落于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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