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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9章 狗不叫，烽烟再起！
“曾氏，你可知本宫是谁？”
“陛下，这样做会不会……”
“太皇太后，吃了药，该歇了。”
“那口口去奉天门时，我原是想去兵部为你求情的。侯爷，我没去太医院。碰见顾怀只是凑巧。你晓得的，兵部与太医院门对门……”
虞姑姑端着放汤药的托盘入内，轻叹了一声。
赵如娜扫她一眼，冷笑着再次加重声音。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瞥她一眼，“京里可有消息了？”
“老夫人，我与顾太医并无私情。”
“宣。”
赵如娜面色猛地一沉。
“我先前教你的，可有背下来？”
兰子安沉吟着点头，顺便为赵绵泽戴高帽子。
是夜，灵岩山上灵岩庵，灯火一直未灭。
陈大牛搔着脑袋，叹一声，“学。有没有奖赏？”
正心殿里，一阵冷寂。
赵绵泽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儿，然后抬手接过何承安新添了水的茶盏，喝了一口，才微微笑道，“既然定安侯之毒，是经由顾怀之手。那就把他交出去吧。北狄人要交代，朕就给他们交代。”
说到此处，他突地顿住了。
虞姑姑沉默了。
适时给皇帝出主意的臣子，都是好臣子。
赵如娜明知申辩无力，还是多添了一句。
乌兰明珠没有离开，也不再说话打扰他的思考。
“不！你亲自去，顺便为哀家带些谢礼。”
兰子安踌躇着，似是还有不解。
今日晌午后，阿记差人来报，说楚茨院里多了一个会弹琵琶会唱曲儿的女人，那时赵绵泽就已经知道，在重译楼里失踪的顾阿娇，就藏在魏国公府里。
其中一个，便是梓月公主和亲之事。
“媳妇儿，你为何要向俺解释？”
“朕说他有，他便有。”
兰子安蹙眉，迟疑道：“如今形势很明朗，重译楼的案子，分明是冲着北狄与大晏和谈而来的。谁得利，谁便可疑。先前若说是晋王所为，倒也有些道理。但定安侯中毒之事，又如何解释？定安侯与巴布都身中一样的毒，不可能是赶巧了。这样一来，臣下便有些想不通了。就算晋王有杀害巴布的动机，却一定没有杀害定安侯的动机才对。”
赵如娜噗哧一笑，“这么厉害，背来听听？”
“……”
赵如娜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梆子的声音，在深宫里尤其凄哀。
“子安是怎样想的？”赵绵泽轻声笑。
“去吧，听话。”
兰子安目光淡淡一凝，还未答话，便见赵绵泽摆了摆手，“子安只管放心。此事朕会交给锦衣卫去做。东方大都督会交给朕一份满意的卷宗。”
“等一下！还有一事。”
“那是正好遇上，光天化日，何来的私会？”
当然，看热闹的人，永远都只是说说而已，谁也不在旁人的家里吃饭，旁人的事情到底也与自己无关，只要事不涉利，事不关己，很快便会风水浪静，被下一波更为热闹的流言淹没。
赵如娜垂下眼皮，“怕你误会。”
“媳妇儿，你怕俺误会，可是在意俺？”
“那姑娘朕识得，她是皇后的患难旧友，当年皇后离开京师……流落锦城府时，曾得她助益。如今她既藏在魏国公府，且由着她去吧。”
人人都忌讳，偏生太皇太后是个不忌讳的。
这人的圆滑世故，非常人可比。
“爱妃有心了。”
他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顾阿娇是不是巴布之死的真凶，都与此事息息相关。只要把她找出来绳之以法，就算是给北狄的安抚。如今赵绵泽仅仅只为了一个夏楚，就宁肯放弃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考虑后果。从帝王的角度来说，是极其可怕的行为。
不得不说，锦衣卫把案子做得非常漂亮。卷宗上面，关于顾怀何时与兀良汗的人接头，何时前往重译楼下毒，何时混入兵部在军棍上涂抹钩吻，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而且，卷宗上面，有人证，有物证，有顾怀的供词，供词上头还有顾怀自己画的押。
果然，当她唇角的梨涡调皮的浮在面上时，赵绵泽看她的目光，亦是缓和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
“侯爷！大白天的。”赵如娜脸上有些臊红，轻轻推他一把。
不过局内之人，看法自然又有不同。
“是。”虞姑姑垂着手，往后退去。
洪泰二十七年的五月末。
“必须的呗。媳妇儿，俺都能背到这里了。”
这人的思维太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赵如娜微微一愕，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你是我夫婿，我自是在意的。”
“臣不敢。”
入夜时，灵岩庵最大的一间庵堂里，一个做工考究的床榻上，盘腿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老妇，她宝相庄严，手转佛珠，嘴里低声念叨的经文，在冷寂的室内，一字字缓缓流出。
看着赵绵泽灯火下湿润如玉的脸，他微微一笑，闪烁的目光中，仿佛看见了他可悲的命运，还有他终将走向灭亡的末路。
乌兰明珠嘟起嘴角，摇了摇头。
“乱说？”曾氏歪了歪嘴角，看她一副小妖精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冷哼一声，她指了指赵如娜身上那一件百蝶穿花的轻便裙衫，叽歪道：“你看看你，爷们儿重病在床，你还穿得这样花枝招展，不是为了偷野汉子，是为了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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