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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31章 醉鬼的心思你别猜
“这是讨厌我了,是不?赵十九,你说我小心眼子,可我倒是想问问你,整天跟这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在一块,到底什么个意思?你是想收了她?要收她你明说啊!呵呵,不过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太重口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好,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性感?或者说……她比我床上功夫好,会伺候你啊。”
从京师到辽东,从辽东到漠北,从漠北再到京师,辗转数年,种种纠缠,她的影子慢慢映入他的心中,生了根。他对她有恨,有怨,有恼,有怒,唯除再没有孤独。
外面檐下的牛角灯随着夜风在摇晃,树木也迎着北风的节奏在呼呼的摆动。
酒入愁肠,愁更愁。
悲天抢地的骂声里,元佑与夏初七一前一后出了屋子。两个人谁也没有招呼,更没带侍卫,各骑一匹马往营房的正门走去。
“呃……爱的,我是爱的……”元小公爷的回答,牛马牛不相及,分明就没有与她在一个次元。
晴岚一愣,撇撇嘴,才道,“我说男人不能晾得太久,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你可笑?”夏初七不解地侧头看他,突地发现这表哥面色着急有些难看,比她这个“失恋之人”还要难看几分。笑也在笑,风流也是风流,但眉间眸底的阴霾却浓重得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
酒坛被他两个碰得“嘭嘭”作响。
“刚才说啥了?再说一遍。”
实在得都不像元小公爷放荡的作风了。
“楚七,你不要得寸进尺!”
元小公爷“嗤”一声,“你当他现在还管你呢?”
元佑一愣,像是酒气上头,“找打架呢?”
因为那一份执着的恨意,他的日子也多了期望。
时值正月,又是新年。沧州的灯市上,华光溢彩,夏初七紧跟着元佑的马步,大模大样的从闹市区穿过,去了沧州有名的酒家——雕花楼。
元佑身子微微一僵。
“你怎生就糊涂了?”
一个人醉醺醺的念叨着,她又去抓桌子上的酒。
说罢这厮挽着袖子大步去了……
以前是夏初七为了晴岚与陈景的婚事煞费苦心,如今一不小心角色互换了,她成了被撮合者,想一想,她觉得也瞒有趣。
夏初七也不管他,自顾自喝着。
“换地方喝?”夏初七撑着额头想了想,突然酸楚的捂住脸蛋儿,带着哭腔道,“不去了,赵十九不会允许我出营的……他不会允许的。”
夏初七眯了眯眼,也打个酒嗝,托着腮帮嘲笑,“别扯我头上,你这分明就是说自个吧?”
不仅如此,还添了无边无际的暗淡。
听她一句比一句更歹毒的话,赵樽头皮都麻了。
“表妹,你与天禄玩真的呢?”
晴岚倒不是诚心附合她,而是心里真这么想。
晴岚这几日与陈景两个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不仅得了些滋味儿,对男女之间的见解,也由生疏到熟稔,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姐姐,依我之见,妇人对男子虽不能时常哄着,惯坏了他,却也不能晾得太久,以免让旁的妇人趁机钻了空子。你看这月毓原就是爷身边的大丫头,好些年没见,往常情分总是有的……你这么放手,让她整日在爷的身边晃悠,长得又这么水灵,难保……”
晴岚上前一步,挽住她,“姐姐,不要激动……”
这姑娘的话,没有一句不带刺儿。陈景、晴岚、还有闻声出来的郑二宝,几个人互相看着,都为他们着急。倒是月毓面色复杂,即无喜,也无忧,只做旁观。
“可是……表哥……我比你更傻。呜……更傻……”
两个人分明在鸡同鸭讲。
这是不按剧本演了?
她这咂呼声不小,附近的晋军纷纷凑出头来观看,门口的几个人也都有些尴尬。夫妻吵架,只有二人自己时,很容易便解决了。可若是掺和了旁人,事情便大了,一般难以和解。而且,赵樽的做法算是给足了夏初七的面子,她还那般得理不饶人,像只被踩了脚的驴子似的臭脾气,着实令人招架不住。
“那是,我也不信。”
军中大多是男儿,几乎无一例外认为妇人就是小心眼儿,哪怕晋王妃这样的巾帼女英雄也逃不过一个“醋”字。这不,晋王的大丫头,原就是晋王府里的妇人,来照看他的生活起居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人家还没了舌头,也是怪可怜的,这王妃作脸作色还作妖,也忒不给晋王的脸子了。
大抵想到了赵绵泽对乌仁潇潇,元佑语气里满是怨念……可分明还是不在夏初七的频道上。
沉闷的日子,好像天都黑得特别早。
陈景默默抿唇,走到赵樽身侧,“爷,她的性子刚烈了些,但……”
她若有所悟,轻笑道,“这几天没吹笛子?”
好一会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似的,她冷笑着抬眸,凉凉看他,语气里满是悲伤与难过。
低低喃喃着,她借着酒意,索性恸哭起来。
“笑什么,没见过人肚子叫唤?”
“赌了啊。”晴岚点头,微笑,“对,那不叫赌气,叫撒娇……”
元鸿畴夫妇对他不薄,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明白个中的感触——不是亲生,永远都不一样。少了一层血缘的牵绊,养父母之情更多的仅仅只是恩情,并没有那种血连着血,筋连着筋的天性相依。
男人的心总是偏向男人的。
后来他无数次回忆那一夜,总是清晰地记得乌仁曾经问过他的那一句,“元佑,你是不是爱我?打心眼儿里爱的那种?”
今儿天气不好,星辰暗淡,月色无光。
晚饭的时候,整个营房静悄悄的。
“滚不滚?”
僵持了一瞬,赵樽微微一叹,走过来拉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不少,“别整天神神叨叨的,犯小心眼子,走吧,一块吃饭。”
“唉!”陈景只叹,无奈。
“滚犊子吧!贱人!矫情的贱人!”
喃喃重复一遍,夏初七看着赵樽脸上的寒意,眼圈唰地一红,泪珠子便滚落出来,断线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像是伤心到了极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神情破碎而哀婉。
“笑你做甚?”他突地自嘲一笑,“我才是那可笑之人。”
“我连皇后都不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帮他生孩子,随他去北平……他起兵造反,我便跟着他造反。他缺什么,我便帮什么。他肚子饿了,我便洗手做羹汤,他上阵打仗,我便去做医官……”
若夏初七是清醒的,或许还能规劝他几句。
“她才是旧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把男人捧着拍着,以稳固自己的位置,反倒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不给晋王的脸面,实在太过骄悍了。
“我跟他赌气了吗?”夏初不解地七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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