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怨报德(1/2)

首发：~第十章 以怨报德

一股强猛难御的气劲透胸而入，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口中鲜血狂喷，离地倒飞，“碎碎”两声背脊分别撞在门旁左右的墙壁上，再滑坐地上。

王儒信正在门外守候，见两人出来，现出古怪之极的神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碰！”徐子陵后脑中招，冰雪滑入颈内，冰凉一片。

屠叔方微一错愕，王儒信已引着两人朝翟让的起居室走去。

那美婢兴奋得霞生玉颊，有意无意往林木深处逃去。

众家将同时会心而笑。

徐子陵那还不会意，正要追上去学寇仲般讨点便宜时，人影一闪，屠叔方拦在前路，肃容道：“大龙头回来了，要立即见你们。”

寇仲逍：“只看了一眼，他身形雄伟，比祖君彦至少高出半个头，不过由于他戴了面具，所以不知他是甚么模样。”

翟让沉声道：“好！”

刘长恭大军先到，见瓦岗军人少，还以为对方在攻打洛口之战时损耗钜大，竟不待士卒休息进膳，便仓卒渡河进击，忘了要与裴仁基会师之约。

换了是别的人，就算天分比两人更好，但要练成《长生诀》上最后两幅图像的造诣，没有十年八载，休想见效。

裴仁基得悉刘军败北，哪还敢在这当儿进攻，退守百花谷，固垒自守，不敢出战。

寇仲忙道：“那时我们躲在梁柱上，不敢观看，兼之大龙头又来去如风，所以见不到大龙头。”

寇仲一把将翟让推倒地上，抚胸呻|吟道：“这家伙的掌力真厉害，小陵你怎样了。”

就在此时，翟让动了，只眨眼功夫就来到两人身前，两袖同时扬起。

接战后翟让的部队失利，往后退却。

徐子陵出奇地冷静，低声道：“我感到功力倍增，说不定可跳过城墙，不过带着素姐，又没甚么把握了。说实话，到现在我仍不相信义气山真有义气。”

想起将要往江都寻宇文化及晦气，两人更是全心练武。

接着的几天都下大雪，寇仲和徐子陵童心大起，就在园子裹堆雪人为乐，几名俏婢见他们玩得开心，亦大胆地加入。

隋将刘文恭率步骑兵二万五千人，自洛阳东进，约好由虎牢来的裴仁基于洛口南面会师，准备一举残灭瓦岗军。

两人大感愕然，他听到自己的娘死了，怎还可叫好呢？

两人正暗叫我命休矣，翟让的手掌已拍在两人天灵盖处。

寇仲道：“现在逃命要紧，我们先运功疗治伤势，噢！”接着打了个寒噤。

徐子陵道：“那是事后听得祖君彦和那藏在箱内的怪人说的。”

寇仲认准了楚楚，追了过去。看着寇仲和众女在雪地里嬉笑追逐，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

寇仲笑道：“我的涌泉穴何尝不是热腾腾，来！快起来，我们去找素姐。”

两人暗付谈这等秘密情事自不宜有旁人在，遂不以为意，举步进入厅内。

其中一婢名楚楚，长得特别标致，姿色只稍逊素素，但生得体态撩人，又极具风情，与寇仲调笑不禁，弄得寇仲心痒难熬，觑了个空向徐子陵道：“这个妞儿逗得我忍不住了，横竖翟娇不介意我勾她的婢子，若我弄她上手，来个一夕之情，你不反对吧？”

翟让双目凶光连闪道：“闭嘴！一切只能怪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碰！”

步出内院，两人忙朝翟娇的闺房赶去。

两人哪曾试过有女孩子陪伴玩要，更是得意忘形。

徐子陵仍坐倒地上，揉胸道：“这世上难道只有恩将仇报的人吗？两父女都是那样子。”

岂知李密早侦知敌情，先开仓济民，收买人心，待附近各县归心，才与翟让率师迎战。

翟娇正坐在椅内向呆立一旁的素素发脾气，闻言“啊！”一声站了起来，大步奔前，由两人间穿过，急步走出门外。

徐子陵滚了过去，抱着寇仲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吧！”

由于此战出于李密策画，使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

所以今次两人在生死关头，互以己身真气为对方疗伤，由于他们的真气来自同一源头，等若两人一直分别练功，眼下则合而为一，不但大大加速了练功的进度，还练出了连创作《长生诀》的广成子都梦想不到的神功。

楚楚和其他五名俏婢雀跃道：“中了，中了。”

两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刚好美婢楚楚由宅内走出来，寇仲一把扯着她衣袖，笑迫：“美人儿你好，素姐在哪里呢？”

两人大喜过望，飞身抢前，左右夹起吃了一惊的素素。

寇仲道：“我们是事急马行田，先借义气山来过桥，过桥后是否抽板，那时再斟酌好了。”

寇仲挨了过来，扬起双掌道：“你把真气由右掌输入我掌心处，我则把真气从右掌送入你体内，哈！这是我们独创的疗伤法门。”

寇仲道：“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甚么事，随机应变好了。”徐子陵惟有硬着头皮，随他推门而出。

两人齐声惊呼，往后飞退。

原来两人虽误打误撞下各自练成了《长生诀》其中一幅图像的行气法门，却失之偏寒偏燥。

楚楚粉脸微红，狠狠横他一眼道：“又不是来找我，人家怎知道呢！”

寇仲道：“最好是能和素姐偷偷离开，立即去黛青院找义气山所说的佩佩，否则走迟半步也可能会给人分尸。”

俏婢们立时吓得四散奔逃。

徐子陵哪还犹豫，忙依言与他两掌相抵，运功行气，开始时还非常痛苦艰难，不时吐出血丝，但转瞬寒热同流，一周一周在两人体内循环往复，生生不歇。

徐子陵道：“你自己想着辫吧！但对方是良家妇女，你绝不可始乱终弃。”

两人慌忙转头，立时魂飞魄散，心中叫娘不已。

翟让目光移往窗外，凝望冬雪下的园林，淡淡道：“那你们怎能肯定那个人就是我。”

正思疑是否到了地府时，只见仍身坐大厅地上，一切依然，反是翟让仆在两人身上，脸青唇黑，浑身抖颤。

翟让两掌分别按在他们胸口处。

两人何等机伶，立时醒悟翟让果然受了严重内伤，只是强行压下，扮作若无其事。目下为了杀死两人，妄动真气，致内伤迸发，弄成这窝囊样儿。

这正是寇仲聪明的地方，针对王儒信这知情者用的手段。

把门大汉立时将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寇仲毗睚欲裂，拥着徐子陵，凑在他耳边道：“快运功！我去引开他。”

瓦岗军更是声威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