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孽纠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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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点头道：“当然去看过，我是刚偷了另一套衣服来换穿的，唉！”

寇仲忙俯伏地板上，贴耳细听楼下的动静。

大雪。

柜内的素素搂着徐子陵腰背的手轻捏了他一下，示意影响两人者该就是徐子陵。

拥着素素动人的娇躯，徐子陵却是思潮起伏。

当时杨虚彦一剑刺入徐子陵小腹时，被名册所阻，缓了一线。

问题是他们始终弄不清楚李靖和素素的关系。

大汉愕然片晌，才捧着缎锦走回屋去。

素素则非常奇怪，因为沉落雁因以为徐子陵死了而神态有异，怎会忽然杀了个跋锋寒出来。

素素一把扯着他道：“小仲！姐姐很害怕哩！”

佩佩道：“唯一方法就是乖乖的沉落雁合作，刚才我故意一个人留下来，看看寇仲是否会现身我见面。现在已证实他尚没有来。我这就去向沉落雁报告此事。若他们真的会来，你要设法稳住他们，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小伙计把布匹送到大汉手上，咕哝道：“当然是上等绸缎，是给佩佩姑娘的。”

房内三人听得心中懔然，因为云娘说起他们时，语调毫不客气。

今次轮到柜内的徐子陵既尴尬又大感不是滋味。原来沉落雁曾跋锋寒碰过头，说不定还曾上过床，否则徐世勋不会醋意大生。

寇仲喜道：“谢天谢地，今趟他们休想沾着我半点边儿，”这才去了。

至初更时分，寇仲才有了收获。

云娘恭敬答道：“问过了，买布的人该是素素，时间是昨天午后时分。看来是那两个小子用的投石问路手法，想把夫人找出来。”

现在佩佩可说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却不知《长生诀》实是道家千古不传之秘。有夺天地造化、鬼神莫测之能。

寇仲哪会客气，拉开被铺，先请冷得发抖的素素钻入被窝里，然后着徐子陵躺在另一边，自己坐在床尾笑道：“瓦岗军看来都不是那么厉害，至少到现在仍未能奈何我们什么。”

借着大雪的掩护，由寇仲背着素素，迅疾地横过数重房舍，落到徐世勋府第的大花园内。

两人依陈老谋教下的方法，迅速搜索起来，翻阅过的文件都一丝不差的照原状摆好，绝不会在事后给发现他们动过手脚。

寇仲大叫好计，抱起素素，领路先行。

徐世勋冷哼道：“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呢？我们多么没亲热过了。”沉落雁不悦道：“本姑娘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难道须向徐爷你交待悔过吗？”

徐子陵道：“自开扬州后，我们日日夜夜都过着逃亡的生活，真希望能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定下来，过点平静的生活。”

此时天已放亮，寇仲钻入大柜来，颓然道：“今次糟了，原来下水道到了出口处，竟分成了十多条细得连狗儿都钻不过去的小水道，我们只是白费工夫，空欢喜一场。”

他首先要考虑的事，再不是要为傅君绰向字文化及展开报复，而是如何安排停妥怀内的好姐姐。

徐子陵道：“仍是那簿册子，对瓦岗军来说，那比什么‘杨公宝藏’更重要多了，拿它作谈判条件，你说行吗？”

不一会云娘来了，佩佩遣走了两婢后，道：“查到是什么一回事吗？”

凭他的奇异真气，要瞒过两人的耳目该不会是难事。

寇仲别过头来警告道：“勿要躁火，小心会走火入魔。”

寇仲沉吟片晌，点头同意道：“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办法，不过最好待你完全痊愈后再出去和沈婆娘交易，那就有把握些。”

徐世勋的语软化下来，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落雁！你该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啊！”

启门声响。

因那牵涉到瓦岗军的兴衰。

倘若杨虚彦亲眼目睹现在的情况，必会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徐子陵醒过来时，素素在他怀里仍睡得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忙把素素唤醒过来，低声道：“有人来哩！”

徐子陵翻到最底的第三张喜叫道：“是这张了。”

寇仲和徐子陵此时的提纵经验已非常丰富，进退有度，停行有距，避过了几起府仆视线，不片晌进入了徐世勋放满宗卷的书室去。

寇仲在她脸蛋亲了一口，嘻嘻笑道：“姐姐放心！谁要对付我们扬州双龙，都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两女婢应命去了。

寇仲嘻嘻笑道：“有我小仲在，姐姐怎会有问题呢？上趟是小陵啜姐姐的嘴儿，今次该轮到我吧！”

两人运足目力，在暗黑里左翻右揭。

忽然间，他生出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以前徐子陵没有受伤，仍难以办到，现在则更为困难。

素素俏脸微红道：“沉落雁曾追问过姐姐和你们的关系，我说了后她似像不太相信。回想起来，她说不定真是妒忌哩！”

寇仲等三人听得脸脸相觑，心儿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