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蛛丝马迹(1/2)

首发：~第十章 蛛丝马迹

寇仲正要说话，宋师道回来了，一脸兴奋的道：“终于见到曙光！”

寇仲一呆道：“她为何要杀我？可能只是想掳走找，但这样对她有甚么好处？她不怕王世充恼她吗？”

宋师道道：“这类贸易往来可带来当地大量税收，且能解决需求供应，所以人家都会尽量预以方便。假若谁不识相，封锁水路，又或没收财货，商旅便改到别处做生意，最后的损失仍是自己而己。”

寇仲一震道：“董淑妮说过荣姣姣乃她的闺房密友。会否……嘿！”

寇仲叫起撞天屈道：“那算得甚么呢？何况还是她主动的。不要看她年纪轻轻，她的经验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要丰富。”

宋师道藉机闭目养神，三人不敢扰他，都静静坐着，或是溜览沿途的风光。

徐子陵皱眉道：“纵然知道这是甚么茶叶，但又能起甚么作用？”

徐子陵皱眉道：“你约了谁？”

寇仲模仿王世充的声音语调道：“后天荣凤祥会在府中设宴贺寿，洛阳有头脸的人都会去凑热闹，我本想不去，但现在却不能不去，否则晃老头那来行刺我的机会。”

宋帅道再巡察一番，没有新的发现后，朝内进走去。

徐子陵和跋锋寒听得脸脸相觑，后者道：“这是甚么一回事？荣凤祥的贺寿不是在昨晚举行了吗？”

寇仲点头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唉！只好爽约了！”

宋师道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甚么？”

最妙是由于平福老店内的丹桂香只有少量存货，故必须到城东的货仓提取，来订货的汉子嘱他把货送至这处其中一个码头，再用小艇载走，所以他们才追踪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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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也谦虚地问道：“究竟是怎样的讲究呢？”

三人学宋师道般仔细观察时，他却揭帐坐在床沿，拿起被铺枕头用神嗅吸。

跋锋寒道：“那就要拟好逃走的方法和路线，否则有谁落单被追上，便大事不好，不但救不回君瑜，怕还要赔上小命。”

寇仲笑道：“会有甚么好带挈的。他虽没有说出来，想来都是要我去当刺杀杜伏威的刺客，难道会请我率军打仗吗？”

寇仲插口道：“照我看阴癸派的妖女不会把茶叶随身带备，该是上官龙预备好来孝敬她们的。”

跋锋寒叹道：“我看也是白费心机，阴癸派一向以行踪隐秘见称，那会留下任何可根寻的线索，否则早给人追上老巢去。”

宋师道欣然道：“任兄说得这么肯定，当是有所发现。”

宋师道道：“宋金刚怎会对你大材小用？况且杜伏威若那么容易被刺，早死过百多遍，连杨虚彦也是无功而返。照我看他是另有周详计划，绝不会白白浪费像你这般人物。”

到了天街，宋师道溜下车去，而小张则把车子驶进一条横街等候。

宋师道道：“看遍其他地方再说吧！不过跋兄说得对，可以带走的东西，她们是不会留下来的。”

这所前后三进，以两个天井相连的房子门窗紧闭，没有半点有人居住的样子。

小艇在两艘货船间停下。

宋师道从容道：“任兄请为我们安排些菜肴，酒则免了，我们就和阴癸派的妖妇妖女比比耐性吧！”

宋师道微笑道：“我先后来了洛阳五趟，闲来没事便上街乱逛，藉便帮助一下洛阳的经济发展，明白吗？”

见到两人目光灼灼的瞪着他，寇仲摊手道：“我是男人嘛？逢场作兴也是人之常情，对吧？”

三人无不动容，顿然对宋师道这位二公子刮目相看。

跋锋寒道：“我也听过他的名字，在北方他和刘黑闼齐名，都是威震一方的名将，从来没吃过败仗的。”

洛阳帮之所以招惹众怒，皆因常要插手到别帮的业务去，又恃势大，要各帮会每月奉献孝敬，破坏了各不相干的规矩。

跋锋寒笑道：“你可能遇到了一个妒夫，而董淑妮则贯彻她一向视爱情为玩游戏的本性，信不信由你。”

以跋锋寒的高傲自负，竟说出这番话来，可知他对遇上祝玉妍和婠婠连保命的把握都欠缺。

厅内布置讲究，墙上还挂有书画一类的装饰，不过不出跋锋寒所料，一切干干净净的，除家居用具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徐子陵道：“先弄沉她们的船，再在混乱之际抢人。”

宋师道出奇平静，低声道：“我们入屋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寇仲答道：“这个人只听名字便已有些瞄头，叫宋金刚，你服不服？”

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点头道：“果然如此。因为有人曾目睹一些戴有脸纱的女子从船上走下来，且在晚间。虽只见过一次，但因那些女郎身段极佳，故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见对岸的其中一个码头处，泊有三条船，中间的一艘比其他两艘大上一倍，只甲板上便有两层，且果然三条船上都不见有人走动操作。

又道：“至于忱上的香气应是从桂花的极品丹桂花提炼制成的香料，普通人家都花费不起。在洛阳虽有十多家香料铺，但只有平福老店出售这类贵格货。”

寇仲颓然道：“糟了！妖妇妖公妖女全给我们吓走了。”

车子开出，往天街驶去。

宋师道道：“这反而显示了君瑜真是落在他们手上，所以才怕给人知道。就算祝玉妍如何肆无忌惮，对傅采林也总有几分顾忌。非到迫不得已时，也不会用君瑜来要你们供出‘杨公宝库’秘密的。”

三人随他目光瞧去。

宋帅道愕然道：“我倒不知他和李世民有关系。只知他迷恋这里的赌场大豪荣凤祥的女儿荣姣姣，此消息极端机密，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查出来的。”

一向以来，各帮会都有自己专门的生意，独占利润，各有各的势力范围。

跋锋寒缓缓扫视众船，大感头痛道：“究竟是那条船？”刚才宋师道联同青蛇帮的帮主任恩，去茶叶铺和香料铺探问，果然有人于昨天清晨来订购了一批特定的香料和茶叶，且与宋师道认出来的黄芽茶和丹桂香料吻合无间。

跋锋寒失笑道：“除了董淑妮外，这问题怕要老天爷才可答你。你这小子究竟对人家姑娘做过甚么丧尽天良的事呢？”

寇仲心悦诚服道：“难怪师妃暄要来找二公子，像你这么思虑精密周到的人，我还是首次遇上。”

徐子陵拍腿道：“杨虚彦那家伙见你没有中计，才会寻上来动手。”

任恩双目射出崇敬神色，告退下楼。

跋锋寒点头道：“以董淑妮的随便，两女侍一男亦绝不稀奇，东都一向是旧隋皇族聚居的地方，杨虚彦乃士族中人，和两女搭上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跋锋寒奇道：“二公子对洛阳的各行店铺真是了如指掌。”

宋师道答道：“这睡帐和被褥都被一般香料薰过，但枕头带着的则是另一种香气，那该是来自那女子本人喜欢使用的香料。”

顿了顿思索道：“他该是随突利来的，找上你为了甚么事？”

任恩年在四十许间，五短身材，外表像个道地的生意人，但能当上一帮之主，自有他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