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反击之战(1/2)

首发：~第八章 反击之战

卜廷点头同意，因为明天船队便会过关，入关中后，京兆联无论如何横行无忌，亦不敢公然攻击为唐室钦准作盐货供应的船队，否则秦王府必会插手追究，那时连太子李建成也维护不了杨文干。

卜廷道：“梁居中已去，他的首席武师之位，就由莫兄来坐上。”

梁居中作贼心虚的退后一步，厉声道：“陈良你是否想坐我的位子，所以才联同新人来诬蔑我？”

船队沿河逆流西行，直往关中进发。

田三堂忽然道：“梁老师和莫老兄有甚么意见？”

他以武学的修为，迅速判断出若借金针施出真气，配以不同深浅位置，将会生出不同的功效。心中暗喜，凭自己的疗伤圣气，加上这九根神针，必是如虎添翼，登时信心倍增。

卜廷才拔剑出鞘，徐子陵闪电抢前，后发先至的离船而起，赶上往上腾起的梁居中。

口上应道：“夫人误会啦！鄙人只是想独自留在房中，因为我的金针大法绝不能有丝毫差错，所以最忌有人在旁影响我的专注。嘿！五小姐该最是明白吧？”

前行中的五艘船亦同时发难，从船尾射箭投石，对敌人展开无情的反击。

陈良叫道：“追来啦！”

徐子陵心中同意，他对水战颇有认识，兴昌隆这批船不但性能良好，做足防火工夫，且攻守装置完备，最重要是操舟的均为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正因如此，兴昌隆的实力才会招来李建成一方之忌。

老夫人道：“莫大夫请说，无论多少酬金，我们必会如数照付。”寇仲暗忖今后如若找不到杨公宝藏，大可改行做济世的神医，皆因会比开饭馆的利润丰厚得多。

田三堂道：“真奇怪！若要动手，只有今晚这个体会，可是据报县城方面全无异样，京兆联究竟在打甚么主意？”

两人在空中以快打快。

卜廷转过身来，向徐子陵道：“莫老师因何有此判断？”

历雄亲自指挥的四船，投石机摆放的发射角度均是要攻击前方目标，对从侧船发动的攻击一时间那有还手的能力，兼之兴昌隆方面是以两船的力量集中猛攻一船，此消彼长下，使他顿陷挨打之局。

卜廷把徐子陵这大功臣请到房内，先说一番感激的话，转入正题道：“昨夜一役，京兆联和广盛行均损失惨重，短期内休想恢复元气，再来与我们为难。”

说到最后一句时，拔身而起。

徐子陵忽然心中一动，向像他般默言不语的梁居中瞧去，后者嘴角逸出的冷酷笑意刚巧逝去，回复木无表情。

梁居中终沉不住气，怒道：“莫为你是否别有用心，在这等生死关头，仍要来破坏我们的团结？”

徐子陵暗松一口气，这个掩饰的身份不但重要，且可暗助终算是朋友的李世民一臂之力，得此尚有何求。

船只由六艘增至九艘，新增的三艘由卜廷主持，刚刚开至，全部灯火通明，哨岗密布，显是怕人偷袭。这趟船运事关重大，牵涉到兴昌隆的盛衰。

徐子陵心中好笑，比起自己的敌手如杨虚彦婠婠之流，这梁居中实在相差远了。好整以暇的笑道：“若这么就叫别有用心，那梁兄刚才为何指使胡海来摸我的底子，不怕破坏团结吗？”

在沙芷菁的美目灼灼注视下，他怎敢谈论病情，道：“老夫人放心，我的一指头禅只有治标之力，没有治本之能。但我的金针大法，必能根除大老爷的顽疾。只是有一个请求。”

卜廷动容道：“莫兄确看得通透，我和三姐夫也正有同样的忧虑，幸好我们做的是批发生意，只要能保住长安总店和几个大仓房，一切可如常运作，我和三姐夫亦会在长安逗留一段时间，莫兄想不陪我们留下也不成呢。”

田三堂喝道：“截住他！”

不过敌船此际连掉头撤走都办不到，京兆联和广盛行联军从陆路来攻的大批人马已被甩到远方，等若虚设，剩下这支由四舰组成的水师在湍急的水流和冬季的北风吹送下，刹那间陷进重围，较高的船速反成他们致败的因由。

徐子陵当然不敢拒绝，以免泄露自己非为求财的真相，扮出感激的姿态，连声道谢。

田三堂沉声道：“我们希望他们这样做，皆因我们准备充足，加上河面宽阔，纵使硬拼我们绝输不了多少。”

徐子陵仍是神态从容，冷静的注视从后赶至的四艘敌船，其他人无不露出紧张的神色。只看敌船的速度，便知对方并无载货，船身轻快，可以很快赶上来。

老夫人点头表示明白，扯着绝不情愿的沙芷菁，和宝儿往只一帘之隔的外进去等候。

老夫人担心的道：“今早起来，老爷的精神又差了很多，究竟是甚么原因？”

陈良道：“京兆联二龙头历雄长于水战，会否在河中截击我们？”

卜廷道：“左方外档的该是京兆联副联主历雄的座驾船，他这人最讲排场，无论坐车乘船，都要悬挂有他灵龟标志的特大旗帜。”

除老夫人和宝儿外，就只有沙芷菁在房内，这贵女递土一个长方形饰以古朴纹理的铜盒，道：“这是先生要求的各式灸针。”

对方的战船立即吹响号角，船上隐见敌人四处奔走，乱成一片。

卜廷道：“我们千万不可托大，敢问莫老师可有甚么看法？”

徐子陵心想换过自己亦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突变。若论兵法，历雄根本不该追来，错在他对兴昌隆有轻敌之心，更以为仍有内好接应，以致陷入目下这被动之局。

徐子陵沉着的道：“是时候哩！”

经过昨晚一夜苦思，他早拟定好为这位老人家疗治的策略，当下立即着手进行，忙个不休。

徐子陵卓立船头，暗忖自己这么锋芒毕露的助兴昌隆大败京兆联和广盛行的联军，究竟会为自己带来甚么后果？

在严刑逼供下，梁居中不但供出包括胡海在内的三个同党，还说出京兆联和广盛行联手进攻的大计。徐子陵据此拟出反击的行动。

卜廷大喜道：“追！”

清晨。

战鼓暄天中，兴昌隆四船从岸沿处斜斜驶出，此时他们已从下游变得反处在敌船的士游处，咬着敌方船尾攻去，而敌人则陷于腹背受敌的劣境。

梁居中也算不弱，连挡徐子陵一拳三指，才给徐子陵脚尖点中胁下要穴。

言罢掀帘而出，声音传回来道：“我要回房大睡一觉，晚膳时才唤醒我吧！”

寇仲在老夫人贴身俏婢宝儿的引领下，来到沙老爷子的舱房，为他进行第二次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