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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章 阴差阳错
小诗道:“小姐为何又肯让燕公子去冒此大险呢?”
彭中失声叫道:“孙恩?”
蹄声响起。
自己是否做了最蠢的事?天下间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纪千千柔声道:“不是这般看嘛!我是以自身起课,水代表着我,此卦吉兆在第三传,申为水的生地,回环正是死而复生之意。所以不论发生任何事,不论听到什么消息。只要未经证实,绝不可轻易相信。我和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撑到最后生机回环重现一刻,苦尽甘来。你要答应我哩!”
幸福就在你眼前,只待你去摘龋
慕容垂欣然道:“好主意,此事由高卿全权负责。”
慕容垂续道:“你现在持我信物,到边荒集南面找孙恩,告诉他我们进攻的计划,不用隐瞒任何事。只要能把边荒集重重包围封锁,当我军成功渡河之时,将是全面进攻的时刻。
现在最明智之举,就是立即当逃兵,带着心爱的人儿逃到天之涯海之角,忘记以前所有的事,不听任何人间的消息,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直至天之终、地之极。
宗政良兴奋的道:“边人肯定想不到我们有此一着。”
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差点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辜负了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想到这里即坐言起行,立刻从车厢钻出来。
刘裕问道:“离广陵还有多远?”
他可能是整个南方唯一晓得南朝已完蛋了的人。没有了边荒集,没有了谢安谢玄,而孙恩则因得到边荒集而立即坐大,弄至南方四分五裂。最后的得益者绝不会是任何一个南人,而是与孙恩瓜分边荒集的慕容垂,他将会以旋风扫落叶的方式,先统一北方,再通过边荒集侵略南方。
最后目光落在马上的刘裕处,讶道:“刘大人因何不留在车内休息呢?”
刘裕心中像燃着了一堆柴火,正要付诸行动,马车忽然明显放缓。
宗政良愕然道:“那我们岂非徒耗人力?”
王淡真客气地回礼,尽显高门贵女的修养气度。
彭中道:“去你的娘!是安公病倒哩!”
彭中进一步降低音量,耳语道:“最不服的当然是以何谦为首的派系将领。不过据闻刘爷亦在妒忌你,只有孙领认为玄帅没有看错人。”
小诗再弄不清楚纪干干与她说的究竟是事实,还是鼓励她坚强活下去的诓语,热泪泉涌,含泪点头。
刘爷便是北府兵参军刘牢之,是刘裕的顶头上司,军中惯以刘爷来称呼他。至于孙领就是刘牢之麾下大将孙无终,刘裕是由他一手提拔,可算是刘裕半个恩师。
刘裕差点敌不过她明亮的眼神,道:“请小姐见谅,我要先一步赶回广陵,彭中将会沿途为小姐打点一切。”
只要自己不犯天条。
这一切将会在未来数年内发生。而自己则没有花十年八载时间,休想有机会攀上北府兵统帅的宝座。既然如此,除了等死外又可以干些什么呢?
刘裕晓得再不离开,大有机会永远回不到广陵去。
突然而来的热恋,又突然之间结束。
刘裕从沉沉的打坐裹醒转过来,一时间生出不知身在何处的古怪感觉。
刘裕心情稍有好转,哂道:“酒可以请你喝,嫖则必须自资,这是规矩。”
慕容垂勒马停下。
淝水一战早奠定他在军中的地位,谢安的首肯更是自己能否坐上北府兵大统领的关键。
彭中摸不着头脑道:“留下来?”
刘裕羞惭交集,彷如从美梦中苏醒过来,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
自己现在应否立即去找王淡真说心事呢?若到广陵后他将永远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而他刘裕则在谢安、谢玄最需要人手的时间,因畏死畏难想做开小差的逃兵,携美私逃?
慕容垂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我们耗费了甚人力呢?攻打边荒集,以我们的兵力已是足够有余,若让士心和手下参战,配合上会有很多问题。与其让他们投闲置散,不如让他们负起堵水之责。任何城池的攻防战均是消耗战,看看谁先筋疲力荆只要洪水能为我清洗边荒集西岸所有防御,我们到达东岸的一万步兵便可以迅速渡河,配合骑兵从西北多处冲击,边荒集如何抵挡?此战我们是胜券在握,问题在我们怎样把伤亡减至最低,又不让敌人有半个漏网而已!”
纪千千凄然道:“我做得到吗?刚才卓馆主便怪我没有贯彻兵不厌诈的金科玉律。”
众北府兵齐声哄笑。
彭中笑道:“只要我把你从孙恩手底下逃生的消息传开去,保证可轰动广陵。你该怎么谢我?”
想到这里,暗抹一把冷汗。
自己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谢安怎样待自己?谢玄如何一力栽培他?
王淡真在十多名家将随侍下往他们驰来,神色平静,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只有倚靠自己的努力,他的理想方可望有一丝实现的机会。
刘裕心中苦笑,懒洋洋的道:“孙恩够这本事吗?”
这种行为,是对谢家落井下石。
彭中吩咐手下让出战马,关心的道:“你的伤势如何?听王管家说,他们是从路旁把你抬上马车的。”
刘裕探头出去,隐见前路火光耀目,车队与一支巡军相遇。
他不但会令谢玄伤心失望,更使谢玄没法向王恭交待。王淡真乃建康世家大族的著名美女,此事必定惹起高门的公愤,指责谢玄管教无方,尤其是刘裕乃谢家另眼相看的人。其后果的严重,谁也难作估计。
他可以逃避人世,但可以逃避来自深心内的谴责吗?
刘裕心不在焉的问道:“为何唉声叹气?是否刚输掉饷银?没钱逛寨子?”
纪千千目光投往镇荒岗,浅叹一口气,欲语还休。旋又对小诗道:“坦白告诉我,是否到此刻你仍不理解我的决定呢?”
此时铁士心使人来报,颖水主水道已在绝对的控制下,两条小支流则由破浪船布阵封锁。
小诗低声道:“小姐是否又在担心燕公子呢?”
刘裕心忖自己乃最明白他们好恶的人,不像久居高位,与他们疏离脱节的刘牢之或何谦。
刘裕早猜到会有此情况,更令他感到若要在北府兵混下去,便不得不借助曼妙对司马曜的影响力。
小诗以蚊蚋般的声音问道:“小姐可以把燕公子当作一只棋子吗?”
慕容垂在将士亲随簇拥中,沿颖水策马飞驰,登上西岸一处高地,前方高空处隐见一点红光。
刘裕飞身上马,笑道:“你看我像受过伤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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