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艳旅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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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闭上眼睛，道：“我要订立新的规矩。”

青枝呼寃道：“枝儿没有呵！”

龙鹰知她春心动了，但又心中叫苦。是否该把万仭雨的忠告当作耳边风呢？心中一动，问道：“起程前，国老有甚么话对你说？”

龙鹰朝她瞧去，微笑道：“小女孩真不懂江湖险恶，你不杀人，别人便来杀你，与战争没有分别。”

龙鹰道：“我的心眼看得见！”

青枝喘笑着道：“答你甚么问题呢？”

小魔女甜甜的道：“爹问人家是否肯嫁你，人家答他……噢不说哩！你这死小子。”

一个跟头翻往后方，小魔女则雌老虎般如影附形。追杀而去。

今次轮到他不相信耳朵。小魔女竟唤自己作“鹰郎”？是不是因美景当前，真情流露？

小魔女凑到他耳旁道：“就是那些对你来说是好东西，对人家来说是坏东西的东西。死蠢蛋，明白了吗？”

三支袖箭一支追一支的，从头罩黑布、一身夜行衣的女郎连珠射来。

小魔女狄藕仙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旁，娇媚的道：“鹰爷为它们推拿按摩吗？”

小魔女气鼓鼓的瞪着龙鹰，接着“噗哧”一声，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在火光掩映里，美至不可方物。横蛮的道：“本姑娘不理你，总之人家尚未嫁你，你不准对人家没规没矩的。”

“嗤！嗤！嗤！”

青枝道：“当然由小姐陪你。”

青枝吃惊道：“有敌人吗？”

龙鹰从小魔女裤管收回放肆的手，得意的道：“夜哩！我们好好睡一觉，爱睡多久便多久，只是嗅着我的仙儿和枝儿的香气，肯定好梦连场。哈哈！如此闯荡江湖，真是爽透顶。”伸指一弹，油灯熄灭，帐内陷进黑暗去。

小魔女和青枝此时才清楚身处的美丽环境。他们正在草木深秀的山区里，暴雨之后，千岩竞秀，万壑争流，空气清爽，远近山峦的峰顶，均没入云雾去，几疑误入仙境。

龙鹰知自己因晋入魔极之境，现出邪帝的气魄。微笑道：“不用害怕，关上房门后，我会变回你喜欢的无赖。”

两女同时一呆，始知中计，又好气又好笑，大叫不依。

龙鹰着两女在门外等候，甩镫下马，以偷鸡摸狗的工具，打开庙门的铁锁，推门入内，好一会后回来报告道：“空庙一座，幸好常有人来打扫，一尘不染，后院还有两个小房间，有床无被，可以借宿一宵，今晚谁陪我睡？”

小魔女软靠着他，娇痴的道：“死龙鹰！你害惨仙儿了，到长安后便撇下人家，自己到西域风流快活，还要找你的金发美人，仙儿怎办好呢？”

龙鹰大讶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大姐究竟想怎么样？”

龙鹰脱剩短裤，大叫一声，扑往湖水里的两女，吓得她们四散逃命。一时满湖春光，欢笑声飘荡山林间的广阔空间。

小魔女和青枝合力拆掉营账，收拾行装，龙鹰则对黑儿和棕儿拍打抚捏，贯以魔气，改善它们的体质。

来袭者一声娇叱，应“左干”断线风筝般直飞开去。

在柔阳的照耀下，绿树参天，古木蔽日。高山环峙，深谷幽静。愈往山区深入，景色愈奇，古榕虬扎，盘根错节，又有溪水在岩石裂隙之间滚滚淌流。越过一道满布碎石的山坡，下方出现一个小湖，宛如妩媚深情的美女，全心全意等候情郎的回来。

龙鹰感觉着帐内香艳旖旎的气氛，沉沉睡去。

青枝则滑进被窝去，把羞红的面孔盖个结实。

倏地把折叠弓拉成满月，劲箭离弦而去，直至消没在夜空高处。

龙鹰吻她脸蛋道：“仙儿开心吗？”

偷袭者精妙如神的一剑，因雪儿的煞停和仰立，角度时间全出现误差，还要临时变招，变得像把剑送上去给龙鹰砍劈般，大失预算。

龙鹰欣然道：“话可是你说的，小弟只是因怜生爱。”

龙鹰不由记起与花间女、明惠、明心三女夜宿其旁的美丽小湖。不过那个湖是旅人必经之地，此湖则是与世隔绝，也不知是否曾有人探访过她。

两女目瞪口呆的看着。

龙鹰没有穿上雨衣，任由风雨刮头洒脸，策着雪儿迎雨飞驰，痛快至极。两女骑马紧追他身后，完全失去了方向，只懂紧随龙鹰，不断朝茫茫暴雨深进。

龙鹰道：“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要结束了。”

青枝用肩膊撞小魔女一记后，笑嘻嘻的去晾放洗濯过的衣物。

龙鹰道：“小弟正严守规矩。”

小魔女整张脸烧红起来，嗔道：“丫头你说甚么？愈来愈放肆了。你昨晚和他欢好过，现在只有人家是黄花闺女。”

龙鹰喜出望外道：“其他的是甚么好东西？”

龙鹰脱掉外袍，放在一边。心忖要将她们“完璧归赵。”确是比登天更难。在她们身前半跪半坐，道：“为了我们今晚的幸福快乐，小弟去探听敌情，顺手消除可予敌人追踪我们的痕迹。哈！两位大姐都这么香。”

龙鹰探手进她被内，将她搂过来，一本正经的道：“我的大老婆小老婆，你们今晚想夫君大人有礼还是无礼呢？”

龙鹰移前两步，直至隔被挤着两女曲起的腿，装作一本正经的道：“我们的敌人，是当今江湖势力最庞大的两股敌人，一为以僧王法明为首的假佛门，另一则是雄霸长江的大江联，都不是容易啃下去的家伙。”

小魔女忍俊不住笑弯了腰，道：“还以为你如何了不起，竟是因怕本姑娘告发，你才肯守规矩，算哪门子的人物？”

龙鹰心道现在叫游山玩水，何来江湖可闯？且是卿卿我我，缱绻缠绵。

偷袭者武功绝不在参师禅之下，直到他发动袭击，龙鹰方生出感应。惊人的剑气，从左后方破空而来，速度比得上他的弹射，不论时间、角度和速度的拿捏，纵能挡得过，也会像那次在成都采花盗被他偷袭般，直至死掉，仍没法平反败局，只不过现在情势给掉转过来。偷袭者占了他当时的位置，而自己则处于采花盗的劣境。

照鹞鹰飞行距离的估计，敌人至少在五十到六十里外，要凭鹞鹰带路到这里来，即使立即动身，没有两个时辰休想办到，他和两女可休息一个时辰，才继续行程。

龙鹰把箭架在弦上。

龙鹰笑道：“全赖大姐这句话，惹得那家伙朝我们的方向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