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圣门峰会(1/2)

首发：~第十五章 圣门峰会

“鹰爷到！”

女帝神情肃穆的道：“先答应朕再说。”

龙鹰想笑，可是此际的凝重气氛，却使他没法展露笑容，吁出一口气道：“圣上是我的师姐嘛！”

龙鹰心忖她该是处于一种异乎平常的心境，否则不会如此“睹物生情”。

胖公公道：“没有十天半月，仍未能成行，多陪伴人雅她们吧！”

龙鹰察言观色，知如卖关子使是讨骂，老老实实将刘南光和见花简宁儿的事说出来，最后道：“如果小民真能混进大江联的总坛去，将可掌握其虚实。”

武曌苦笑道：“公公真坦白。”

龙鹰失声道：“丑神医？”

武曌闻龙鹰请安之声，仍没有反应，直至抵达龙桌，方缓缓转过龙躯，有点软弱的半挨桌子边，龙颜苍白。她脱掉帝冠，身穿丝质红龙纹白底的便服，似是在准备就寝前，被胖公公硬拉到这里来谈机密。

龙鹰心内嘀咕。

武曌道：“三思以何理由、何种形式到房州去，仍需好好斟酌。事情便这样暂定下来，让公公为朕想得周详点，明天早朝前，公公到上阳宫来见朕，龙先生明天则不用到御书房来。”

有人拉开车门。

龙鹰道：“照我看，要派一师万人部队去保护武三思才成。”

胖公公开腔了，轻松的道：“庐陵王的长女配武承业之子陈王武延晖，二女配武承嗣之子南阳王武延基，么女配武三思之子高阳王武崇训，将由武三思亲率迎亲团到房州去，庐陵王当然要到神都来主礼。”

又想起另一问题，道：“上官婉儿会一道去吗？”

武曌双目忽又填满伤感神色，吐出一口气道：“转眼又十多年哩！”

我的娘！这就是胖公公的出手吗？与“撮合”武三思和韦妃这对“奸夫淫|妇”有何关系？

武曌苦恼道：“可是朕也要顾及朕武氏子弟的情绪，若他们感觉到朕有意解除抑李扬武的政策，会感到不安，不利两家的融合。”

女帝轻轻叹息，道：“可以让人雅来陪朕几天吗？”

胖公公道：“那更会使人误会明空想杀自己的儿子。”

胖公公道：“不要问我，应该问自己，我和明空是背后策划者，运筹帷幄，你才是在前线代驾出征的主帅。如果这件事做得好，会将整个政局改变过来。李显能登上太子之位，是李唐得以恢复的基础，李氏子弟再次得到合法的继承权。而我圣门则不用因武氏子弟致遗臭万年。”

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龙鹰全身，双肩似沉重起来，诚恳的道：“我龙鹰在此向圣主立誓，必竭尽所能，令后世的人提起圣朝，都要心怀景仰之心。”

龙鹰听得呆若木鸡，头皮发麻。

胖公公道：“是时候哩！”

胖公公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以大江联耳目之众，任何有关庐陵王的事，必瞒不过他们。三思如此劳师动众，声势浩荡的到房州去，大江联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呢？”

龙鹰道：“我在听着！”

君无戏言，武曌说过让他有半天的自由，如非有十万火急的事，怎会突然要见他？且还是首次于晚上在御书房见他，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仍猜不到所为何事。

龙鹰叹道：“要我求你方肯说出来吗？”

胖公公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感受，龙鹰却是一头露水，不明白女帝口中的十多年，意何所指。

返抵上阳宫，被令羽截着，请他到御书房见驾。登上令羽为他准备的骏马，两人催马朝御书房奔驰。

不由朝胖公公瞧去，希望得到点提示，胖公公偏是全无反应。

龙鹰冲口而出问道：“例如呢？”

龙鹰想的却是小魔女主婢和仙子，自己怎舍得在她们返神都不久，便离开她们，不顾而去？何况七月初一日，还要到湘阴去与花简宁儿会合。

龙鹰道：“在神都并肩克敌，不是一样痛快吗？”

龙鹰呆瞪着他。

拍拍他肩头，着他下车。

胖公公说得振振有词，但龙鹰却苦忍着不敢笑出来，因为其内容绝不好笑，儿子竟害怕给亲娘杀害全家大小，是多么凄惨和可怕的母子关系。

武曌忍俊不住的笑道：“‘丑神医’王庭经又如何？”

胖公公虽一言不发，却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

御园内御卫警备森严，两人在门外下马，荣公公迎上来道：“圣上和胖公公在御书房内，鹰爷请！”

胖公公揣摩圣意的手段，确是了得，不用思索般提议道：“改由邪帝和国老共同出手又如何？你的武家子弟只会认为，圣上不得不卖点面子予劳苦功高的邪帝。事实上邪帝立大功无数，圣上几乎没给过他半个子儿。”

胖公公从容道：“圣上仔细想想，现在太子是旦儿而非显儿，若要旦儿将太子之位让出来，则必须营造出和谐的气氛。此事让公公去做吧！公公会做得妥妥帖帖，消息传往房州，会令显儿恐惧尽去，否则会以为圣上派三思去将他全家处死。”

又向龙鹰道：“公公会教你如何去处理。”

胖公公惨然道：“从圣上入宫的一刻，公公便向圣上说过，宫廷的政治，不是个对与错的问题，而是如何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选捧。我们均明白显儿是甚么料子，只恨我们并没有另一个选择。”

胖公公道：“可是邪帝不可用鹰爷的身份去，更不可让梁王晓得你随他去，否则会失去两家融合的意义。”

龙鹰知她有天大重要的事要说，但怎也没法猜到她即将说出来的事，连一点模糊的影子也掌握不到，只知必与胖公公出手有关连，而正因如此，更无法揣测。胖公公究竟向她说了甚么话呢？

胖公公笑道：“当然以明空说的话为准，因是圣旨呵！”

胖公公提醒道：“更不可让国老晓得，邪帝须当此为我圣门的秘密任务，假若事成，圣朝将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举化解了政局不稳的情况，那时邪帝便可放手对付大江联和外敌。”

胖公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胖公公开怀笑道：“事实上这句话本身并没有甚么意义，可是每逢关键时刻，或是在重大的行动之前，公公都会向她说这句话，数十年来一直如此。”

龙鹰敢肯定自她登基之后，胖公公是首次当面唤她以前的名字。

龙鹰向着她往龙桌去的龙背道：“大江联现在有三大主要目标，一是刺杀庐陵王，然后嫁祸圣上，务要令天下四分五裂。二是从商月令入手，夺得飞马牧场的控制权，将势力扩展往大江之北，在北方取得进可攻，退可守的坚强据点。三是杀死小民，因小民乃默啜最痛恨的人。”

胖公公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龙鹰苦恼道：“可是如真有人来犯，在弄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下，我岂非缚手缚脚？”

武曌截断他道：“不用急，你们刚重聚，朕怎忍心将她从你身边挪走，待你离开神都后，公公会做出安排。”

目光移往挂在她左侧墙上的画，看得深情专注，似已进入了画内大雪漫天的世界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