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来天子(1/2)

首发：~第五章 未来天子

李隆基双目射出深刻的仇恨，沉声道：“武曌害死我的亲娘。”

李隆基纵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仍现出没法掩饰的震骇。

龙鹰道：“这正是‘十年磨一剑’的真义。我会请圣上将你外调当官，便当是做皇帝前的预习，同时避开京城的风风雨雨，尽量与其他人保持良好关系。”

龙鹰压低声音道：“回来后，为夫或有天大的好消息公布，包保连小魔女大姐也喜欢得破例陪小弟入澡房去。”

龙鹰很想问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不是当年长安大雪的情景，终究不敢问出口。道：“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进步，是糊里糊涂的。但不知为何，回神都后，感觉变得清晰起来。”

龙鹰笑道：“你不害怕知道真相吗？”

恐怕只龙鹰一人，明白她这句话后的感触。

听毕，李隆基重重吁出一口气，道：“那你根本算不上是魔门的人，只是机缘巧合下练成《道心种魔大法》。”

龙鹰道：“我是旁观者清，在唐室子弟里，你是唯一没烂掉的人，将来拨乱反正，舍尔其谁？”

武曌转过龙躯，面向着他，道：“龟兹方面有回音了，让使者携带密函回来，朕已看过一遍，你看过后不论如何不忍，也要搓为碎屑。”

小魔女闻圣上之名，吓了一跳，放手。

小魔女立即双目放光，道：“刚才在澡房内发生过甚么事？”

龙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隆基可知，国老、娄老和胖公公，均心萌退意。利字当头下，往日的战友，会变成将来的敌人。”

这次交谈后，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方有另一个机会。

龙鹰点头应是，道：“还有静斋仙子端木姑娘、风过庭、太平公主、张柬之。唉！在保密上，我做得很差。”

李隆基道：“我早问过万大哥，他着我不要再问，只说可以绝对信任你，就如信任他般。隆基也从没怀疑过鹰爷，因为鹰爷不但不用讨好我，也不用讨好任何人。”

李隆基骇然惊震，失声道：“甚么？”

李隆基摸不着头脑的道：“甚么三字真言？”

小魔女叉腰嗔道：“他算甚么劳什子？竟要本姑娘去伺候他？”

热气腾升里，大周女帝若有所思的立在跨池的木桥，看的却是天上的蛾眉月。她一身便服，彷佛这里是她仙居院的后园，轻松自在。不知为何，龙鹰总感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龙鹰接过女帝龙手亲递过来的信，顺口答道：“有甚么舍不得的？”

李隆基胖了点儿，尚算精神，在他对面坐下，双目射出锐利的神色，打量龙鹰好半晌，赞叹道：“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易容术，连眼形也变了，使隆基差点认不出鹰爷的眼神。”

武曌道：“朕明天使人送《道心种魔大法》的手抄卷到这里来，让你补上向雨田其他的注释。”

龙鹰轻松的道：“幸好你没有拔足逃跑。”遂以最简洁的言辞，交代出身来历。

青枝怨道：“小姐呵！下次由你去伺候姑爷，看可否有别的遭遇。”

龙鹰亦在打量他，放下心头大石的道：“为何夜夜流连青楼？”

只有星空，是纯净和没有杂质的。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抛开所有个人恩怨，纯从成败的角度视事，目标则是开展另一个盛世，就像在战场上，用尽每一个对己方有利的因素，争取最后的胜利。登上帝座后，也不能凭自己的好恶治事，一切以天下的福祉为依归。这是条不归之路，只有这样，我龙鹰方可对你知无不言，为你效死命。”

李隆基怔了一怔，双目射出不解之色，道：“鹰爷认为隆基仍有机会吗？”

李隆基现出感动的神色，道：“隆基真的有机会吗？”

李隆基洒然道；“为善为恶，在乎寸心之间，门派身份并非决定性的。这么说，国老也晓得你这个身份。”

青枝乘机反击道：“有好戏看哩！小姐快随姑爷到楼上去，再打一次。”

龙鹰道：“先问一句，你对武氏子弟有何看法？”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龙鹰起身，乘机将小魔女从椅子拉起来，搂得她纤腰欲断的亲个长嘴儿。

狄藕仙大嗔不依时，人雅认真起来，求饶道：“鹰爷呵！教雅儿怎么说呢？”

小魔女在他臂上狠捏一把，不满道：“坏蛋又在动甚么歪念头？”

心有所感下，龙鹰也想得痴了。

龙鹰正容道：“诸位娇妻请放心，我只是到后园的暖池去，见完圣上后立即回来报到交人。”

武曌道：“是好的感觉吗？”

龙鹰道：“你是要当皇帝而非猛将，更关键处是不可让人看破你和我的关系，愈疏离愈好，未来的其中一个可能性，是我被揭破邪帝的身份，还在韦妃和妲玛的手段下，成为朝廷和白道武林公敌。”

李隆基双目精光闪闪，奋然道：“我李隆基当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想依附鹰爷骥尾，创出男儿事业。嘿！但真的没有想过当皇帝，更自问受不起。唉！我失去方向了！”

龙鹰心忖他现在身处的情况，自己正是始作俑者，不过现在岂是悔恨的时候，道：“这是天意。”

龙鹰用胳膊支着从卧椅欠起身。灯火映照里，人雅和青枝两女围着圆桌为他裁剪新衣，秀清和丽丽则亲自下厨，为他弄迟了至少个半时辰的晚膳。小魔女坐在一侧，秀眉轻蹙的道：“躺得不舒服吗？”

龙鹰坦白的答道：“昨夜才知道，幸好我有三字真言，否则昨夜她已亲自领军杀入东宫，逼你伯父交人。哈！真险！”

小魔女正要发恶，旋又忍不住“噗嗤”娇笑，横他一眼，不屑的道：“伺候你的大头鬼。”说完又加赠媚眼儿。

放轻脚步来到她右后侧。

最后道：“在妲玛的主导下，再不能对你王伯父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情况的发展亦由不得任何人左右。十年磨一剑，我们只能等待，并非说甚么都不做，我的任务是趁圣上仍然在位，明的是不择手段打击默啜，暗里则拖大江联的后腿。不论小可汗、杨清仁、高奇湛、香霸，又或妲玛、湘夫人和柔夫人，均为厉害至不能更厉害的可怕人物，其手段非是我们能预想，一个不小心，中土危矣。”

李隆基沉着的道：“圣上晓得妲玛的身份了吗？”

武曌淡淡道：“你道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吗？”

龙鹰笑嘻嘻道：“当然没有这个资格，由小弟伺候小魔女大姐又如何？”

女帝为何在来与他说话的当儿，竟想着数十年前的一个情景？她是处于怎么样的心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