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寻找龙鹰(1/2)

首发：~第十二章 寻找龙鹰

宇文朔、符太晓得龙鹰显露身份在即，互相交换个会心微笑。

这句话乃关键所在，更是无瑕登船的终极目标，就是“寻找龙鹰”。

道：“若然如此，‘玉女宗’立告完蛋，我们可飮酒庆祝。”

小敏儿的足音在阶梯处响起，众人知道水烧好了。

无瑕的确了得，也许是基于微妙的感应，亦是“扬州事件”的后遗症，隐隐感到有龙鹰在暗里主持其事，认定“范轻舟”是唯一的线索，借势坐上“范轻舟”的船，形成眼前令龙鹰头大如斗的局面。

郑居中双目射出兴奋的神色，道：“坦白说，我到前晚才清楚。原来敝帮和范爷的江舟隆，有个绝密计划，就是要建造出一艘超级斗舰，应付北帮。此事由敝帮操舟第一高手向任天主持，朔爷和经爷未听过他的名字，绝不为奇，因是敝帮故意如此。向任天没出任敝帮的职位，却为无名有实帮主座下头号猛将，武功在敝帮内数一数二，天爷手下尚有个千中挑一的操舟队，帮主每次落江，均由他们操舟和贴身保护。”

龙鹰则在为小敏儿高兴，她确是令人疼惜的好女子，“出污泥而不染”，美女嚷着要为两人烧水时眉梢眼角的风情，是那样动魄惊心，肯定符太此当事人比他的感觉强烈多倍。

龙鹰轻松回答宇文朔道：“早几天问我，小弟会答你天才晓得，像鹰爷这类奇人，无从猜估，难以测度，太医大人曾和鹰爷并肩作战过好一阵子，对此该有深切体会。”

个中的复杂微妙，怎么说局外人仍难明了。

龙鹰道：“皆因鹰爷爱妾人雅，为他诞下一女，怎走得开？在与王昱往来的书信里，鹰爷表示迎娶商月令有三年之期，故仍可在南诏过些优闲的日子。对战争，他是彻底的厌倦。”

符太知机的叹道：“唉！这家伙带着娇妻美妾去风流快活，却使我返神都做驴做马，还说甚么兄弟情义。”

就在此刻，龙鹰竟忽然呆若木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郑居中不解道：“可是她会留下来呵！”

任此时的无瑕千猜万想，怎都没想过“范轻舟”正是身具魔种的龙鹰，能对她的窃听生出感应。正是她自己，亲自见证“范轻舟”非是龙鹰。

水战攻防，一是火烧，一为拦截，又以火烧的杀伤力最大。

符太道：“爱上了你又如何？”

留下来供龙鹰离开名为“竹青”的“货船”，除没有投石器、弩箭机等远程利器外，具备了斗舰的所有条件，属中型战船。

包括符太在内，人人色变，龙鹰这句话，等于放弃原本的计划，没有人在进入大河前离船。一旦保不住有小敏儿和武功尔尔的兄弟在的竹青号，后果之严重，令人不敢去想。

龙鹰心忖若然如此，就是作茧自缚，当然明白符太只是调侃他，无瑕对“范轻舟”或许有一、二分好感，但绝未至芳心暗许的程度。

宇文朔心情很好，讶道：“范爷的话，如打哑谜，谜底何事？”

宇文朔和符太你眼望我眼。

明白“来日方长”意何所指，及“所负何责”。她潜到船上该有好一阵子，直至她运功窃听，龙鹰方生出感应，悬崖勒马，刚才险处，悬于一发。

一般来说，大者为舰，小者为船。但真正的分别，该在装备上，须设有较坚实和抗燃装备的，方有称舰的资格。

符太苦笑道：“你很难明白我。”

符太苦恼道：“还要说！”

郑居中仍沉浸在七色馆开张的情绪里，亦晓得符太不愿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岔开道：“范爷御匾的一着漂亮至极，扯掉红封纸的一刻，人人看呆了眼。唉！希望有一天可以回来，看我们的七色馆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宇文朔不解道：“既然如此，鹰爷好应立即赶回来。”

向满脸疑惑的郑居中道：“大家兄弟，不会瞒你，待她离开再说。”

龙鹰分心二用，继续在桌面写字，着宇文朔说话，该说甚么。边道：“今次离京，事前没想过，我只能以秘密传讯手法，知会他们，能否及时接应，属未知之数。”

龙鹰再没有向郑居中隐瞒真正身份的必要，向他道：“来前在扬州的街头刺杀，就是他们干的。”

郑居中远比宇文朔和符太熟悉水战，赞叹道：“其抗燃力只要比我们的竹青号强，已非常了不起。”

宇文朔点头道：“向任天就是贵帮的秘密武器。如黄河帮懂此诀窍，陶过或可避过死劫。”

当日他们送女帝入陵为安后，无瑕远蹑他们，给龙鹰察觉，来个反拦截，逼走了她。其时龙鹰没太大的感觉，认为是理所当然，直至偷听湘夫人和柔夫人的对话，方重新对此作深思。

宇文朔放开抓着郑居中肩头的手，讶道：“为何忽然又知道？”

龙鹰哂道：“有何难启齿的，就是生米将变成熟饭，太医大人从此…………”

于扬州起程前，在桂有为的指示下，全船均蒙上生牛皮，令“斗舰”升级为“蒙冲”斗舰，具防火烧的功能。

符太竖起拇指赞绝。

龙鹰续道：“也不知她藏身何处。我们须做的，是一切如常，然后小弟默默搜索。船有多大？很快有答案。”

龙鹰长长吁出一口气，约束声音，道：“她听够了！”

龙鹰哑然笑道：“这是‘上得山多终遇虎’，又叫要发生的事，终有一天发生。认命吧！兄弟！”

人人晓得符太是何等样人，现在连他都不支持动手，反证无瑕如何了得，宇文朔摊开两手，表示不再坚持。

符太道：“这个我倒感觉不到，他像永远累不倒的。”

小敏儿欢天喜地离开上层的小舱厅，符太向龙鹰苦笑。

龙鹰摊手苦笑，道：“我不晓得！”

宇文朔沉声道：“想真正一了百了，何不找出她藏身何处，来个斩草除根？”

战船均为木质，为了耐水，浸涂以桐油一类物料，可是桐油加木，也就成为最易着火之物，加上船上的篷、索、帆、板等，无一不是易燃物，所以破敌莫如火烧，火攻防火，乃水战胜败关键。蒙以生牛皮，涂防火物料诸般手段，是对此而作。

宇文朔道：“我们是否另有援兵？”

龙鹰道：“动武肯定行不通，幸好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符太笑道：“那时她就是可爱而非可怕哩！”

所以无瑕于龙鹰“现形”后，锲而不舍地追踪他，给悉破后，龙鹰“消失”了。

轮到龙鹰向他竖拇指，这叫百密一疏，他忘记了这个漏洞。

跟着骂道：“人切忌三心两意，对人对己均没好处。”

今夜，将是关系到小敏儿终身幸福的一夜，故特意提醒符太守诺，如斯动人女子，符太当会善待她。

龙鹰道：“我三次见鹰爷，都是由王昱安排，他是我与鹰爷的唯一联系人。据他说，鹰爷本放不下中土的事，想回来看看，顺道探访一众兄弟。”

宇文朔依他的指引道：“鹰爷是否已返回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