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各有计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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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池底坐起来，看着流量激增的大水瀑，以惊人的流量，不住地注进池内来，如梦初醒，没法接受现实。

符太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

龙鹰道：“起码在想象里绝对可行，以你太少的能耐，在撞上拒马阵前，一头栽进洪流，碰在拒马时一手钩个正着，另一手施‘血手功’，捏碎所有摸上去是筋索的东西，不就成了吗？”

“蓬！”

符太哂道：“有何关系，最多万多11万人一起冲上来，让洪流将他们连人带投石机全冲入大河去，干手净脚。”

符太问道：“他们试掷过了吗？”

不过，看兵奴们忙碌的情况，进行的工作，敌人绝不止制作一重拒马，而是二重或三重。

四人边说话，边朝大寨前的第二道水闸举步。

四人跃上第一个水闸的沙包顶，翻上闸口，来到仍然干爽的引水道内。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如大寨门般宽达二丈的大缺口，以三重沙包堵塞，有绳索系扎，只要在外面以人力拖拉，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水闸倒塌，洪流将冲闸而出，形成暴流。

可是若他们顺水攻去，可在水下割断拒马的系索，任它有多少重，破坏中间的几个，阵不成阵下，拒马自破。

君怀朴叹道：“敌人比我们更清楚仓库内有多少罐火油，故此将拒马阵置于我们火箭不及的远处，且拒马木很难烧得着，到时只要向拒马不住洒水，射火箭是白射，还消耗箭矢和火油。”

符太问道：“鹰爷又想到甚么奇谋妙计？”

祭坛则被凿空，只余“东墙”和“北墙”，挖出来泥石，变为七百多个泥石包，筑而成墙，将祭坛的“北墙”连接，延伸往猛狼石的山壁。又以营账覆盖，避免渗漏。

龙鹰道：“确没甚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寨后的营账、马厩，通通被拆走，清空了整个后寨。

宇文朔不解道：“那可比烧拒马更困难。”

龙鹰道：“若水流可分两次放出，首流只有一截引水道的流量，连木冲出寨门之前，将火油倾注此截的水流里，油比水轻，可浮在水面，有足够的火油，水流化为火流，如此是否行得通呢？若燃着火流里的檑木，或许仍破不掉对方的拒马阵，肯定可烧断系索，到真正的大洪流到，甚么都可冲得一乾二净。”

龙鹰和符太目注被激流填满的“来路”，再没有露出水面供踏足借力的奇岩怪石，后者笑道：“这道涧瀑，该易名为‘无回涧’。”

宇文朔点头道：“有道理丨‘”

一如宇文朔描述的，拒马阵就绪，横腰拦着斜坡，人想过去，也要先攀越两重拒马，怕未到一半，已给敌人隔远射杀。

众人瞧得脊骨生寒，也额手称庆，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老大不好说老二。

以两重沙包筑成引水道南、北二壁，从蓄洪池的唯一缺口去道，穿过两座仓库之间，直通大寨门。于离寨门五丈远的距离，是第二个水闸，只是薄薄的一重沙包墙，肯定捱不了多久，却可加强洪流奔往寨门的威力，增加水流量。

石弹已送往建好的平台上去，河岸左右两边各摆着二十多台投石机，仍未推上来。

龙鹰笑吟吟的站起来，道：“敢问太少、老虎，有否尝新的兴致？如能因此学得新本领，立可学以致用，在今天一展我们的学有所成。”

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虎义赞叹道：“我们确效率惊人。”

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干活去了。

敌我两方各有各忙，忙得昏天昏地，与时间竞赛。

木架形成的撑脚，依坡段的斜度调整长短，放在斜坡上稳立如山，不但力能拒马，更可拒檑木，确是想得周到。

浮木再没法保持平衡，沉下去后不住翻滚，将三人掀离干体，掉进水里。

君怀朴见他们到，沉声道：“依我看！莫哥压根儿没想过来攻寨。至少在默啜抵达前，不会发动攻击。”

龙鹰轻松的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小弟绝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直接去感觉，当然是魔种他老人家的心。勿浪费时间，从这株老树截取一根粗横干，足够有余。学晓此技，待会我们可随水乘木，破对方的拒马阵。”

符太肯定的道：“本流往我们狼寨的水流，该是三流里最细弱的水流。看！现时激流比原本的大了至少五倍。”

龙鹰道：“让我们到墙头实地观察。”

符太皱眉道：“真的行得通？”

河岸处泊满排筏，送来物资，因而触发了君怀朴对敌方不急于攻寨的想法，因其显现出来的，是长期封锁的格局。

龙鹰、符太、虎义三人疲不能兴的坐在一块可俯瞰激流美景的巨岩上，调息回气，看着滔滔流水，耳闻轰轰水流之声，心中满足的动人感觉，油然而生。

那种从无到有，自然和人工完美结合的成就感觉，贴体窝心。

宇文朔道：“水瀑流量之大，令我们人人喜出望外，不过看来在水蓄满前，敌人的石弹可将东寨墙击至体无完肤。”

依猜估，一字排开百多个这样的巨型拒马，可将整个斜坡封起来，也封死他们的下坡之路，非常狠辣。

宇文朔道：“两重的拒马大致完成，完全堵着我们的下坡路，投石机陆续运来，还有石弹，是较巨型的石弹，看来有百二斤重，加上凌空落下来的冲撞力，可击折我们寨墙的木干。”

君怀朴解释道：“能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对默啜算有交代。默啜晓得鹰爷插翼难飞，心花怒放下，再不计较甚么狼寨、祭坛，又或金狼军折损了多少人。”

符太欣然道：“听听也感痛快。老虎！如何？”

三人辛苦从水里站起来，腰酸骨痛的模样，神态滑稽。

此正为他们需第二道水闸的原因，若如原先所想，寨门变水闸，即使没被击出个破洞，渗出的水亦令敌人生出警觉。

拒马阵后，兵奴在搭建供投石机安放的斜坡平台，离拒马阵约二丈远，以龙鹰的箭程，亦射不到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