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赤子之心(1/2)

首发：~第一章 赤子之心

王昱道：“还不是有关五王的收场。”

王昱道：“直接的没有，间接的却有件大事情，就是陆石夫给调往扬州当总管，代替了宗晋卿。”

两人均有点激动，久别重逢，百感交集。

横空牧野动容道：“竟给你杀了钦没。嘿！这个…………这个对我当然有神效，可是对敝主却是搔不着痒处。”

七天后，龙鹰抵成都，比博真等兄弟更早，凭的当然是魔奔。

王昱像记起甚么事般，道：“差些儿忘记告诉鹰爷，要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龙鹰听得头痛起来，问道：“刚才你是否说尼婆罗是你们的属邦？”

龙鹰心呼厉害，政治在自己这个兄弟手上，玩至出神入化。然而，请盟容易和亲难，吐谷浑虽然并非大唐的土地，不存在让地的问题，敬是承认吐蕃已成事实的战果。是否值得？用这个去换取长远的友好安定，见仁见智。正因如此，和亲变成极具争议性的取向，必有人反对，不是自己原先想象般轻而易举。

他在总管府见到王昱，大家都非常开心。当王昱晓得在过去西京分别后所发生的事，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告诉他的人是鹰爷。

玉倩在艳光四射之余，多添了官夫人的贵气。

龙鹰没得反对，因等同“见利忘义”，推翻对竹见住的承诺，断然道：“此乃我唯一的选择，但只能代表个人的意愿。”

龙鹰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始清楚自己在这方面多么稚嫩，对吐蕃和中土过去的历史如何无知。

横空牧野续道：“竹见住和其族人的事很易解决，钦没的头颅无关痛痒，他们肯向敝主称臣便成，最重要是得鹰爷颔首同意，如同鹰爷承认吐谷浑已成敝国的土地。解决的手段随手可拾，例如册封竹见住，再免税收二十年，可遂他们的心愿。

龙鹰既夸下海口，又怕令林壮失望，焦虑的道：“那如何是好？”横空牧野道：“这又回到我先前说过的话。昨天收到敝主传来的讯息，贵国的张仁愿大破默啜的二十万大军，先在无定河狠挫之，逼得狼军踉跄撤退，张仁愿锲尾穷追，于默啜渡河时发动猛攻，斩敌过万之众，更渡河追击，杀得默啜弃甲曳兵的败返阴山之北。默啜会否因此一蹶不振，现时虽言之过早，不过！可肯定的，是默啜在有生之年，再不敢越过阴山半步。”

缺少了胖公公般的人物，这类牵涉到宫廷内部的事，知易行难。

龙鹰好片晌仍没法说话，深吸一口气，道：“告诉我详情。”

当有一天，他成为了雪儿，雪儿变了他，没有任何分别之际，道心种魔将大功告成。

稍顿，续下去道：“他多次问起我，谁人提议将他从东北调到西疆来。他在东北生活万分写意，却非他想过的生活，故希望晓得他该感恩的提拔者。”

在原蜀王王宫的总管府第，龙鹰是旧地重游。当年坐在这里的，是龙鹰敬之如父辈的黑齿常之，他的遇害，令龙鹰与大江联结下解不开的仇恨。

王昱道：“这是好事，对巴蜀的百姓，是天大的喜讯，鹰爷放手将此事交给我去处理，我懂得如何和朝廷交手，表妹更会为我打点。”

横空牧野道：“这可说是敝国继文成公主后，最大的外交行动，林壮乃粗人一个，即使有你撑腰，担当不来就是担当不来。最有资格的人选，是你熟悉的悉熏，他长期主外事，有他去提亲，敝主的长者们方放心。”

唉！自己确非玩政治的人，没有那种狠心。

龙鹰一震道：“全死了？”

王昱道：“最有福气的是张柬之和崔玄晔，是气死的，其他三人死得很惨，很凄凉。”

龙鹰记起在洛阳旧皇宫内苑见到的莽布支，虽然像奚王李智机般贪花好酒，但只是得欢愉时且欢愉，实质乃彻头彻尾不畏死的沙4猛将，要他过无风无浪的日子，等于把他投闲置散，要了他半条人命。

龙鹰讶道：“你怎晓得是我出的主意？”

坐在中园的书斋内，面对着是识于来此船途上的王昱，忆起旧事，感受尤为强烈。

王昱之所以能坐上这个等若“据地为王”的重要位置，掌管川蜀，若非得上官婉儿在背后用力扶持，打死龙鹰亦不相信。

龙鹰摸不着头脑，讶道：“究为何事？”

王昱道：“直接向表妹提议的人是我，但却是鹰爷你往南诏去前特别提醒我。他没说话，但我看出他对你非常感激。”

与横空牧野在青海湖西的一席话后，令他对政治作出深思。莽布支正是政治形势的受害者，因龙鹰应横空牧野的请求，将他调离最该紧守的岗位，龙鹰其时没有任何感觉，莽布支于他只是个名字，现在方晓得自己做了甚么事。

龙鹰心里一寒，从沉思里惊醒过来，道：“想都不要想，莽布支和他的子弟兵当然没问题，但大部分兵员肯定水土不服，何况中土刚开始见点势头，节外生枝，非明智之举。有西京来的消息吗？”

接着赞叹道：“即使没有狼军惨败的事，谅吐蕃的赞普也不敢妄动干戈，鹰爷打出莽布支这张牌，乃妙至毫颠的一着，此人对吐蕃军的实力和战术了如指掌，甫抵前线，立即主动出击，先讨伐所有支持吐蕃的游牧民族，又突击吐蕃的营垒。此人对女帝忠心耿耿，因晓得若失大周庇护，将无死所。现在得朝廷重用，当然愿效死命。”

王昱问道：“此事究竟代表武三思得势，还是失势？”

问道：“你如何答他？”

自觉和不自觉下，魔奔成为他独特修行的秘法，炼的是魔种和道心的融合，放开“魔种”这匹雪儿般的野马，任他驰骋，作为骑手的“道心”，则学习在这种“失控”情况下，与坐骑相处互得之道。

龙鹰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道：“谁下的手？”

王昱不住喃喃自语的道：“真的没想过！真的没想过！”

现时玉倩已成王昱的正印夫人，但早前两人相见的一刻，均勾起旧事，那种另有一番滋味，偷偷摸摸的感觉，龙鹰明知不该有，仍忍不住暗里销魂。

龙鹰向他说出与横空牧野的“谈判”。

横空牧野道：“不惜万水千山的将莽布支调到青海来，中土除兄弟外，尚有何人具此眼光魄力？天下间，唯一能令敝主有几分顾忌的，就是兄弟你。严格点说，不是他害怕，而是他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最尊敬的祖母赤玛类，无不对鹰爷既敬且畏，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敝主。林壮便被他多次召去说话，细问随你远征大漠的详情，林壮因而被他另眼相看，甚得他宠爱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