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混元无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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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薛燕道：“我们死了，还会有许许多多人站出来打倒你的，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怕你你就赢了吗？错了！人活着，就是为了改变自己悲怆的命运！”

昆仑八派和崆峒二仙等先派人士向守正及司徒云梦竖掌施礼，并道：“既然此间事了，我等也都回山整休去了，浩然天地，正道长存！”

最终，上官殊文与那晚的大火一起，化为飞扬月夜的尘烟。

“我们刚去过你还不知道啊？你明明连太极殿都去过了。”韩玉责怨道。

“总算结束了。”司徒云梦用素袖遮挡阳光望天叹息，回看身后的大地，土石不再流动，海水退入海中，熔岩也落回了裂缝之内，人们在一片废墟之中仰望苍穹，庆幸自己还活着。

星辰不解地问道：“韩哥干什么？”

重楼冷然一笑，道：“哼，我有说现在吗？”

梨花等武林人士见二人无恙，寒暄了两句，了尘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既然人皆安好，那是再好不过。”

“你等先行回去，照料妖民。”司徒云梦双手置于腹间，对身后的三公九卿道：“等完全了了此事，我和夜便回去。”

与此同时，蜀山众长老重新筑起的五灵结界，其上的灵气也尽数为幻剑所吸收。五彩幻剑飞速增长，渐渐已经大到人们看不到它首尾的规模，连盘古之殇也只能瑟瑟仰望，韩夜便道：“看到了吗？人们活下来的愿望越大，这把剑的威力便越大，如此看来，没人愿意随你回归混沌，所以，请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太上老君见此情状，恍然大悟，把拂尘搭在肩上，和煦地笑道：“呵呵呵，炼神返虚，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凌峰劝解道：“虽然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我劝你还是把这事搁下。”

“你以为本姑娘看得到你啊！”薛燕没好气地道：“你这人真要死了！什么也不做，就带着姑奶奶一起冲到盘古的身体里来啦！”

临走前，上官殊文在火焰中望了一眼堂外明月，七窍涌出血来，他感觉自己双腿在发抖，便坐下身去，目光一点点地变得灰暗，只是口中轻声道：“焚心以火，不灭我心……九幽之下等着我吧……惜月……”

“了不起的人们。”天帝伏羲在叹服之余，号令九天众神，将神界所有的灵气都传到了那把剑上。

“好。”星辰爽快地答应了，忽而又挠头道：“对了，首峰在哪儿啊？”

“话都说不清，还不去好好修炼？跟着我这老东西作甚！”上官殊文说着，把那绿丸一下拍进喉中，而后儒袖一挥，一阵仙风便将熊猫吹出了屋外，这时候，桌子已经被火焰烧得一干二净，火焰渐渐布满整个堂屋。

众人皆不明白韩夜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却听韩夜道：“盘古，我想明白了，天地元灵斩终究只能斩断天地，而你是六界之祖，只有集结天地六界的所有灵力，才能把你送回老家！如今我化为尘埃，便与六界融为一体，这再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因此，炼神返虚、混元一气的诀窍就在这里！这才是玄元真气的至高境界，混元无极，无天无我！”

怒焱问道：“怎么着？你现在要在蜀山上开打吗？”

“石头……”上官殊文闭上眼来，深吸一口气，对他道：“我这一去，唯独放你不下……原谅我自私，还没帮你修成人形仙体，我却走了……听话，去里蜀山吧，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妖精仙灵，而且云梦公主和那小子都在那里，你去了会活得比现在更开心，也用不着我这个师父了。”

蜀山因为盘古之心、大地之脉的完全修复，终于又冉冉升起，破碎的悬峰一点点回归原样，而以此为中心，天地一线转回水平，天空彷如雨过天晴一般，灰幕退却，白云蓝天又展现在世人面前，还有那光芒万丈的太阳。

而后，他便在五灵仙力的引导下收入妖界之门，封入到大地之脉内，里蜀山总算恢复了原装，裂缝合拢，熔岩沉降，花草带着春意绽放在山野之上。

“这就是……六界之力？”盘古之殇惊讶地看着还在长大的五彩光剑，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惊慌，于是他张开双手，不停地扩大自己的身躯。

“呆瓜！呆瓜！你在哪里？”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让你闹了这么久，这就送你回家！”韩夜将金光魔剑高举凌空，喝道：“破！”

霎时间，无极幻剑的光芒照射到六界的每一个角落，连盘古也只得抬起手来抵挡此光，砰然一声，天崩地裂，那没有长度、没有止境的幻剑砍在盘古之殇抬起的手臂上，盘古之殇还存着一丝抵抗，但他知道，一旦身躯被这一剑斩破，那么即便是无生不灭之体，也要在这天地之间化为虚妄！

“别找了，我在这里。”韩夜沉静地说道：“倒是你，灰蒙蒙一片，我连你的影子都瞧不见。”

这时候，空中游离灵气凝聚成团，构成了金光魔剑与蓝衣韩夜的模样，这一人一剑才双双落了下来，司徒云梦尚还来得及把韩夜皆在柔怀之中。

于是，众多仙道人士纷纷腾云驾雾飞离蜀山。

“咕～！师……咕叽！”熊猫恋恋不舍地冲上官殊文叫唤。

星辰这才回忆起来，便随着韩玉赶了过去。

守正与司徒云梦皆回礼道：“有劳各位了。”

韩夜道：“我是。九年前我不是一无所有了吗？而现在呢？”

“女娲补天，神农授业，他们只是在告诉大家，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活下去！哪怕是风要吹灭烛火，烛火也会拼命地舞动，它只是在说，我要活下去！”韩夜高亢地对盘古喝道。

“搞得好像领悟了什么大道理一样。”薛燕嘀咕道。

“臣等先行告退，公主保重！”

“回地脉里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吧，恕不远送！”身影模糊的韩夜说着，双眉倒竖，沉重如天地的幻剑便完完全全斩了下去！

“东张西望看什么看？”玲珑之声道：“像你这样的大神，眼里怎么会有我们这些尘埃？”

熊猫站在屋外，望着在熊熊火焰中摇摇欲坠的竹林屋舍，在火光中悲伤地抹着眼泪，圣书医仙与他最爱的书籍、草药，渐渐地在火中化为灰烬。

盘古之殇疑惑地道：“天地六界，当真有如此齐心之时吗？既然如此，那么吾之存在，又是为何？”

母亲看着一左一右的孩子，轻声怨叹道：“唉，两个孩子都这么不好带，我身子骨也不大好，风哥也真是，非要什么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