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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章
“就一次？”
舒曼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垂下来：“如果我拒绝呢？”
“你家？”
舒曼一惊：“蓉蓉？”
菜品一道道端上来又撤下去，舒曼始终低着头边吃边奋战，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稍稍抬头，便会对上那两道炙热的目光。
“搬来和我一起住。”
凌玿的眼神里透着“我这不是怕你捣乱”的讯息，回身看了一眼：“你看气氛不是挺好挺和谐的吗？你还怕老大欺负小辣椒不成？”
凌玿偏要火上浇油：“大晚上的你不去抓贼，跑这里来做什么？”
贺云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直接拒绝，“不行。”
“不会你也不知道吧？”
舒曼将番茄酱撕开，统统挤在餐盘的纸上，顺口道：“我那是入乡随……哎，没有这回事，许晴将我看得可紧了。”
整个车身几乎是斜插在车道上，车头似乎蹭到了旁边的花坛，就在舒曼惊魂未定之时，贺云岐低沉的声音在车内扬起：“离他远点。”
舒曼走出医院的时候接近傍晚五点，舒城已经进入秋季，夜长昼短，天已经快要黑了。她知道这几天张卫明是避而不见，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授意，没有多想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因为在整个过程中，舒曼都在专心地打游戏，从俄罗斯方块打到连连看，付希安坐在对面，也不主动说话，手臂搭着旁边的椅背，就这样看着她。
提起这件事，沈蓉肚子里的火气就往上蹿。当年舒曼无缘无故消失，这三年来她一直没有放弃打听她的下落，虽然人没找到，个中缘由她倒是打听了个七七八八，这笔账她可一直替她记着呢。
“下班。”
“是想让我盖章签字同意转院，还是想算清这几年的医疗费？”
“我这边有些事需要处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国，医院方面我选了几家，资料都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有空可以看一下。”
呵，那厢她的手还被紧攥着，这边直接被称呼付太太，陆嘉琦永远都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将她击碎。
付希安这才低头看了眼他抓着的手腕，手却没有立即放开，而是改成握着她的手掌。
付希安拿过菜单，翻了几下：“法式鹅肝，烤澳洲扇贝，焗蜗牛……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是家法国餐厅，位于东方之门顶层，整个餐厅的灯光都是特意调暗的，每一处都尽显着暧昧与浪漫。
贺云岐突然轻笑出声，眼眸里全是玩味的笑意，“付希安，不知道你说这句话，倚仗的是什么？”
沈蓉的死穴瞬间被点住，内心里挣扎酝酿了一番，最后给了舒曼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甩下一句“我还有事，你们慢聊”，溜了。
付希安原本在签字的手突然一抖，纸张瞬间被戳破。沈蓉捕捉到这个动作，倾身凑过去，棒棒糖指着他的鼻子，戏谑道：
很快到了小区楼下，他刚停稳车，舒曼便解了安全带逃离似的下了车，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脚踏了进来。
这两个人，从小就不对盘，小时候只要在一起就打架，长大后，一个认为对方太浮夸，家里安排了医学院，非要跑去念警校，矫情。一个笑对方生活自理能力太差，还要被送到希安哥这儿来学习，欠收拾。
他说着真的掏出手机，准备拨号。舒曼太了解这个人了，平时他可以任你撒泼胡闹发脾气，可当他一旦真的动怒较真起来，任你再楚楚可怜地撒娇都没用。舒曼无奈地开门，开灯，付希安跟着进去，随手将门关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去收拾东西。”
也只有她，就算是在医院的走廊，也能走出t台的感觉。陆嘉琦身姿摇曳地走到他们跟前，唇角微微含笑，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又动人。
付希安与舒曼并排站着，贺云岐与他们面对面，声音是从他身后传过来的，贺云岐缓缓转过身，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映入眼帘。
“呵……”
既然早已是陌路，就不要再有任何瓜葛。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联系好新的医院。大约是公司有事，贺云岐第二天一早就飞回了曼谷。接下来几天，舒曼每天都会去医院，找了好几次张卫明，护士都推说不在，倒是见到了两个护工阿姨，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其中一个有些唠叨，不过人倒是都挺热心的。
付希安盯着她，良久。“贺云岐？”
回去的车上，一路无话。
舒曼心一横，干脆拽着他往前走：“我这是在帮你省钱好不好？大不了我发誓，真的只吃这一次，从今往后，改邪归正！”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舒曼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新换的手机铃声。是贺云岐打来的，他已经被许晴同化了，每次打电话只要是饭点，第一句一定是问吃饭了没。“嗯，刚吃好。”
贺云岐将餐盘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脸嫌弃的样子：“你在伦敦是不是也这样？一天三餐，顿顿都在吃这个东西？”
舒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跟着来做什么？”
陆嘉琦接过：“有劳了。”
付希安挑眉看向她。舒曼不想有误会，只好淡淡应声：“我找你想谈下关于医院的事。”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嘴角抽搐了下，付希安将菜单递给他：“再来份金枪鱼沙律，其他的照旧。”
舒曼一想到自己的手机心就疼：“嗯，刚下飞机我的手机就被偷了，这个是我新办的号。”
服务生上来点单，舒曼没什么心情吃饭，要了杯柠檬水，将菜单直接推过去。
舒曼想说不是，人已经被处于兴奋状态的“花孔雀”拉走了。此时“花孔雀”口中的老大，正被人堵在办公室里“审问”。“希安哥，舒曼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付希安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她，“曼曼”是他的常规用词。以前只有她做错事，或者惹他不高兴了，她的全名才会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每次只要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他生气了，会第一时间屁颠屁颠跑过去装可怜，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不是说，钱能买到一切吗？你把它们折算一下，我照付。”
“都推了吧。”
正值下班高峰期，一个路口的红灯让人等了又等，司机索性打开收音机，恰好是音乐电台，播的是当红影星jolie的新歌。
这次他的声音里竟然有笑意，可脸色冰寒如铁：“舍不得走？我委屈点，那换我搬过来也可以。”
舒曼举起左手，点头，做出认真发誓的表情，贺云岐看她一脸的兴致，也不想扫兴，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排到了队伍里。“可乐要大杯，加冰，汉堡要香辣的，薯条最大份，嗯，番茄酱多要几包噢。我先去找座位咯。”
舒曼下意识地拒绝：“不要。”
剑眉微微挑了一下，脸上隐隐泛起薄怒，付希安的嗓音压得很低：“我倚仗什么，似乎不需要向贺先生交代。当然，如果你是来仁禾看病，我倒是随时欢迎。”
服务生见缝插针地上来问：“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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