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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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lie不配合，她总不能跑去和导演诉苦，这完全是自己工作能力的问题。

念头一起，他都不愿意自己再想下去，将杯子往吧台重重一搁，舒曼顺着他的手移动着目光，刚高兴着想终于可以喝了，人突然就天旋地转起来了。

舒曼的火气还没来得及蹿上来，旁边的男人将油门狠狠一脚踩下去，车子直接蹿了出去，吓得她连忙去拉扶手。一路上，付希安都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舒曼原本想解释一下拿钥匙的缘由，见他把自己完全调成了生气勿扰的模式，也就懒得再去搭话，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我只是欣赏你对工作的态度，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刚才还有声付先生呢，这会直接“喂”了，付希安抿着唇，没说话。到了下一个路口，红灯，他才说道：“没开错，我认得公寓的路。”

她倒来得快，开着小跑，到了才尴尬地发现三个人根本坐不下，沈蓉索性将车停在那里，三人打了车去市中心逛。

舒曼盯着屏幕，笑着回道：“她中文不太好，可能还真不懂。”

一进屋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了好大一束双色玫瑰，白加蓝，看色泽，就知是特殊培育出来的品种，并非人工染色。刚刚凌玿说了一句什么话？所以，花是付希安特意让他送过来的？舒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来的目的说了一下，jolie的助理似乎不在，她接过资料，简单翻了翻，说道：“我中文不太好。”

可现在，看着她晶亮的双眸，感觉她呼出的气息轻轻掠过他的脸庞，他心头的那块大石，瞬间化为粉末。

付希安确认舒曼没在这里，便问道：“凌玿刚刚说有人来找你谈事？”

不是说好了约法三章吗？不是再三保证过吗？男人的话果然说说就算？付希安倒是没在意她的语气，看着她说道：“你再不起来，就真的要迟到了。”

凌玿先是折回去，让狐朋狗友们帮忙隔开那些蠢蠢欲动想上去搭讪的男人们，然后掏出手机拍了段小视频发给付希安，拍的时候还特意选了角度，将沈蓉的脸拍得特别的清晰，之后就是静等了。

果不其然，付希安来的时候，沈聿也到场了。三人的酒量皆为零，打着要尽兴的牌子进的门，就没太克制。付希安走到舒曼身后时，调酒师正将一杯刚调好的马提尼放在她面前，她刚要拿，突然有只手伸过来，将酒杯拿走了。已是微醺的状态，脚步不稳，舒曼几乎是踉跄着转过身，杯子正好放在她眼前，她伸手去拿，杯子一晃，又移走了。这下她怒了，眉头微微蹙起，不满地喊道：“干吗偷我的酒？”

舒曼眼皮跳了下，虽然和许晴一直都是朋友，但舒曼从未跟她提起过往事。许晴当然知道，这位先生肯定不会是司机，哪有长得这么帅气的司机？何况谁会开着卡宴出来接单啊？就算是uber司机，也没见过这么豪气又缺钱的吧？

他机关算尽将她留了下来，才过一夜，她又反悔了吗？因为生气，他喉咙发紧，连手上的力道都不自知地重了起来。舒曼愣了愣，才知他误会了：“我去机场接人。”

他想起刚刚舒曼在便条纸上记录的时间，说道：“吃完早饭再走也来得及，等会儿我陪你去。”

舒曼下意识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最近一周，他都早出晚归，而她也进入工作状态，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照面，有时她忙到凌晨两点也没听到他回家的动静，甚至怀疑其实他晚上并不回这边睡，但每天早上她下楼时，餐桌上都会留有她的早餐。

舒曼一时语塞。公寓的钥匙没拿回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锁匠开锁，实在不行晚上只能先让许晴住酒店了，不想把和前面那位司机的战事蔓延开来，她只得道：“嗯，我们先去买点东西。”

最后，她没迟到。但所有人跟约好了似的，都早到了。舒曼推开门，整个会议厅内，已经坐满了人。

夜色的驻唱是支摇滚乐队，歌唱起来很带劲，听起来很动感，可凌玿进去跟那帮狐朋狗友打招呼要先走时就要靠嘶吼了，一个个喊过去，喉咙都快喊哑了。

付希安的声音很淡然，可听着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

付希安身后跟了七八个人，被胆大冒失的记者这么一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是他身旁的人，一贯笑意盈盈，陆嘉琦正欲开口说什么，舒曼身边的工作人员提醒她，电梯到了。

那边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五秒后，才听到徐靖安说：“你的确不是最好的，但你是最适合的……

舒曼直接忽视她的马屁，故意板着脸说道：“不是和你说了，这次的工作不用你过来吗？”

舒曼打断她：“好啦。来都来了，我还会赶你走吗？”

两人就这么门里门外各自站着，尴尬得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凌玿向前扑过来，舒曼下意识地往后退，他一个趔趄往前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差点就扑到地上。舒曼再回过头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jolie，和她那只还未收回去的脚。

凌玿拍了一下对方的肩，回道：“没空，你玩去吧，我还有正事！”

“那想吃什么？我找个时间陪你去。”

两人一前一后，也就是两步的距离，舒曼看着前面那个挺拔的背影，忽然想到这一路上他的脸色，故意大声道：“司机。”

舒曼按着指示去查收件箱，看完，被子掀了跳下床，火急火燎地钻进浴室换衣服、洗脸、刷牙，根本没时间和他计较他偷看她手机短信这件事，更是压根儿没注意到，昨晚她的睡衣是怎么换上去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张开双臂，完全是为了迎接这一道黑暗里的闪电，口袋里老大的专属铃声响了又响，凌玿在夜色门口徘徊了许久，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突然有叩门声，她睁开眼，看到付希安站在房门口。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身正装，只是今天的衬衫，换成了宝蓝色，他以前很少穿这个色，但看起来别有一种俊逸。

选定了卧室，舒曼陪她一起整理了下行李。屋里几天没人住，落了些灰，舒曼起身去拿了抹布，许晴立马阻止：“别，这些事我自己能做。倒是舒城我第一次来，小曼姐不如先带我去逛下？”

而对皮肤的保养，简直是女明星的首要工作。所以，她每次接到剧本，设计完动作以后，会及时和演员沟通，甚至还会将拍摄时要注意的事项，如遇到擦伤或者吊威亚久了出现勒痕之类的问题，详细罗列出应对措施，并交给她们的助理。

说完就走，走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那个哥们说的方向瞟了一眼，就一眼，他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再望过去，那其中一个可不正是他正准备掘地三尺要找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那边，舒曼想了想，好像也并无不妥，在这儿……是有点浪费钱呢。

舒曼转回头走进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付希安的目光瞥过来，门关了，隔断了门外的喧闹，留下一室寂静。

付希安走进书房的时候，只看到她在电脑前搜索航班信息，心中一沉，盯着她问道：“要去哪里？”

“谁？”

事实上，舒曼的确很生气。许晴发完短信，直接抠了手机电板，舒曼回拨过去时，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

傍晚的时候，付希安给舒曼打了个电话。这通电话他还是掐算好了时间打过去的，从她们进公寓到现在，有整整七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叙旧、逛街、吃饭都能轮两回了吧？

付希安的心，荡漾了，刚才在车上，吻下去时，嘴巴最后的落点还是改成了她的眼睛。到底还是顾忌着前面还有两个人，就算不回头就看不见，但是那两人还有耳朵吧？

开车过来的时候，付希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暴着青筋，脚下的油门踩了又踩，车窗大开着，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他的脸接近麻木。

说完才抬眼朝身前的人望去。她在霓虹灯光下，醉眼迷离，眼波流转，嘴巴微微噘着，眉目生气看着却是一副娇态。

生怕她生气似的，后面还跟了一长串的笑脸。

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开心地掰着手指，数数：“一、二、三、四、五……”

离开三年，这里的变化跟姑娘家整了容似的，亲娘都不认得，何况她回来快一个月，除了买手机还有跟沈蓉出去的那次，就没正经逛过街，哪里有好逛的，她心里也没底。按记忆，打到车跟司机师傅说了个地名，到了才发现那儿已经改造成数码城了。

小姑娘双眼露出茫然的样子：“回家？回哪个家？我没有家啊。”

他的助理冯敬过来将剧本递给她，并低声告诉她，女主角还没来，会议等会儿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