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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章 在劫
只是这恨从何而来?
至此,东宫人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这一路上,湘汀都紧绷着脸,一语不发。
说着,便叩头如倒蒜,听她声音都有些发颤,朱棣知道这次,这丫头终于知道怕了。
“哦?”朱瞻基眉头微拧,不禁与若微对视,果然,太子受辱面上难堪,不仅朱瞻基心中难过,就是皇上朱棣也不是滋味,立即让人削减了太子的饮食,看来是要强令太子减肥了,只是这人到中年再减,何其难也。
东宫总管太监立即从外面押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宫女进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瞻基与若微对视一眼,也无可奈何。
“刚在母妃宫里,听到一件大事,知道吗,宫宴刚一结束,皇爷爷就给御膳房下令,要削减父王的饮食!”朱瞻墉的表情煞有介事。
若微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黑亮灵动,唇边含笑:“那你呢,为何将砚台摔到墙上?”
“哼!”朱棣重重的一记闷哼:“好,既然如此,拉出去一并受刑,若是还没有人招供,都给朕打到死为止!”
今日宴席间的风波,看似东宫略胜一筹,汉王并没有得到半分的便宜,可是无疑又是再一次的打击了太子和整个东宫。当朱瞻基看到父王迈过门坎时那微颤的双腿,被绊之后的踉跄,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龙子皇孙小小少年心存高远的自尊心被再一次践踏,胸中的怒火无处释放,拿起案上的砚台想也没想就冲着西墙狠狠砸了过去。
看着那身形似是牛,可是神态倒像是马,难道牛也能昂首嘶呜,四蹄腾骧,似欲挣脱缰索吗?
锦蓉临出门时,一头撞在殿门上,血流涌注,指着朱棣骂道:“你个昏君,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如此逼迫太子殿下……”
朱棣重重拍案:“朕看你是活腻了,居然敢歁瞒朕!稍后再跟你算账!”说完,朱棣俯视全殿,目光深邃,仿佛在顷刻间就做下一个决定,他把目光投向了马云:“说!”
若微心中暗呼不好。
稍候,这墙上的画就完成了。
朱瞻基此时也没了主意,唯有声声叹息。
朱瞻基看着她,惭愧不已:“你是在夸自己吧?”
若微听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竟然是为了这个。
而此时从外面跑进来的正是朱瞻墉,他探着脑袋一看:“这是什么?让马去犁地,让牛在战场上驰骋?你们画的是什么乱七八遭的!”
朱棣点了点头,他原本威严的脸上更是铁青阴冷,殿中有胆小的人,双腿开始打颤、上下牙齿紧张的“得得”的打起架来。
“怎么了,你慌什么?”若微还想问个清楚,而湘汀已然唤上紫烟还有静雅轩里的粗使丫头,拉着若微不容分说,就匆匆赶往太子妃的正殿。
“瞻墉,刚见你急匆匆的赶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朱瞻基问道,又随口吩咐外面侍立的小太监将墙根底下的残砚收走。
“哦?是你送的?”朱棣的眼神儿宛如刀刃般像是要刺穿她,目不转晴的审视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心虚惶恐的神色。
才一探头,即发现这殿里殿外已然黑压压跪满了人。前排下跪的,正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有朱瞻基,而后面就是几位太子侧妃和小皇孙们,正中宝座上坐的那个人?天呢,居然是皇上,哪有皇上驾临儿媳妇寝殿的?若微更是大惊,看这架势,难道要废太子不成?
原本不同类,各有所长,何苦要以己之短勉强为之?
而马云和宫中的侍卫并不像她那样,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圣旨,圣旨一下,不管是哭晕过去的郭氏,还是吓傻了的太子,只是公然走过去,双手钳住锦蓉,往外走去。
朱瞻基仿佛明白了。如果将汉王比作宝马良驹,那他的作用也就是在战场上奔驰纵横,到了国泰民安之时,能让战马去犁地吗?
朱瞻基不由走了过去:“画的什么?”
若微见天子已经点了自己的名,索性把心一横,起身出列,跪下回话:“回万岁,静雅轩的小厨房,原本就是因为若微好吃,喜欢弄些新鲜的吃食才特意请旨而设的,平日也都是若微在打理,不关她人的事。”
不一会儿,殿内殿外都跪满了人。
若微知道,这事儿还没完,还不知道暴君如何罚自己,天呢,她不会让自己去蒸那锅人肉包子吧,这时才觉得牙齿直响,双腿不能抑制地哆嗦起来。
同样,耕地的黄牛,原本就是为了众生之饱腹,而犁千亩实千箱,你若非要将它赶上疆场,那又是何等的结果?
朱棣将目光又重新投向郭氏:“你,原本该死,念你此时怀有皇家子嗣,就撤去封号,幽居别院,生产之后再行责罚!”
“为何要画牛呢?”朱瞻基想不明白。
恍惚中,好像有人走进了屋,管他是谁。
朱瞻基年纪虽小,但一向稳重有度,深得朱棣的喜爱,然而此时,他一双俊目直愣愣地盯着若微,那眼中竟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担心,这神情让朱棣十分不悦,因为朱瞻基是他精心调|教出来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令他感觉不满的,然而现在,他分明看出,那个小女娃似乎成了这个好圣孙的软肋。
只是十分有趣,马耕犁,牛奔蹄。
若微十分惊讶,因为湘汀一向进退有度,十分稳重,何事能让她如此惊惶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来到太子妃殿。
是马,还是牛?
立即有负责行刑的太监将这几处的宫人带了出去,东宫管事太监来到若微身边,看了看她身后的紫烟与湘汀:“你们哪个是静雅轩负责烹调的?”
宫里打板子,是要将下衣脱下,光着身子挨板子的,这几处小厨房都是为得宠的主子烹制美食的地方,因此经手之人都是妙龄的女子,光着身子挨五十板子,不被打死也没脸活了。
若微看了立即拍手叫好:“殿下好聪明!”
朱棣眼中射出怨恨的光束,就像原本碧空万里,如今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乌云密布。他的神色阴冷肃穆,似数九的寒风飒然吹过身侧,让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
朱棣指着她大骂道:“好个小贱人,既敢做,为何不敢当?刚刚朕在殿上问话,你为何不回?即使连累众人也缩头不认,好好好,朕原本只想小惩大戒,可是像你这等奸滑之辈,不分曲直,只知媚主的贱人,留你何用?”
如响雷击在殿上,震的人心惊肉跳。
“说!”朱棣闷吼一声。
“若微知道,殿下是心里恼恨汉王刻意地嘲讽太子,对吧?”若微笑了笑,不等朱瞻基回答,又转回头继续做画。
果然,再聪慧不过是个孩子,在他目光的逼视下,她并非如如不动,朱棣心中立即有数了。
好个若微,不仅将墙上的一片狼藉信手涂鸦,成为一幅活灵活现的壁画,还以物相喻,点醒了自己。
只是两旁的侍卫绝不允许她再开口,一掌击在她的脖颈,她便昏死过去,侍卫们拉着她走出了大殿,地上是一道长长的血印子,看的人触目惊心,很多宫女都吓晕了过去。
“姑娘!”紫烟与湘汀狠狠拉住她,纷纷抢着说是自己。
“好,你刚刚说喜欢做饭,就罚你去御膳房当差,专值太子饮食,一个月内,太子如果不能减重八十斤,你就把自己做成包子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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