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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五章
“漂亮！”梁平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左航看着他傻呵呵的样子，有点心疼，转开头盯着前面的路没再说话。
“可能要截掉右腿，”老妈控制着声音，“左航啊，你说这事……”
“昨天中午啊，本来说做了今天早上吃的，”苏战宇又打量了一下他，“你脸色真不好看，回来给你补补吧。”
“心态不错。”左航有点走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回应着。
左航盯着他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打开了电视，没再看他：“你不是吧。”
就像被打了全麻的人，身体随着左航的手所到之处一点点有了知觉，又像是被闷在塑料袋里很长时间，猛地被撕开一个口子，清凉的空气涌进来时那种畅快滋味。
按说早就该来电话了，但手机一直没动静，苏战宇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你二舅说什么也不让，”老爸很无奈，“他那个犟脾气你看战宇就知道，都是遗传的……”
苏战宇洗完澡就趴在沙发上跟要死了一样，还一个劲嘟囔：“老陈都四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每天动力十足地收拾我们，哥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哦。”
老陈的声音不用喇叭都荡气回肠的，再从喇叭里扩一下砸出来，让人神经紧绷。
“那边有外院的探子。”张广哲笑着指了指看台上的汤晓。
电话那边传来了老爸的声音：“你先过去？”
左航打开看了一眼，是一盒小烧卖：“什么时候做的？”
“为什么？”
“我该不该这时候出手，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小心灵，”梁平看着趴在栏杆上的汤晓，“然后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舒服了，”苏战宇背过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哥你歇着吧。”
二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盖着的被子能清楚地看到右腿的位置塌陷了下去。
“你把汤晓怎么着了？”梁平蹲在他身边小声问，“这一看就失恋了啊。”
“速度不够！飞起来！给我飞起来！眼睛别乱转，盯死球！”老陈拎着喇叭冲场上的人喊，冰球馆里就回荡着他的吼声，“苏战宇顶上去！想什么呢！封死他！”
“休息会，”老陈把喇叭扔到椅子上，他都喊出了一身汗，“都过来。”
训练结束的时候汤晓还是一声不吭地悄悄离开了，苏战宇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对左航实在放不下，没准儿真会试试跟汤晓在一块儿。
“他拉货的时候，撞了，车都扎桥底下去了……”
“二十多天吧，现在是魔鬼训练阶段了。”
“今天没热水，回家洗，”苏战宇扯着衣服闻了闻，一脸陶醉，“多有男人味儿。”
车开得很慢，他要在到冰球馆之前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既然说了要瞒着苏战宇，就不能让他看出任何问题来。
“嗯……”苏战宇脸捂在沙发里拖长声音应了一声。
左航订的是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到了地方还得转大巴车，时间紧，他也没收拾什么东西，随便拿了几件衣服一塞就准备出门。
左航的手温度刚好，轻重也刚好，尽管这是在按摩，苏战宇还是觉得左航的手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按捏游走的感觉很能让他想歪。
“我说要不要我给你捏捏，你不是快被四十多岁精力旺盛的老陈折腾死了么。”左航拖了张椅子坐到沙发边上。
“趴好，”左航笑笑，手放到他肩上，轻轻捏了几下，“行么？”
“早点儿休息吧，”左航进了浴室，“我明天要出差，不知道要去几天。”
左航对二舅的情况没敢有多的猜测，他根本不愿意细想，越想心里越乱，他只想能快些见到二舅。
老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和焦虑，一开口就吓了左航一跳。
“哥，”苏战宇把坐椅调后了一些靠着，“教练说我们第一场有可能就碰上外院，就是汤晓她们学校，强敌啊。”
“哥，”苏战宇跟了出来，他昨天还觉得可能是晾出效果了，可现在看来觉得不像，左航就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
苏战宇眯缝了一下眼睛，从头盔的护网里瞅准了机会，腿上用力一蹬，顺着惯性狠狠挥出一杆，球从守门员两腿中间射进了球门。
“人呢？人怎么样？”左航感觉头皮一阵发紧。
左航摸摸自己的脸，挤出个笑容：“嗯，有点累。”
“啊，是。”苏战宇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左航主动要帮他按摩？这一个多月的冷处理见效了？
左航没说话，比赛不是只有一场，打完第一场之后说跟现在说有什么区别……
“滚你大爷，”梁平乐了，“算了，现在训练太紧，没功夫想这些，我都快爱上老陈了。”
左航又点走神，二舅的事如果让这小子知道了，他会不会怪自己瞒了那么久不告诉他？
“战宇还多久比赛？”
“我对你们没抱什么希望，只要你们全力打了，就行，咱们球队时间短，不要有什么压力。”老陈不急不慢地说。
左航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二舅的时候，愣在门口足有两三分钟不能动弹。
“果断！”老陈的声音再次传来，喇叭都破音了。
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没有对左航有过任何过界的行为，甚至碰都没碰过左航，连偶尔撸管儿都取消了对左航的想像。
现在在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有了这样的接触，感受实在难以形容。
“放心，一准儿帅得你尖叫不止。”
“没给人按过，不知道该怎么按，”左航拍拍他的背，搓了搓手，还呵了口气，“反正就是松松肌肉。”
“赢了算赚，输了正常，”苏战宇嘿嘿乐了一会，“真碰上了我估计没戏，不过没所谓，你来看了就行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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