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S(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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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装尿吗？”王钺恍然大悟，“那你装得一点也不像，拉链都没拉开。”

“行。”卢岩笑笑。

“河里？”卢岩坐在沙发上撑着额角，“忘川么？”

“上车。”矮个儿说完上车关上了车门。

卢岩清了清嗓子，还是没出声。

卢岩眯缝了一下眼睛：“王钺，你这流氓耍得真地道啊，想看？”

卢岩狠狠按了一下抽水开关，转身往门外走：“别再跟丢了，我去花园抽烟。”

“半小时。”卢岩吐出一口烟，他等着的几张脸还有两个没有出现，身份上这些人不都是本地人，但这种场合还是会有人每次都过来的。

除了那次的任务，卢岩的记忆力惊人，他站在花园秋千旁边的阴影里，看着进进出出欢声笑语的男人女人，这些脸，他看过一次，第二次一眼就能想起来，

这个交流失败经验的俱乐部并不公开，表面上只是有钱主家举办的一次普通party，除了组织者，没有别人知道这些有身份的宾客里混杂着传说中的失败……不，传说中的杀手。

“退役选手也是目标么？”沈南笑笑。

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街口看着这个城市最有低层文化特色的小吃街。

卢岩下车站在路边伸了个懒腰，到旁边超市里买了两包烟，叼着烟慢吞吞地往回走。

又到晚上了，他觉得精力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上，不再像白天那么虚弱，因为跟卢岩呆在一起，他也没有感觉到黑夜带给他的不安。

这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个小小的卡片机一样的黑色小盒子，王钺凑过去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

“想不起来。”卢岩说了一句。

“总得跟主人聊两句吧，而且熟人那么多，我总得打打招呼，”卢岩站到小便池前，放低声音，“你找我？”

“你跟人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s，”卢岩依然不满，“对方跟你一握手，你好，我是m，多般配，接下去带上鞭子就能开房了。”

卢岩没有动，沈南从车那边转过来，拿出两张请柬放在了托盘上，侍者礼貌地弯了弯腰走开了。

赌注是做一顿饭。

“你去找个身体吧，”卢岩点着了烟，吐出长长一条烟雾，“我给你做东西吃，出去吃也行，不过别……”

“岩哥，”许蓉却在对街叫了他一声，然后扶着肚子拿着几串牛肉扭了过来，“跟你说点事儿……也不是说事儿，就想找你帮个忙。”

他迅速扭过头，看到卢岩拿着杯酒，抱着胳膊站在他身边也看着花园。

王钺把头从车窗玻璃里探了出去，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车开进去时，他还看到了草地上的一个游泳池，车不少，窗里还能看到不少晃动着的人影。

你也反常，卢岩看了沈南一眼，话没有说出口。

卢岩很无语地闭了嘴，跟沈南一块儿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沈南犹豫了一下，也拉开车门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他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一通看，感觉眼睛有些用不过来，等到看完的时候一转头却发现卢岩已经不见了。

“睿东，”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姑娘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

“不认识我了？”姑娘很熟络地拿着酒站到了他面前，“真是……”

一个穿得跟电影里管家一样的人走过来拉开了车门，卢岩和沈南下了车。

“卢岩！”王钺顿时有些紧张，身边都是人，拿着杯子走来走去，男男女女都穿着漂亮的礼服什么的，还有很多闪亮的首饰在他眼前晃过。

还是没有看到卢岩，王钺又往后面花园看了看，花园里灯挺亮的，也有不少人，说着笑着。

卢岩在秋千旁边抽完了两支烟，王钺一直沉默地盯着他。

“我想吃东西，”王钺跟着他，“我刚看到桌上好多吃的，我想吃……”

卢岩路过许蓉摊子的时候都没敢过去拿两串牛肉，怕自己这会儿再吃点东西会让已经魔怔了似的王钺暴走。

“要看什么事儿。”卢岩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她手里的牛肉。

不过虽然在关宁办公室里他能瞬间感受到那个男人是同行，在这里除去相互知道的，别的却不一定有那么准确能分辨出来。

“你摆摊的钱呢？”卢岩皱皱眉，他知道摆摊每天收入是多少，许蓉出摊的时间比她多，理论上交房租生活的什么不成问题。

“为什么不是，”高个儿戴着帽子，帽檐拉得很低，站在一棵树下没动，看着文远街红色的篷子，“他明显不是普通人。”

王钺也没再闹着要吃东西，只是盯着盘子里的牛肉快20分钟也没动。

“烤鱿鱼，烤羊肉串，烤鱼，烤西兰花，烤里脊……”王钺没理会他，自顾自往前走，顺着两边的摊子一边看一边说，“烤韭菜，鸡杂也不错……”

“嗯，”卢岩应了一声，“他今天来得很晚，一直在沙发那儿坐着。”

他这话是想告诉王钺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多好吃，但王钺没有领会精神，有些郁闷地喊了起来：“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明明知道我想吃还故意馋我……一会儿你上厕所我去看！洗澡我也看！”

“这是谁啊！”王钺在身后说，“要不要提醒她衣服快掉了啊？”

“我要，”王钺又说了一遍，“吃东西。”

卢岩路过桌子的时候拿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换厨子了么，味儿不如以前。”

“我感觉不到他，”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脸，“感觉不到。”

“借钱？”卢岩愣了，瞅了瞅她的肚子，“要生了？”

“反常啊。”沈南说。

卢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钺这回没再东张西望，紧紧跟着卢岩，最后发现卢岩走进了厕所。

除了个别换脸换大发了的，那得看两三眼。

半小时之后沈南转到了花园里，坐在了卢岩旁边的秋千上：“怎么样？”

还活跃着的众杀手们都知道这个简单字母代表的是shadow，影子一般的杀手。

“那人死了，”王钺在后座上说，“你杀的吗？”

离他不远还有一个小乐队在演奏着轻缓的曲子。

实在躲不开，被连着撞了好几下之后，王钺觉得自己有点发虚，他拼命往大厅通往后面花园的门跑过去，挨着门边站下了。

这个房子比卢岩的那个家豪华得多，屋顶很高，明亮宽敞，大厅里摆着的各种塑像，花瓶看上去都很贵，墙上还有不少看不明白的画，比卢岩在文远街那个家里的画要大出很多。

卢岩没说话，把杯子里的剩的酒一口喝了，杯子放到一边，转身往大厅旁边的走廊走了过去。

王钺瞪着外面看的时候，身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