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纪事2·龙凤情殇

第三章 横祸飞来矣(1/1)

天才一秒记住【印尼小说网】地址:https://m.ynxdj.com

首发:~第三章 横祸飞来矣

此语立即让朱棣清醒过来,“是。你说的是。”

“关心则乱。”马云只说了这四个字。

穆梓琦为其施以银针,若微在一旁问道:“是用放了盐了温水催吐还是用鸡蛋清液?”

“你先闭嘴!”朱瞻基吼道,“谁,谁还喝了这汤!”

“好!”朱瞻基扫一眼亭中摆设,几步走到桌前,一把扯下桌上铺着的织锦桌布,立时间盆盆碗碗杯钵器皿全都滚落在地上,朱瞻基亲自将袁媚儿抱起平放在桌上。

“是死人吗?还不拿银针上前试验?”朱瞻基低吼了一声,在旁边站立的负责司膳的太监立即上前,银针浸入汤碗之中,再拿出来时,竟是黑的。

“砒霜!”穆梓琦惜字如金,回答十分简单干脆,并不多言。

朱瞻基面色冷峻,冷冷盯了一眼胡善祥,胡善祥立即眼前发黑,“殿下!这汤是我亲自熬的,不过还差半个时辰,所以放在灶上,让柳嬷嬷看着,不可能,绝不可能。”

若微与朱瞻基对视之后,刚待起身离座去看个究竟,却被朱瞻基牢牢抓住手腕,朱瞻基目光中透出少有的刚毅与威慑如同利箭一般,让人莫敢不从。

“中了什么毒?”

见此情景他没有显也十分惊惶的神色,很是老道地为倒在地上的柳嬷嬷把脉,随即又以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轻拭,然后便转过身对朱瞻基说道,“已经死了。系中毒身亡。”

“不知道药量,所以不好说,但应该是一个时辰以内”穆梓琦回道。

“啊,怎么会中毒?”

“不仅如此,还要以银针封住几处穴位。”穆梓琦对朱瞻基微微颌首:“殿下,来不及回房诊治了,请大家避一避,下官就在此处为袁主子料理。”

喝下不久,袁媚儿果然吐了起来。

“殿下!”慧珠眼中露出不忿之神色,“您真的相信是这毒是娘娘下的?”

“殿下,我冤枉!”胡善祥一声惊呼,瞬时便倒在地上,慧珠连忙架住她的身子,也要开口求扰。

虽然更多的时候,马云在朱棣面前,就是一个奴才,不多言不多语,外人眼中是愚忠憨厚的老仆,可是偶尔他也会一露峥嵘,他的话在朱棣面前还是很有份量的。

“鸡蛋清液再加明矾粉三钱!”他一面回答,而手上并不敢有丝毫滞缓。

“万岁爷,会不会还是府中女眷暗斗……”云知道,这也一种可能,他宁愿希望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如果仅仅是这样,大家的日子都还会太平些。

朱瞻基眉头微拧,转身对着慧珠问道:“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与谁有过节,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另外,她晚饭吃了吗?吃的什么?在哪里吃的,和谁在一起?”

“再灌!”穆梓琦又递来一碗。

马云将事情来龙去脉回禀清楚之后,便垂手而立,大气儿也不敢喘。

朱棣点了点头,“瞻基真是长大了。昔日赵太祖能做到‘杯酒释兵权’,想不到朕的基儿治家如同治国。你别小看今儿的晚宴,能让这几个女人坐在一处,能说出这些话,办出这些事,这便是‘杯酒化戾气’。只是可惜,原本一场好局,生生让那些混蛋给搅了。”

此语如同平地惊雷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雷到了。

朱瞻基的目光紧盯着若微与雪柔,见她二人双双摇头,这才安心。

紫禁城天子的寝宫内,原本是躺在龙床上听贤妃喻氏吹笛子,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朱棣,听到马云在外面深夜叩拜,知道有大事发生,于是整了整衣衫,一面派人将贤妃送回长春宫,一面移驾至西暖阁,听马云奏报。

“快去,去厨房拿二十支新鲜鸡蛋。取出蛋清,再放入三钱明矾粉,要快!”若微吩咐身后的湘汀,湘汀立即下去照办,一直跪在地上的慧珠刚站起身,便被朱瞻基呵斥住,“你且留在此处!”

天子的心中此时唯有默默的叹息。

殿外的奴才们跪了一地,虽然他们伏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喘,可是他们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天子盛怒之下这样一吼他们自然是全听到了。听,不是他们能主宰的,可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这命也就不保了。所以明天天亮之前,他们都得消失。马云心里有些凄凉,永乐十九年,真的有些多灾多难,从三大殿被焚开始,这后宫里就隐隐的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是皇上的旧疾犯了,于是火气极大,动不动就有人人头落地。如今又有人在暗处兴风作浪,意图暗谋皇太孙,这不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吗,看来宫中又少不了一场大变故了。

穆梓琦上前一步,“情急之时,恕下官越礼了。”说着便抓过袁媚儿的手腕为其诊脉,片刻之后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可知道是何时中的毒吗?”朱瞻基又问。

“我……”一直缩在曹雪柔怀里的袁媚儿哇的哭了起来,“殿下,我喝了一口,不是,是两口,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马云又将晚宴上,朱瞻基及几位妃妾的表现一一讲述了一遍,包括有家乡传统的庆中秋节目,还有精妙有趣的联句。

“糊涂!小孩子看不清,你也看不清吗?”脑袋上立即挨了一记暴栗。

很快混和了明矾粉的蛋清液被呈上,穆梓琦将碗刚端到袁媚儿面前,袁媚儿就一把夺过来,如同救命灵药一般,一口气儿猛灌了下去。

众女眷与侍女们立即慌做一团,纷纷闪身。

“万岁爷!”马云有些迟疑,没有立即应声。

“快,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府中的医官过来看看!”还是慧珠机警,虽然面色发白已是吓的不轻,可依旧镇定地指挥小太监去请医官。

“上次的事情还没查清,怎么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当真是等的不耐烦了吗?”朱棣突然停下步子,盯着吐着阵阵轻香的炉鼎恨恨说道:“这是冲着朕来的,这是冲着朕来的!”

“哦?”朱棣眼中精光一闪,逼视着马云:“说下去!”

原本倚着大红靠枕歪坐在龙椅中的朱棣,此时面露怒色,腾地一下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天子的龙步孔武有力,咚咚直响,在午夜之中更让人觉得阴森冷酷。

而慧珠和胡善祥此时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一向精于算计的慧珠此时竟也无计可施,此时她只盼着袁媚儿能够脱险,这样,一切才能挽回。

他重新坐在龙椅上,思绪了良久,“你再把今天太孙府晚宴的事情,跟朕细细说说。”

“他们这是逼着朕学汉武帝呀!”朱棣长叹一声,指着马云说道:“去。再多派些暗卫在皇太孙府内外严密监控。再派人,盯着老二,老三。”

如此吐了又灌,灌了又吐,复往几次,袁媚儿已然花容惨淡,形神憔悴。

正拿着汤勺搅动鸭茸羹的袁媚儿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从坐上往曹雪柔怀里一钻,便抽泣着瑟瑟发起抖来。

马云细细端详着朱棣的神色,知道他已然平息了,这才说道:“似乎也是好事。正可以给皇太孙历练的机会。看看他如何处之。这提前来临的决战总比迟到的好。”

“我只信事实!”朱瞻基的脸上是前所未见的冰冷与狠决。

“重要的是咱们还有时间,就算皇太孙应对的不妥,皇上不是还能搭把手吗?全当让皇太孙提前操练操练,如此一来皇上也可以真正安心。”马云与朱棣,此时此刻不仅仅是主仆,更是相交多年,相知甚深的老友。也只有他,才敢对朱棣说这番话。

“什么?”朱棣皱着眉。

就在朱瞻基端起碗要喝这“燕窝莲子百合三鲜鸭茸羹”的时候,柳嬷嬷突然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头栽倒在地上,手脚不停地乱动,口吐白沫,紧接着便全身痉挛,面部表情十分狰狞,还未来得及开口便不醒人事了。

此时若微也靠了过来,“可是要催吐?”

“中秋家宴,太孙妃亲自熬的炖品,如果不是一个谗嘴的嬷嬷,怕是整个太孙府都得死绝了。好狠的招数,一点儿余地都不留,这是想要朕的命。为什么不来乾清宫里下毒?为什么不直接把朕毒死!”朱棣叫嚣着。

她话音未落,梅影立即神情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神落魄地喊道:“是鸭茸羹,刚刚在厨房,我看见嬷嬷她试尝了一下味道……”

慧珠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朱瞻基的问话,“怎么会呢?柳嬷嬷整个下午都在准备晚膳,没顾得上吃饭呢。刚刚还一直在灶上盯着鸭茸羹……”

于是,若微与众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等着医官赶来,今夜值守的正是穆梓琦。

人群中开始小声的议论,朱瞻基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立即鸦雀无声,最后对上穆梓琦的眼睛问道:“可知道是什么毒?”

慧珠与胡善祥此时才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辨。

朱棣半晌无语。

穆梓琦微微有些诧异,只是转瞬即逝。

一把抱起袁媚儿,“穆医官,这汤袁主子喝的并不多,而且是刚刚喝下,依你看是否有救?”

莲静竹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m.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人气小说推荐More+

缚明月
缚明月
【清冷权臣为爱下高台】【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甜宠先婚后爱】 徐望月有个秘密。 长姐身体不适,每晚上与侯爷同房的人其实都是她。 原本以为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可是近来她越发觉得不对。 徐望月觉得再待下去,这个秘密恐怕瞒不住。 长姐一痊愈,她就马不停蹄张罗将自己嫁出去。 谁料那位风光霁月的侯爷虽点头答应,可真到洞房花烛的那日,他却闯入新房,公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角。 “想跑到哪里去
一善
一孕傻三年,谢总拿我当祖宗!
一孕傻三年,谢总拿我当祖宗!
【重生】秦姝重生后,被堂妹换婚了! 前世,秦姝嫁的知青是全国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堂妹嫁的瘸腿、毁容、没多久病死了。 秦姝看着病床上一米九,大长腿的男人。 命不久矣? 她华夏第一神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 人称“玉面阎王”的谢澜之,家世不俗,天之骄子! 某天,谢澜之呕吐不止,秦姝被检查出怀了双胎。 孕吐严重的男人抱着娇妻,笑得合不拢嘴,谢家更是把秦姝当祖宗供起来。 秦姝怀二胎
福宝贝
垂涎
垂涎
谢清舟不喜欢妻子江南。 哪怕她美艳不可方物,令无数男人垂涎。 当他与别人出双入对,她视若无睹, 她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当他不存在时…… 他开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鱼半城
巅峰青云路
巅峰青云路
县林业局的小科员左开宇因为家传绝活“左氏正骨手”而常进入省委大院给省纪委书记推拿按摩,却误被人认为是省纪委书记的亲戚,自此之后,左开宇开始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一路直上!人生大事几多年,不舍权柄爱红颜。蓦然回首念念处,当是青云重重天。
登封造极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
今或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