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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七百八十四章 诸尘虚妄，百年孤独（二）
“旧山中人，所面对的乃是天下的恶意，这处山中满是妖魔，你自山外而来，遁入旧山之内，已是存了必死之意，不然不可能会这样做。”
但是可以与那个老者交谈。
一切都被扭曲了，自己的动作在他们眼中被扭曲，而他们在自己的眼中也被扭曲。
原来这就是帝骨所说的恶意，整个天下的人都要杀自己。
“旧山之中又出现来者了！”
善非善恶非恶，以恶为善，以善为恶。
虽然是诸尘之影，但也已有自己的尘世与生灵，虽然是试炼之土，但那血肉的气息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人间。
……
“有人！”
……
李辟尘试探性的开口，而那些人听见这句话，却如同听见了鬼神嘶吼，面色狂变，这时候已经有人气息浮动，恶意贯穿乾坤。
“不曾得罪谁，我只是走错了路。”
李辟尘疑惑：“既然能进，为何不能出？”
“至最后一个大凶灭去到如今，已经有千年没有祸乱，然而现在……又有凶人走出来了。”
那些人见到李辟尘，面色陡然变化，而手中有火焰燃烧，但看不过几个呼吸，远方天外有无数光芒遁来。
“又是新的祭品，难道是外界的那些所谓正道进来查探情况的？”
一万五千年前，旧山的顶端出现了一扇通天的门户，当时这座山还是很寻常的一座山，没有修行人，只有一些凡人，而在那扇门出现的时候，很多修行的门派都去探查。
大雾朦胧，李辟尘辞别老者，在后者漠然的注视中，顺着石路，向着山下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从那通天的门户中走出。他是历史上第一位大凶，传说他来自凶乡，那是天上极致恐怖之土，他杀死了所有的修行人，随后流窜入了天下。”
眉心中，一道光芒开始悠悠旋转。
旧山，这是伏魔大地中所有修行之人的禁地。
喧嚣的声音传入耳中，百世的狰狞显化端倪。
“他被人间的强者杀死了，但是那位强者也陨落，而后来，一万五千年间，不断有凶人进入伏魔大地，而不断有修行人死去。”
“修行界越来越弱，听说过去还有真仙存世，但如今已经只剩下人仙了。”
李辟尘抛出问题，老人回答：“传说中的一处飞升地，然而里面俱都是对人间充满恶意的存在，那扇破落的石门或许就是通向凶乡的门户，但在人间也有说这是通天之路。”
老人盯着李辟尘：“山上有一扇破落石门，传说那是通向凶乡的门，凡是从那扇门中走出来的人，无一不曾经给人间带来动荡，上一次从那扇门户中出来的厄难，几乎屠尽了整个人间的修行者，一抹血色染红了天宇！”
这就是曾经把其他试炼者折磨到疯狂的尘世？
女子的声音空灵，在这方天地中袅袅回荡。
李辟尘感觉到了他们的境界，而这些人的面孔狰狞，如果说是正道，却恶气冲天，如果说是魔道，却看见当中亦有人提着妖魔头颅归来。
之前拉扯住这修行人的另外一人不说话，只是叹息。
自己不能与众生交谈。
腰间挎着长剑，她立身在天，目光盯着山脚的那个“凶人”。
李辟尘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的通山之路。
“凶乡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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