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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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床边，气氛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徐盛和大包皆是惊讶的神情，大包夸张地挤眉弄眼道：“哎呀，我怎么觉得你这趟雅江回来好像镀金了啊？”

徐盛先是一愣，慢慢地松了手，点点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公交车实在太简陋，连个扶手都没有，有些老头老太太上车都站不稳，经常不小心撞到他身上，阮荨荨发现他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只是很平静的挪挪身子，偶尔还会伸手扶一下。

白锦辉高大的身躯缩在床上，弯着腰，像一只大虾。

“知不知道812？”问完他又蓦地一笑，“你应该不知道，那年你才三四岁。”

徐盛还说过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女生爱不爱你在不在乎你，就得看她出门捯饬多久，基本上那种五分钟出门的不是对你没感觉就是对自己容貌太过自信，后者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概率太小，女生永远不会嫌弃自己太漂亮。”

白锦辉侧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冲着屏幕发笑，娇俏又可爱。

“嗯？”

周时亦转回头，目视前方，静了一瞬，才开口。

他头也没回，继续收拾手上的细软，“这么快？不是都说你们女生没一个小时倒腾出不了门么？”

周时亦不知是不是没睡好，阖眼仰靠在座椅上休息，听见她的问话，没睁眼，没动，“大包。”

夜深，树木鼎立，寒风静悄。

他终于动了动，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会儿，“他反应快，车子撞上护栏，问题不是很大。”

“七点，起来洗把脸，我们出发了。”

“……”片刻后她又开口：“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有人推开门走了出来，阮荨荨冲他微微一笑，“早。”

徐盛坐在后门抽烟，颧骨位置的皮肤泛红，脚边竖着一瓶红酒，没人跟他漫天要价了。他嘲讽地笑笑，独自坐着会儿，夜风吹得他的头脑清醒了些，拎着酒上楼，经过一扇门的时候，脚步故意放慢了些，在漫长的路也得走完。

她一直觉得男人的真正魅力都体现在某些细枝末节，对老人，对朋友，对小孩……

说完，掀开被子一咕噜爬出来，她洗脸刷牙很快，十分钟就把自己整理完毕，周时亦在整理东西，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好了。”

周时亦：“阿盛之前就查过，华海账上每一笔钱都是干干净净的，说明，这几年他们早就把钱洗干净了，如果没有人帮他们洗钱，或许事情又简单了许多。”

周时亦把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去，不动声色地说：“阿盛说的，他跟女生约会都要提前两个小时打电话。”

白锦辉看着她，“进来。”

徐盛好像有心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有人敲了敲门。

两人互视一眼，走过去。

“他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两人会意地点点头。

房内昏暗，窗户紧闭，没有开灯。

“你能想到的，他们会没做么？”他侧头看她一眼，说：“你知道一幢房子、一座桥，后面牵扯出来有多少人么？”

“怎么了？”

大包若有所思的表情，拿手点着他，“你最近不对。”

周时亦把电饭锅往桌上一放，丢下一句，“被交警拖走了。”然后就拉着阮荨荨上楼换衣服。

“嗯，小白出车祸了。”

“嗯。”

“烦。”周时亦又瞥她一眼，说：“但是我可以考虑下。”

车子启动，朝郿坞驶去。

……

下一秒，水流声戛然而止。

他点点头，“我们先过去看看。”

恍如第一次的对白，白锦辉愣了片刻，乐了，“还有别的话么？”

“骗你干嘛？”他忽的一笑，“你昨天不是验证过了？”

回到房间里，大包仰面趟在床上，手脚大张，呼呼大睡。

徐盛回神，啊了声，“什么？”

“嗯？”

阮荨荨感觉手上一紧，低头，他干燥的大掌包住她，耳边平稳的声音传来。

阮荨荨转头看向窗外，风景一闪而过，忽然想起雅江的那个电话，“昨天是谁给你打电话？”

“来看看你死了没。”

“我神经？”大包哼了声，“我看是你神经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丁云杉在后门，你们在干什么？”

新闻很多。

奶奶看了眼自己的孙子，又看看丁云杉，叹着气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自己孙子一遍，“这女人没心的，你别给她骗了！”

“车呢？”

“我跟小白一样。”

他盯着她看了会，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式，就算戴了套也有百分之二的可能会中奖。”

周时亦想了想，“明天吧。”

“你不把自己弄死，你就不安心是不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