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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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衣30多呢，围巾是她小姑送的。”

30多块钱让兜里没钱的赵芝兰闭了嘴，赵秀眼睛里都泛着愉悦。

方敏君被方鑫老师的自行车载着回去，她小脸有些白，非常害怕回家。

赵秀险些笑岔气：“芝兰啊，远看还以为瑶瑶是个火球。”

他无言地把她心爱的小熊猫推了回去。

她觉得又害怕又丢人。

她心无芥蒂，乖得要命。

赵秀接着问方敏君：“贝瑶那丫头呢？考了多少分？”赵秀和女儿一个想法，方敏君这么优秀，不可能考不过贝瑶。

“路上遇到了可以说一声，或者给老师说一下。”

恰好赵秀抱着方敏君下楼来串门，贝瑶用小奶音喊：“秀姨姨，敏敏。”

她害羞地点点头，小奶音软软的：“谢谢裴叔叔。”

贝瑶看看冷淡的裴川，她的思维并不成熟，虽然舍不得，但是小时候的贝瑶一直是听老师话的乖孩子。

赵秀抱着方敏君回家的时候，方敏君说：“爸爸说棉衣二十六块钱。”

贝瑶一点也不紧张——她的知识面停留在三年级。

考完试领到卷子以后就要放假回家过年了，裴浩斌来接裴川，他们像是往常一样从校门口开过去。

贝瑶知道要讲礼貌：“谢谢叔叔。”

裴川写之前偏了偏头，他漆黑的瞳孔看着阳光的那一处。小女孩正在认认真真写名字。

赵秀听了，差点笑出声，她就说嘛，赵芝兰的女儿能有多厉害。她又亲了一口方敏君：“妈妈的好囡囡！”

裴川也不由凝神去听。

裴浩斌让余茜帮忙把小贝瑶抱上后座，又用皮绳绑了绑，将小贝瑶固定好，以免孩子力气小掉下去。

仿佛空气都沾上了她身上的奶香。

孩子们坐在座位上，老师一个个念名字，然后孩子们上讲台拿卷子。余茜老师没有排高低，对她来说，教书育人成绩不是顶重要的，何况学前班只是个过渡。让她意外的是其中两个小朋友的成绩——贝瑶和裴川。

毕竟小贝瑶长得没有她纤细清秀，而且贝瑶好欺负。

赵秀瞪了女儿一眼：“妈妈说是三十就是三十，你们快期末了吧，一定要考好知不知道？考好了妈妈还给你奖励。”三十多的棉衣让她也肉痛了一把，但是一想到期末考完两家比成绩的时候，赵秀就觉得愉快。

方敏君分外要强，如果贝瑶的头发梳得好看，那一整天她脸色都不好，下意识去整理自己公主裙。到底是孩子，虽然母亲灌输的观念让她牢记于心，但她不至于对贝瑶有太大的敌意。

裴浩斌知道她年纪小，约莫是班上最小的孩子了，本来问贝瑶也就是逗逗她，没想到这么小的娃娃能考这么好。

裴浩斌把摩托车拐了个弯，问小贝瑶：“叔叔载你回去好不好？”

方敏君忍住眼睛里的泪意，不能让妈妈知道。

冬天孩子们第一次期末考试，饶是赵芝兰也有些紧张。她怕早早送贝瑶去学前班读书是个错误，看着小贝瑶天真无邪的脸，赵芝兰叹了口气，算了，成绩不重要，孩子健康平安长大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余茜，那我顺路就把贝瑶也带回去了，她妈妈如果过来，你讲一下啊。”

裴川的视线从书上移到它身上，小熊猫圆乎乎的，呆坐在他课桌前。

学前班的考试不像小学打乱了坐座位，每个人都坐在原位考。

他知道她很喜欢这个玩具，上课有时候下意识就会去揪小熊猫的耳朵，每天来之前也先安顿小熊猫。

赵秀早就等着了，立马迎上来：“怎么样啊敏敏？卷子给妈妈看看。”

她的声音像是铃儿响：“九十九分。”

那棉袄不是新的，是赵芝兰用旧衣服改的，虽然俗气，可是很保暖。大红棉袄里面还有秋衣、两件毛衣，贝瑶小短腿也被裹得厚厚的。

方敏君先拿到卷子，她卷子上一个红彤彤的“90”分，方敏君忍不住喜悦地弯了弯唇，念及“常雪”的形象，她把唇角压了下去，只是眼睛里的高兴挡都挡不住。

余茜当然放心老同学，笑着点点头。

方敏君心想，估计考70分她的同桌都该笑了。

期末考试这天，贝瑶早早就被赵芝兰送去了学校。

要是妈妈问起来成绩的事情怎么办？

方敏君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小手扣紧，低头说：“六十六分。”

她舍不得的，大概率不会是自己。

“重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遥远，她自己时而也有些茫然，为什么她这些都会啊，还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然而心中的紧迫感告诉贝瑶，这是个很重要的秘密，妈妈也不可以说。

赵秀最在意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是方敏君和玉女“常雪”相似的清丽长相，第二就是比赢赵芝兰。

方敏君不得不从书包里拿出试卷，赵秀一看九十分，眉开眼笑：“我家敏敏就是厉害！”她在方敏君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贝瑶背着书包朝方敏君走过去，方敏君傲娇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和后桌说话了。

在她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父女俩回了家。

裴浩斌纳罕：“她妈妈来接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