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竹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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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瑶分明看到了里层绷带不一样的颜色。

裴川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们觉得是作弊，那就是作弊啊。”

哪来什么突然考好的原因。

出成绩那天，却传出了一件大事。

贝瑶总算想起了正事，问他：“你的手好点了吗？”

贝瑶心里憋了一股子火，像是自己的看重的，被人随意污蔑糟践。

裴川垂眸：“嗯。”

裴川握紧了笔。

贝瑶抬眸，立马往楼下跑。果然长长的红榜挂了出来，上面表扬了三所学校的前两百名，还各自统计了学校进入前两百的人数。

“我、我好点了。”

好在陈菲菲只是随口一问，她更八卦寝室里吴茉的事：“吴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说她为了之前那个事，和寝室其他人闹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连陈菲菲都说：“瑶瑶，你说他哪里弄来的答案？”

“三中的裴川，听说过没。”

搁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呀？”

她恍然记起，圣诞夜那晚，自己对他随口的祝福。

裴川，圣诞快乐，要好好学习呀。

这事让许多人都意难平：“嘁，什么呀，不是说三中处罚很严重吗？为什么不开除，说不定还有别人也被传了答案呢，那前两百都有水分。作弊的这么多，考试还讲究公平吗？”

“如果你有作弊，咱们就承认，以后改正。如果没有，那就说出原因，解释清楚，让大家相信你。”

她向来不会为难人，裴川不喜欢的事情，她就不会做。她退开，让裴川走出来。少年隐忍地站了两秒，从她身边走过去。

没了遮住雪花的大树，雪就落在他冷峻的脸颊上。

这话题转变得太快，陈菲菲看见贝瑶眼里的茫然，心里一跳，不是吧！校花终于开窍了，开始好奇喜欢人是什么感觉了？

裴川回眸，他轻嗤一声：“你这种主任，还不如我这种败类。”

只有贝瑶知道，吴茉似乎不仅仅是为了丁文祥那件事。

贝瑶仔细想了想，她红着脸悄悄在陈菲菲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贝瑶绷着脸：“他没作弊！凭本事考出来的成绩。”

三中有人作弊。

金子阳：“……”

为了……什么？

而且之前又传出来他的家世问题，没钱还装什么装啊，人品就不好。

他低眸看她， 女孩子的力度很轻，像是指尖触到了软软的棉絮，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陈菲菲真想捏着贝瑶不开心的小脸晃晃，他是什么人，他能考三所学校第一？

裴川收回手：“已经好了。”

心跳震颤得那么厉害，难不成是因为排斥？

贝瑶不相信裴川会作弊，很小她就知道裴川有多聪明，老师还没有讲过的东西他就会。有时候老师都觉得困难的题，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

后来这个考试模式就留存了下来，六中的校长一合计，也请求一起考，于是c市考试成了最独特的模式，年年期末一三六混考，等到高三摸底考更是每次都统一。

裴川的班主任老师说：“张主任！”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

她抬眸看他，昏暗的光下只能看到少年下颚轮廓。

“我看看。”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珍宝， 在雨雪中走过，火中锤炼过，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摧毁他。而且即便是他亲生母亲蒋文娟， 也嫌他脏的。

轻轻托着他右手的两只小手很软， 比他的体温凉一点，白皙的肤色在夜里也可见，手指纤长漂亮。而裴川的手是练拳击的手，指节宽大粗粝，虽然天生修长，却并没有半分少年气的秀气。何况包着绷带，并不好看。

“谁啊，胆子这么大，联考作弊处罚得最严了。”

三中校园堆了一层很厚的积雪，季伟抱着书，讷讷问：“川哥，怎么办啊？”

他的右手已经好了，心脏她靠过的地方还有余热。

过了圣诞节，时间飞快，很快就迎来了高二的统考。

他身前的少年低眸，漆黑的眼睛落在名册上。

裴川接过那盒烟，一个投篮姿势，它稳稳落进了垃圾桶。

贝瑶心跳也很快，这种感觉对她来说陌生又新奇。

贝瑶看着那一团墨，还有看榜的人指点议论第一名，心里第一次生出难以压抑的愤怒情绪。

那人是谁！嗷嗷嗷陈菲菲仿佛已经窥见了还没开始的八卦。会不会是一班的班草韩臻大帅哥！

“当然了，你见过谁数理化生可以考满分吗？”

金子阳挤眉弄眼：“川哥，你哪来的路子啊？上次数学考满分，这次还是满分，牛逼啊。而且联考敢这么干，你是第一个，你就是这个！来根烟不？”

九班的同学齐刷刷回头，悄悄看裴川。

是啊，他为什么以前不好好考，这次却考了第一名？

贝瑶愣住。

以往的考试，没有一次有人能把数理化生考成满分。这年是2008年一月，三中还没有在教室安上监控。然而满分的试卷，仿佛成了如山铁证。

为什么？

他知道一切不好看的东西，都容易引起人抵触的情绪，或者说，反胃。

张主任气急败坏道：“你走！你今天敢走，三中今天就容不下你！我教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学生没有见过，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以后出了社会也是败类。我们三中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