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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七十四章 衡量
卖豆腐的阿嬷年老了，脸上皱纹一条条，褶子一样。
她长得特别漂亮，在一对对新婚小夫妻中显得很亮眼。就是看着还年轻，惹得人心软。
而且妇科男科这个问题， 实在让年轻小姑娘觉得有些害羞。
贝瑶脸红红走出去的时候，裴川已经检查完了。
工作人员觉得稀奇，新婚夫妻一个很专注地盯着她的章，似乎生怕她不盖，或者出现什么意外。姑娘看起来很年轻，长得也招人，比一般新娘子都娇羞，一句祝福就让姑娘眼睛亮亮的。工作人员暗笑，当真是甜得不行的小娇妻啊。
贝军也要跟着去，赵芝兰说：“你留在家，不许跟着！”
“其次，他坐过牢，你嫁给他，会承受很多闲话。有些人嘴毒，说话特别难听。最后就是……他的身体问题，别人因为这个，看你总会带着不一样的目光。不说别人如何如何，就说他自己，现在年轻还好说，以后老了，你们两个人生活，你难不成要做牛做马伺候他？”
赵芝兰问贝瑶：“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买完菜回去。
衡、衡量啊，贝瑶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b市那个婚房大床。
照相完每对小夫妻都要去体检， 隔壁不远就是当地妇保院， 会分别检查男科和妇科，看以后适不适合怀孕。
赵芝兰：“你进来做什么？”
到了这一步， 贝瑶依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赵芝兰只是心头咽不下这口气，证也领了，闺女多半还不知道这小子威胁过她爸妈。赵芝兰现在又不能说，毕竟说了也许还会让女儿难受。
她原来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这番话让赵芝兰愣住，她本着怕女儿年轻不懂事给她说着这些道理，却没想到瑶瑶会说这样一番话。
因为结婚证要在一方的户籍地办理， 裴川和贝瑶的户籍地都在b市， 必须得回去。一点的飞机， 三点他们到了c市民政局。
贝瑶小声说：“谢谢您。”
贝立材坐在沙发上，也不和裴川搭话。
赵芝兰忍不住用手指点点女儿额头：“你这个笨蛋，挺好的挺好的，他那个样子，有什么好的？”
这年结婚登记领证尚且还要九块钱。
赵芝兰心里被触动，面上却不想松口：“说得好听，先去买菜。”
是呀，这个是唯一让她有点茫然有点慌的事了。
他收回视线。
两个红红的章落下，结婚证就到手了。
贝瑶问裴川：“你第一次来我家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妈妈手艺很好。”
赵芝兰说：“那我也说句实话，我到底看着他长大，人品是没多大问题。他毕竟和健全的人不一样，身体残缺。你们这个时代不兴什么贞洁和清白，妈妈只希望你知道，即便要和他同床，你也要知道分寸。你现在多大？真确定陪他一辈子？有了孩子怎么办？到时候想……”想离都有顾虑。
裴川颔首，看着她盖章。
他倒也不是尴尬， 只是这种检查， 难免让人心笙摇曳。
她眨眨眼，他低声道：“乖，总得让她高兴些。”
怎么说呢，有些东西藏得再深。最后被一张照片出卖，从温柔的眼里跑了出来。
赵芝兰硬生生转了话：“这些东西你自己衡量。”
不管怎么举行婚礼，贝瑶肯定是得从家里出嫁的。
“他家庭不好，不意味着他不好，妈妈，这个世上，受害者似乎总是有罪。他不会的，我教他，他不能理解的，我带他体会。没有人生来就好或者坏，不能因为命运对他不公平，我们也对他不公平。”
假批准下来了。
贝瑶一直觉得，结婚是件很遥远的事。现在还是好不真实啊，这么个简单的小本本，她就和他是夫妻了吗？
天气很晴朗， 外面是最绮丽的春。
他思绪灵敏，赵芝兰不要贝军跟着去，那肯定是要给贝瑶说什么的。他在冷水里的手顿了顿，眸子漆黑安静。
赵芝兰一看贝瑶这么偏袒裴川，心里不舒服，哼了哼，进了厨房。
她觉得稀奇地戳戳照片上的裴川：“你这样笑很好看。”
“……”赵芝兰恼羞成怒，“懒得管你！”
然而一想，这话不吉利。
裴川眼瞳漆黑：“请个假好不好？我们……把婚礼办了。”他说这话时身体紧绷，见她呆愣，裴川抿抿唇，接着道，“办个婚礼，更能让姜华琼相信。”
裴川不用看也知道赵芝兰杀人一样的目光，他心里却有些暖：“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母女俩买了东西，赵芝兰斜了眼女儿：“说不过你伶牙俐齿，没过日子时说得好听，到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她压低声音，“你看陈阿嬷，她丈夫是个瞎子，多少人知道她背后的苦楚？年轻时糟了不少罪，老了还每天天不亮推着车子来卖豆腐。她丈夫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说一辈子苦不苦？”
贝瑶看着裴川，终于缓过神来了。一切进行得太快，她现在才有时间想一想，机票很贵、裴川的房子天价的贵、还有婚礼似乎要花不少钱啊！
贝瑶挽着母亲的手，菜市场离小区并不远。
贝瑶点头，外面黄昏了，夕阳西斜，别有一番静谧。
都没什么问题， 就只剩下盖章了。
贝瑶点头，她看着他眼睛，呆呆道：“我是该回去上课了吗？”
赵芝兰说：“结婚这件事，我和你爸迫不得已同意，但是瑶瑶，妈妈必须给你讲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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